就在我以为阳磊和那阴差他们都不一样的时候,我就错了。
女子毫不含糊,停下了草裙舞,一撩裙子,露出了一腿的黑腿毛,配着红白相间的袜子,色彩斑斓的大裤衩,一抬脚踹飞了还在发呆的鬼差王二,王二瞬间飞出了墙外,又回身一个侧旋踢,踢飞了还在摆造型的阳磊,阳磊“噗”的一个狗抢屎就趴在了我面前。
我rì啊,我的心又碎了,太尼玛惨了。
抬眼看去,女子已经不见了,李老太太惊魂已定,又开始徒劳的安抚着噌噌冒火的儿子,见暂时已经没事了,我赶忙拽起了还在地上“哎哟哎哟”半昏迷中的阳磊,对众人说道:“没吃药,,没吃药。。。勿怪勿怪。”转身带着阳磊就跑。这一仗打的太绝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跑到一个算是安全的地方,拍了拍我这颗惊魂未定的心,赶忙掏出诺基啊99块给师父打电话,“师父,出事了。。。”我把事情粗略的跟老头讲了一遍。
老头倒也淡定:“我早就算到了,没别的事劳资就继续看书了,你自己解决啊,别打扰劳资。”
草泥大爷的,你除了看那本磨出茧子了的写真你还看什么书!“师父啊,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什么家伙都没带,你总不能让我空手上吧,我这也不会空手道啊。”
“谁让你不带的,劳资让你不带的吗,劳资在路口看了你那么久,还丢木棍打你脑袋了,你丫跑的倒快,劳资还以为你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不用家伙也能单飞了呢,办法啊,有,自己去想!”电话挂了。
我无语了。我哪儿知道你瞪我那会儿是让我回去抄家伙呢!这老货啊,我咋就摊上这么个师父呢!
“师。。师叔,先回去。。回去再说。。”正火冒三丈,趴在地上的阳磊说话了,他这一说我就更惊了,师叔?他管谁叫师叔呢?除了我也没别人啊,看着又昏过去的阳磊,你他大爷的是纸糊的吗,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晃了晃他,没醒。
尼玛,劳资背你回去。今儿可算涨姿势了,斗法是这样式的。一路无话。
刚到家这小子就活蹦乱跳的找吃的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着,老头带着副老花眼镜,窝在马扎上,打着台灯,看着写真集,一会儿哦~,一会儿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我擦,我走错门了吗。来到厨房,一脚蹬倒了抱着半拉煎饼啃的阳磊,提着就到了老头面前。
“师父,说说吧,他为什么喊我师叔。”我看着沉浸在写真中不能自拔的老头问道。
老头白了我一眼,一脸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的表情,那家伙,扼腕痛惜。缓缓开口道:“他师父也是我徒弟,你懂了吗?”
我想了想,也就猜到了,老头本来就来历不明,一直没告诉我自己来自哪里,难道真是来自蜀山的?那咋没见他教过我用剑和蜀山法术啥的呢?老头真不简单。他徒弟也一定不会简单,想到这里我直了直腰。
老头合上了写真,意味深长,回味无穷,那表情让我想起了小学课本里的诗仙李白,饮酒作诗,销魂不已。我觉得我纯纯的多想了。老头缓缓的说:“当年他师父,也就是二麻子,跟了我一段时日,学了些手段。但为师看出他心生魔念,遂将他逐出师门。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蜀山的,又是如何当上当今蜀山掌门的。”
二麻子,哈哈,蜀山掌门二麻子,说者无心听者乐呵啊!我赶忙插话:“这个我知道,我那贤侄不是说了吗,蜀山没落了啊。”
老头瞪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说的简单,现在算来,从那时起,也有三十余年,想那心魔也成了气候,恐怕早已离体成型,作孽四方了。”
听到这里我就不吭声了,为什么?很简单,说下去也是多说无益的,我只要接话,就会渐渐演变成,徒儿啊,为师已老,拯救蜀山乃至苍生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云云,而我就会耐不住老头的软磨硬泡,被老头赶去看看。这蜀山倒不倒跟我有啥关系,这种时候,需知沉默是金。
果然老头等了半天看我一声不吭,就一直瞅着我,我抓耳挠腮的一直无视,无声的较量就这样展开了。十分钟后,“师父啊你别看我啊,我啥本事没学好这关我什么事儿啊,你总不能让徒弟去送死吧。”
老头出乎我意料的“嗯”了一声,继而说道:“想那二麻子的天资也不是你这囫囵玩意儿能比的,也罢,你有几斤几两我知道,就这么招吧。”
卧槽,我怎么就囫囵玩意儿了,好你个老头啊,看不起劳资,当下头脑一热:“谁说我不行的,不是你说我天资独一无二的时候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老头啊,你就坑我吧。
走在路上,我肠子都悔青了,老头完全就吃定了我爱逞强爱冲动的性格,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说出来了,他倒好,以看家护院为由留在家里了。说什么蜀山乃圣山,想去只能步行,距离不在于实际,而是心定的,蜀山无山,是缘。非交通工具可以代步的。我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强烈要求老头还得再商量商量,此事事关重大,万不能草率,被老头义正言辞的否决了。还说什么修道之人以天下大事为重,不能耽搁,劳资做早饭的时候你咋不说不能耽搁,劳资刚要吃你就给赶出来了。越想越恼。
尤其是看到我身旁的师侄我就更无语了,就他这样的,当炮灰兴许都能迷了队友的眼,非得让我带着他干啥。想到以后的日子,我这每踏出一步都觉得自己在以泪洗面,真省洗脸水。不过,好在老头给我包了一个大大的信封,说里面有点儿钱,让我们路上用,毕竟他还是疼徒弟的,摸着那厚厚的一打子钱。心里平衡了许多许多。。
此时的我,仿佛顶着一脑门子的太阳走在火辣辣的公路上。路上有什么,完全无心欣赏。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
不过领着阳磊走在路上回头率真高,是个小姑娘看见他就忍不住回头多瞅两眼,长这样不管穿啥衣服都衬,我穿那几件衣服的时候就没人瞅我。他是一路走一路得瑟,瞅着哪个小姑娘就给谁微笑,好家伙,我和一个大功率发电机走在一起,那心理压力别提多重了。这不,有个小姑娘蹑手蹑脚的就向我们走过来了。看样子是想问这傻货要手机号呢,我呵呵一笑,一把抱住阳磊的胳膊:“亲爱的,咱们今晚在这个宾馆住好不好。”小姑娘尖叫着就跑了,我那个乐啊,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可算乐着一回。
乐归乐,这可是走了一整天的路,连早饭都没吃上,肚子开始打鼓了,不过反正有钱,不许坐车总能吃饭吧。找了一家餐馆吃了些饭,身上本来就有一些钱,也就没把信封掏出来,顺便看天色已晚,于是就想找个地方先把住宿问题解决了。阳磊一听有地方睡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到前面去了,直接就冲进了小宾馆里,我前脚走进去后脚就退出来了。因为我听见这傻货犯傻了。
“小姐,我要跟你开F。”阳磊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着。
服务台的收银八CD傻了,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这这,不好吧。。”
我笑了笑赶忙冲上去把这货拉开了,没想到我自己也口误了:“小姐别误会,他没吃药,是我们俩要开F。”
小姐瞪大了眼睛,一手捂住了嘴巴,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说了什么,刚要解释,就看见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咽了口口水,冲我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嗯!”你嗯你妹啊!尤其当她听到我们两个人只要一间房的时候,她竟然同情的看了眼阳磊,我了个去啊,我咋这么想回家呢。
躺在床上,看阳磊跟个傻帽似的脱鞋在床上瞎蹦达,还跟我说着睡硬床多不舒服,让我忽然觉得脑袋缺根筋也是种福气。真庆幸这屋子里有两张床。回想着两天来的所有事情,有种三观尽毁的沧桑感,尤其是他们斗法的那时候,更是史无前例的巨大冲击。也不知道李墩子家那边有没有发生啥,那白衣女鬼到底要干什么,还有那个一脚就被蹬飞了的二货阴差。唉,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容易觉得胸口发闷,现在也是一样,不止是发闷,还有点阴冷的感觉。这阴冷的感觉又很熟悉。
“羽哥,你有没有觉得啥不一样的地方?”这货从我家出来就不再喊师叔了,典型的一个忘恩负义的货。
“没有。能有啥不一样的。”说完我翻过身转向另一侧准备睡觉。没想到却被他一把翻过来了。
“你看不到吗?”他一脸认真的问我。
看他那认真样,我竟然觉得浑身发毛起来,难道说这小宾馆里也有啥?想到这我立马开了眼,不开眼不要紧,一开立马就看见一个花裤衩悬在我的头顶上,那熟悉的袜子,熟悉的花裤衩,熟悉的白裙子。***!这不是白衣海归吗,追到这里来了,我赶忙一个翻身下了床,却忘了行李还在床的那一边放着,我冲阳磊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把我的行李拿过来,同时紧盯着头顶的白衣女鬼,生怕她有什么动作。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阳磊自己屁颠屁颠的绕过床跑到我身边来了。“干嘛?”
卧槽啊,我的心又碎了,一把一把的都是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