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哆啦将竹清和的血吸到自己身体里。有了唾液的帮助,竹清和手臂上的伤口眨眼就愈合,恢复如初。
在等待血液过滤的半个小时里,东里青木用灵力封闭了房间,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不时有老师和同学过来关心梁丘玄的病情,作为三人里最能说会道的人,竹清和不得不强忍着悲伤打发走大家。
经过半个小时的过滤,许哆啦已经完全将竹清和的血融合成梁丘玄最能接受的状态。梁丘玄在昏迷中无法自己吸食,许哆啦只能割破手腕把血送进他的嘴里。
竹清和与东里青木站在床的另一侧,注视着梁丘玄的反应。
刚开始梁丘玄没有丝毫的反应,眼睛紧闭,一滴接着一滴的鲜血从微张的双唇间缓慢消失,渐渐被吸收。
就在大家以为方法可行的时候,昏睡的梁丘玄突然睁开眼睛,三人皆是一惊,随即就见他侧身趴在床沿,吐出一口鲜血。竹清和站得最近,被溅了一裤子,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她冲过去抱住奄奄一息的梁丘玄,哭着喊道:“社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清和,你现在清醒过来了吗?”
东里青木和许哆啦站在一旁,看着她不说话。
听见梁丘玄痛苦的喘息声,竹清和继续喊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你告诉我,我们要怎样才能救你?”
“玄?”许哆啦观察着梁丘玄,也在这个时候喊了一句。
见梁丘玄停止吐血,竹清和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安放在床上。此时,梁丘玄眼睛微睁,满是血迹的脸已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身上的校服也被血染透,一些已经干涸僵硬。
竹清和紧抓着他的手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血液。她看到梁丘玄的睫毛在颤动,心下一喜,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社长,我是清和,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
被她紧握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竹清和看了眼许哆啦,又兴奋地说起来,“太好了,你能听见。社长,你告诉我,我们这样做有没有用?我们可不可以救你?”
有血从梁丘玄的嘴角流出来,竹清和怕自己哭出声,死死咬住双唇,一只手慌忙帮他把血擦掉。她也顾不得自己被染一身的血,只要能陪在梁丘玄身边,能救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许哆啦又把手伸了过来,继续给梁丘玄喂血。许哆啦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透明苍白,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梁丘玄,认真专注,“四月,你的血有用。刚才是我太心急了,玄一次吸收不了,我要放慢速度,增加次数。”
说完她就真的把手撤走了,而梁丘玄也没再像刚才那样把血又吐掉。等他身体缓慢地吸收之后,许哆啦又继续喂。
许哆啦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喂血。竹清和已经从外面打了水进来,用湿毛巾将梁丘玄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擦洗干净。东里青木也拿了套新的校服过来,等梁丘玄清醒后给梁丘玄换上。
所有事做完,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
许哆啦说:“玄现在的身体非常差,不知要等多久他才能将血全部吸收,融合?”
竹清和对梁丘玄的身体丝毫不了解,对于许哆啦说的吸收与融合更是陌生至极。但她到底还是个聪明人,稍作一想便明白了。
她问许哆啦:“啦啦,你的意思是社长的身体机能在下降,他有可能无法全部吸收这些血?”
许哆啦略做停顿,回答道:“他现在对血的吸收能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差。如果不是你的血,他很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