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清。”
好生清雅的名字,如兰在口般口齿生香,钱君君念着,心中似乎还闪过一阵陌生的情绪,让她抓也抓不住。
“是一个人的名字?”
“对。”
“呵,挺好听的,清雅出尘。”
钱君君如是的说道,慕容君翊嘴角的笑意依旧。
“就这样?”
钱君君有点奇怪他的话,一个人的名字,除了好听跟不好听之外,还能怎么样?
“就这样啊,呵,我又不认识他,什么样的名字对于我来说也就只是纸上的几个字而已,所以,也就只有好听与不好听区别罗。”
她的眸子清澈如水,看不出任何谎话的痕迹,这是不是代表,在她的脑海中,已是彻底地将慕容澜清这四个字列为陌生人了呢?
慕容君翊心情大好起来,哈哈大笑着将笔往书桌上一放就走开来,钱君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皇帝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她这席话有这么好笑么?
“呵,汐儿,过来,陪朕喝茶,我们聊聊。”
慕容君翊坐在桌子边,拍拍一旁的椅子招手叫钱君君过去,钱君君嘿嘿地干笑两下,其实她很想回他,皇上啊,我跟你不熟的,我们没啥好聊。
但,心里想的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只得笑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个皇帝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远点安全。
慕容君翊不悦地挑着眉。
“汐儿,朕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嘿嘿,皇上您当然不是老虎了,老虎跟你一比啊就是一小猫了。”
钱君君笑着,看看她这古代的生活啊,马屁拍得是一个比一个响,没办法,这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啊。
“呵,什么叫老虎跟朕一比就是一小猫,汐儿,你这是嫌朕凶呢?”
慕容君翊故意绷着个脸,原来,跟一个人斗嘴的感觉是如此的好,她之前对他的态度是冷嘲热讽,表面上虽是礼貌尊重,实则是句句话中有话,经常是将他刺得无话可回。
可现在的她不同,她懂进退,或是,应该说她的心里如白纸一般,只要是用心,谁都可以在上面刻上自已的名字,而不会再因为上面早就有人刻了字,而被她刻意的排斥。
“呵,皇上你帅得无人能比,这帅哥怎么会凶呢。”
唉,拍马屁拍到马股屁上去了,现在被踢了吧?
慕容君翊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她样样都顺着他的感觉,真的很好!
“汐儿,那你觉得是朕帅还是清弟帅?”
清弟?清弟又是谁?唉,这皇帝的问题,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呵,当然是皇上您帅啦。”
“真的?”
慕容君翊眉角眼梢都尽是笑意,满心欢喜地问着,钱君君也认真地点点头。
“那是当然,因为,我都没见过这个什么什么清弟,嘿嘿,当然是皇上您更帅啦。”
更重要的是,她自从在这个时空醒来后,见到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唯一的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是他了,他能不帅吗?
慕容君翊的笑意有点淡了下去。
“呵呵,看来是朕自已想多了。”
看他的俊颜莫名其妙的蒙上一层淡淡的哀愁,钱君君更加不懂了,她这话有问题吗?
“好吧,你先在你姐姐宫里好好的休息休息,朕有空再过来看看你们。”
慕容君翊脸上已是没了笑意,淡淡地站起来转身离开,钱君君郁闷了,据说她姐姐是盼星星盼月亮地将这皇帝给盼来的,这会可好,她也不知那里说错了话,竟将他给气跑了,那一会姐姐回来,他上那找个皇帝来赔给姐姐啊?
一不休二不做,趁着慕容君翊还未出门前,飞奔过去用自已娇小的身子堵住大门,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皇上,你不能走啊!”
慕容君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舍不得朕?”
若是她开口说舍不得,他会不顾什么地留下来,就算是将来她有一天醒来后会恨他,他也绝不后悔会因她今天的不舍而留下。
“我?呵呵,我还没这个资格不舍皇上呢,是我姐姐不舍,姐姐去亲手为皇上准备小菜,让我在这陪着,这会您走了,那一会我怎么跟姐姐交待啊?”
慕容澜清苦笑一声,果真,是他自已痴了。
“呵,朕向来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任何事情,丽妃会明白的。”
说完后直接用手将她拉开,大步地迈出门去,一旁原先跟着他的太监宫人一看他要走,忙喊了一声。
“皇上,我们这是要去那啊?”
慕容君翊摆摆手。
“回御书房。”
“是,皇上起驾御书房!”
太监尖着声音喊完后就跑着跟上慕容君翊的脚步,旁边小厨房里正在做着小菜的尚紫兰听到声音忙跑了出来,却连慕容君翊的衣角也看不到。
“皇上怎么走了?你跟他说什么啦?”
有点气愤地看着钱君君,钱君君无辜地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姐,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尚紫兰很想对着她一巴扇过去,但,父亲说了,只要有这小贱人在,她不愁没有登上皇后宝座的那一天,所以,为了皇后的宝座,更为了她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什么事情她都得忍着。
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的瞬间又是温柔可亲。
“呵,没事,一切有姐姐在呢,不理皇上了,他不吃我们自已吃,来人,布菜。”
尚紫兰拉着钱君君的手走进房间去,钱君君笑意如春,心里却是明镜似的透亮,眼前的这个所谓姐姐,只怕对她也是别有用心,如若不然,有那个姐姐会单独放着妹妹跟自已的男人独处的,就算是这个男人是后宫三千的皇帝,只怕也没有那个姐姐会如此大方的,而她会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一定是想利用她来做什么事。
清王府中,慕容澜清细心地照顾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女子,上官荨守在旁边,不满地撇撇嘴。
“师兄,你明知道她不是汐儿,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呵,荨儿,不要说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职,就是看在汐儿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顾这床上女子的性命啊。”
慕容澜清将她的手拿出来再次把着脉,奇怪的是,明明他已是换了几次的药方,按道理应该是有起色才对的,可这床上的人却是半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他还从没遇见过。
“切,尽找借口,这医者本职我可以接受,这什么看在汐儿的面子上,这理由就牵强了吧?她只不过是戴着一张跟小汐一样的人皮面具,关小汐屁事啊。”
慕容澜清轻笑着转过身来看着上官荨。
“荨儿,你知道为什么你毒功已是出神入化,而师父却还一直说你尚未出师呢?”
上官荨摇摇头,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啊,师父说她未出师不能行走江湖,不然,这江湖上的第一毒医名号肯定是她的了。
“那是因为,你枉生了一副女儿身,却没有女儿家应有的心细如尘。”
说完将床上那女子的手背拿起来给她看。
“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上官荨还是摇摇头,再认真看一下,却发现,那女子手背上有一淡淡的疤痕的位置生得好生奇怪却又似曾相识。
“这手,我好像在那见过。”
想了一会之后,上官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了。
“这是小络的手,天啊!小络还没死。”
“呵,总算还不笨到无可救药。”
慕容澜清将手放到那女子的脸边上,轻轻一扯,一整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而面具的后面,赫然就是小络清秀可有的脸。
“天啊!师兄你早看出来了是不?”
“看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小络。”
慕容澜清轻叹了口气。
“本来我还想着等小络醒了后,她定能知道汐儿的下落,可现在看来,小络应该不是毒也不是病,而是另一种子我们都不熟悉的东西。”
她和师兄都不熟悉的东西,上官荨想了一会,眼睛一亮。
“师兄你是说小络是中了蛊毒了?”
“没错,所以,当务之急我得先去一趟傈疆,天下最狠最毒的蛊都是出自那边,所以,就算是此蛊不是傈疆所出,在那里也必定能找到解除的方法。”
“唉呀师兄你太聪明了,荨儿真是崇拜你!”
上官荨两眼冒光地看着自家的师兄,慕容澜清轻轻一笑。
“崇拜?你还是留给你的南师兄吧!”
上官荨抿着嘴笑。
“我南师兄不是用来崇拜的。”
“是,南师兄不是用来崇拜的,是用来暗恋的。”
慕容澜清直接一语点中,上官荨立时脸上飞起一片红霞,不依地跺着脚。
“臭师兄,你取笑我!”
刚好话刚落音,南若风就推门而进,这下子,上官荨的脸更红了,偷偷地拿眼去瞄南若风,他似乎是啥也不知道似的,依旧是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脸。
“清师弟,皇宫里有个奇怪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