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紫汐跪在地上,跪了好久,还是不见慕容君翊让她起来,膝盖又酸又痛,偷偷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慕容君翊似笑非笑看着她,忙把头又低了下去,这人,她见一次就发一次冷颤,同为兄弟,为什么慕容澜清就给人温暖如春,他就是这么恐怖呢?
“呵,尚七小姐,你不是很聪明巧舌如簧吗?那今天你是自已想个办法,好让朕让你起来,不然,你就跪在这,直到朕满意为止。”
尚紫汐眨眨眼,怯生生地抬起头来。
“皇上,臣女向来在外的名声就是粗笨无双,那来的聪明跟巧舌如簧呢?皇上圣明,这绝对是无中生有的误传啊!”
“误传?”
慕容君翊不阴不阳地轻笑着,微微弯下腰来凑近尚紫汐轻语着。
“若是误传,那清弟黑水县治水的方子谁出的?这次振灾的主意又是谁出的?或是更明确点,那天在尚府一席话将当朝相爷说得服里服贴的又是谁?”
尚紫汐眨眨眼,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慕容澜清不会告诉他这些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慕容澜清的身边布了眼线。
突然间想起了楚云飞说的那一席话,不由得一个恶寒从脚底升起来。
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尚紫汐知道,现在,她更得装疯卖傻,这个皇帝,虽是知道这些却拿不出真正的证据来。
“呵,皇上,你从那听来的这些啊,臣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什么治水什么振灾,这些都不是我该管的事,我每天只会管我的甜食够不够,我的衣裳漂不漂亮,皇上上回你自已都说了臣女是真的粗笨无双,甚至一度认为是臣女委屈了十三王爷,呵,臣女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黑水县治水和振灾是我的主意这一说法,皇上你可以去问问南若云,在黑水县臣女就是吃喝玩乐,至于振灾嘛,当时皇上你也在场的,臣女只会愚昧无知的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不给十三王爷添乱就不错。”
停了好一会,看那慕容君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笑容,似是她刚刚的话都没讲过一样,心里没个底,这个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是个难搞的角色啊。
“还有说我一席话将不朝相爷说服得服服帖帖的这还有点是真的,呵,皇上,这当朝相爷是臣女的父亲,那个父亲不疼女儿的呢?我爹会相信我的话,那是因为我是他女儿。”
尚紫汐说完这一堆话,看那慕容君翊还是安稳地坐在她面前,拿着刚刚宫女奉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喝着,似是忘了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女人似的。
果然,最是铁石心肠帝王心,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
见他依旧没有半点要让她起来的意思,尚紫汐干脆就赌气了,也不再跟他说话,反正跪就跪着呗,最多就是脚痛,死不了人。
许久,但听见慕容君翊轻轻一声叹息站了起来。
“不找理由说服朕啦?”
尚紫汐咬咬唇,可怜兮兮地摇摇头。
“臣女说服不了皇上,臣女只说服得了父亲,而皇上不是臣女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