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洁,身体怎么样了?我来慰问你了。”刘逍杰背手进门,一副体恤下级的干部口气。
“社长?!!元芳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毅洁一脸惊慌的坐起来,用被子紧箍住自己,一点缝隙也不留。
“喂,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猥琐的存在吗?”刘逍杰耷拉着眼皮,无奈的看着她。
“毅洁,不用怕,他敢动你我第一个不饶他。刘逍杰,你先坐吧,不是说累了吗?”元芳指了指与毅洁对角线距离的墙角处的小板凳。
“额····好吧,哎呦,真舒服呀!”刘逍杰听话的坐到板凳上,屁股一着板凳,整个人就像打捞上来的水母一样的摊在那。
“你这出息,老实坐那等着啊。”警告了一句,元芳拿着水壶离开了宿舍。
毅洁还是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他找到空隙偷袭。今天的事真的很让自己后怕,虽然社长为人很好,可是,高翰给人的印象又何尝不是呢?
“喂,不用这么怕我吧,还是···你遇到什么事了。”刘逍杰的脸色一下子从嬉皮笑脸转到一本正经。
毅洁怕他知道了什么,今天的事事关与自己的名节,不能随便诉说,更何况他还是仑的好兄弟,他要知道了,不就等于仑知道了吗?上一次在男厕误以为钟天琦猥亵自己,仑就那么生气,这次···啊~不行,没法想象。毕竟对方是萨默斯的学生会长,关系闹僵不好,好不容易才劝住钟天琦,再来个仑,自己真的没有信心劝动口才好+生气中的他。所以,不能让刘逍杰知道!
“没有啊,开玩笑罢了。不用往心里去。”说罢,毅洁把被子拉下到肩处。
“哦?!你还真是很爱开玩笑呢,熊大爷!”刘逍杰微笑着看着她。
“什,什么!!你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的。”毅洁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的,一下被他淡定地揭穿有些吃惊。
“很容易,看你跳舞的风格,再结合你的身高身材,一下子就可以推断出是你。”刘逍杰翘起二郎腿,抱胳膊于胸前,侦探一样的分析着。
“哎?真的那么明显吗?”毅洁有些失望,“还以为整到你们了呢。啊~太失败了”毅洁懊恼的挠挠头发。
“整到了哦!”“恩?”“我说,我被你整到了,一开始真没认出你,还被你恶心了一番。”刘逍杰打了个冷颤。“那是··”“是在你跳舞的时候,咱们一起在体育馆练***会注意到的吧,所以认出了是你。”“哦!”原来是跳舞暴露了自己呀,看来是跳的有些奇怪呢。
“不过,,,”刘逍杰继续说。“仑应该一开始就认出你来了吧。”
“恩?哦,也是呢。”毅洁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对仑的愧疚感。
刘逍杰视线移向地面,叹了口气“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欺骗,应该很痛心吧。”
毅洁的胸口像又块大石头一样,无法呼吸,仑的感受,自己明白的,被自己的亲人欺骗背叛,不想再感受,如今,自己竟成了让人心痛的人。已经答应过仑,要跟他同行的呀,难道,背叛也能遗传吗?不要,我不想要他的东西。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毅洁眼睛空洞的重复着,快速大口的呼吸。
“你怎么了,不用这么激动,我来没别的意思,因为把你们看做亲人才不想你们中的谁受伤,才作为旁观者清的局外人给你们提醒。”刘逍杰看到毅洁的情绪有些激动,赶忙起身解释。
“没事的,我没事,只是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仑,所以我刚才体会了一下他的感受,嘿嘿,真的很痛呢,社长,你放心吧,我会和仑好好说明的。谢谢你的提醒。”毅洁开朗的说道。
“毅洁”“恩?”“不用勉强自己把所有事都周全到,很累吧,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不想让人看见,就看感人的电影,然后哭个稀里哗啦。把心里的委屈,难过都倒一倒。”毅洁的眼眶有些湿润,因为有人能看懂自己伪装下的表情。
“社长,你还真的能看透人心呢。”毅洁笑着佩服的说道,社长真的很想闲云野鹤般的智者。
“因为我是局外人。”刘逍杰故作深奥。
“不,是最贱人。”毅洁扫掉烦恼,打趣道。
“我回来了,哎?你们怎么了,满面笑容的。”元芳一进门就看见两人爽朗的笑着,有些奇怪。
“没什么,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要给毅洁弹奏吗?怎么,怕的临阵脱逃了”刘逍杰挑衅的说道。
“你!”元芳气呼呼的提着壶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热热的水,“嘭”的用力放在他的面前。“不是说跑着来的吗,赶紧喝水,堵住你的嘴。”
毅洁在远方八卦的起哄道“哇~好贤惠的元芳呀,对社长真好呀!还特地跑下去打热水哟~”
元芳红着脸害羞的反驳道“喂,毅洁,你不要乱说,我才不会对他好呢。还有你,刘逍杰”元芳转身看着他,脸红红嘟嘴怒斥“你也不要误会,我只是嫌你太吵了!”
刘逍杰看着面前冒热气的水,表情有些凝重,但一会儿又毒舌道:“是,是,毅洁,记住,为你暴力的奉上一杯滚烫热水的人,不叫贤惠。”
“你!就不该对你好。啊~毅洁,你再记住,我是永远不会对我最———讨厌的人好的。尤其是你这个最贱人”元芳瞪大圆眼,气呼呼的骂道。
毅洁看着这沧海桑田的局面,不觉把被往上提了提,把自己包成一坨,伸出一只手逗着身旁的无头苍蝇。
但刘逍杰却很开心,像是在等她说这句话一样。果然是个大M,毅洁对他的佩服之情荡然无存。
“好了,你最———讨厌的人现在有事要走了,你们慢慢玩吧。毅洁”刘逍杰招招手,潇洒的走向门口。
“恩”看戏的毅洁回过神来。
“好好养病,我也是很担心你的哟。”元芳在身后像恶狗一样翻着上唇“呜”地叫着。
突然,刘逍杰停住门的手,回过身来,冲着元芳微笑“对了,谢谢你的水。拜拜。”走掉了。
“什么嘛?”以为就这么简单会饶过你吗?元芳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为什么他的一个笑,就能让我的气愤烟消云散。这种不争气的感觉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