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注定是悲伤的,满眼的落叶,枯木,连自己最喜欢的今心湖,也失了碧绿。何毅洁坐在湖边的草场,望着萧景,想着今天齐轲对自己说的话,不禁委屈落泪。
“仑,你出来一下。”齐轲把正在做实验的张仑飒叫出实验室。
“怎么了,一脸严肃?你妈喊你回家相亲呀?”张仑飒没见过如此消沉的齐轲,所以想打趣一下,让齐轲活泼起来。
“仑,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何毅洁跟你很亲,所以只有你能帮我安慰她。”
一听与何毅洁有关,还安慰她,张仑飒开始着急起来“毅洁怎么了?”
“我,,我,把她开除了。”
“什么?!混蛋齐轲,为什么?为什么要开除她,她做错什么了,自从她加入你们秘书处,每一件事都尽心尽力的完成,她还跟我说,秘书处就像家,无论遇到什么她都不会放弃秘书处,而你是怎么做的呢?你们有把她当作家人吗?被家人抛弃,你知道她会多伤心吗?”张仑飒越说越为何毅洁感到不值,一把揪起齐轲的衣领质问道。
“对不起,仑,我也知道开除她是我做的最窝囊的决定,但已经晚了,我已经告诉她,她被开除了,我已经没有脸去安慰她了,所以,只有你能减轻我的内疚了,仑,拜托你,帮我好好安慰她,并且转达我的歉意。”
看到表情和言语都充满愧疚的齐轲,张仑飒也无法再责备自己的好友,松开他的衣领“告诉我理由,为什么说这是你做的最窝囊的决定?”张仑飒很在意
“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张仑飒受不了齐轲的犹豫,逼问道。
“因为冯嫣吃你和毅洁的醋,所以她威胁我如果不开除毅洁的话,就废除秘书处。我也没有办法,才,,,”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直喊着要保护毅洁,到头来自己才是伤害她的元凶。这样的自己没资格当毅洁的哥哥,更没资格谈什么保护她。不能保护毅洁,张仑飒就像失去了价值,整个人都颓了。一个人无力的走开了。
“仑,仑”任齐轲怎么叫,张仑飒也不应,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开了。
现在的自己更没有资格去安慰毅洁,无法面对她,可自己心里对她担心的不得了,好想为她做些什么,不能去她身边,那只有,,,,
明白了什么的张仑飒向会长办公室进发,‘一定要跟她说清楚,就算会伤害她,也不许她再去伤害毅洁。这是我能从根本,为毅洁做的。’张仑飒抬手刚要敲会长的门,一把被刘逍杰拉住,“跟我来。”“喂,喂。”刘逍杰拉着张仑飒向外走。“放开我,我有事找冯嫣。”
“不可以。”刘逍杰淡定的说。“为什么?”
“具体情况齐轲已经告诉我了,我就猜到你会来这,因为一关毅洁,你就一反常态的不冷静。”“可是,我必须要跟冯嫣说清楚,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不要牵扯旁人,明明是我们两个的事,最后却牵扯毅洁和齐轲,因为我,他们痛苦的样子,我不想看见,也不愿再见,所以,只有和她说清楚。”
“说得清楚吗?你也知道冯嫣的为人,霸占欲极强,越得不到手的,她越想得到,不择手段,你一去摊牌,就相当于下了攻略你的战书,到时候她的不择手段里,会给你珍视的人带来更多的伤害。那样的局面,你愿意看到吗?如果你还想去找冯嫣下战书,我就不拦了。”
张仑飒恍然大悟“谢谢你,刘逍杰用”张仑飒很感谢刘逍杰,没想到平日里的花花公子,还有如此沉著冷静的一面。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据我所知,你亲爱的妹妹正在今心湖边的草坪上,哎呀,那伤心的小表情啊,,,啧啧啧,惹人怜呀。”
张仑飒犹豫了“我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资格”
“她刚被一直视为家人的社团开除,心中肯定急需家人的安慰吧,是吧,‘欧巴’”
‘对呀,我是她的哥哥,在她没说让我离开时,我有义务待在她身边’“谢谢你,刘逍杰,还有,好恶心,以后不要叫我‘欧巴’”张仑飒向今心湖跑去。
一直以来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想来想去,却忽略了毅洁的感受,她现在肯定想找人诉诉苦吧,等我毅洁。
“哈~哈~哈~”何毅洁回头,看到张仑飒气喘吁吁的样子。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坪“坐吧,休息休息,你看你累得,快吐个小舌头散散热。”
“啊!”张仑飒弹了她个脑瓜崩,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揉头的毅洁“对不起。”
何毅洁听到张仑飒的道歉,一阵心疼。“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跟我道歉,如果你在说我被秘书处开除的事,那跟你没关,你不用把错全往自己身上揽。傻瓜。”
“可是,是因为我,才导致冯嫣敌视你。才,,,”
“仑,你知道吗?”毅洁打断张仑飒的宣读罪行“什么?”
“多姿多彩的大学活动,是我对大学的美好憧憬之一,所以,当通知我成功入选秘书处时,我很高兴,并且珍视每一次的社团活动,因为那是大学的一部分,是青春的一部分,我不想错过。说实话,当部长通知我,我被开除时,很伤心,因为没了社团活动,我的大学生活将会失去一笔色彩,这对于一直憧憬完美大学生活的我,无疑是个打击。但当我听了齐轲学长的理由时,我感到很讽刺,就因为会长的一句吃醋,我的完美大学生活荡然无存?!可我不怪她,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辩证的,包括对错,她把我开除是因为她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又怎么会怪一个无错之人呢。”
“不,她有错。”
“仑!”
“她错在喜欢上了我。”张仑飒眼中流露着寂寞。
何毅洁盯着张仑飒,又转移目光,安详的看着落满枯叶的湖面,“谁知道呢?”
远方传来与这深秋极不搭调的吉他曲,打断了岸边两人的深思,“好青春的乐音,好想学吉他。”何毅洁听吉他曲听得入了迷,淡淡的抛下一句话,张仑飒听到了。
“毅洁,你等我,我马上回来,等我哦。”张仑飒茅塞顿开一样,抛下话后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我这个冒失老哥,真是的。”
“喂”“喂。”“刘逍杰,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样?我的吉他弹得不错吧。特意献给咱妹的哦。”
“是我妹,包沾亲。话说那吉他是你弹的呀。”“恩。”
“毅洁很喜欢。”“我的荣幸。”
“我能求你点事吗?”“什么事?”
“你不是音乐社的社长吗,我想,你可以让毅洁入社吗?”“可以呀。”
张仑飒没想到刘逍杰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真的?!你不怕冯嫣会威胁你吗?”
“不怕,我们是社团不是学生会,冯嫣的权利小点,再说,我们历史悠久的音乐社她不敢废,总之,她拿我没辙,你放心的把毅洁放在我这就行,我会保护好她的。”
“谢谢你,刘小姐。”“恩,不客气,不过刚才你读我名字,有两个音读错了吧。”
“拜拜。”“喂喂,你给我说清楚,喂喂。”
“毅洁,有个好消息!”张仑飒边跑边喊。“什么?”“你不是喜欢吉他吗?”“恩”“我的朋友刘逍杰是音乐社的社长,刚才的吉他就是他弹得,他说你可以入音乐社。吉他,他也会好好教你的哦。”“真的吗?我还可以入社团吗?”
“虽说不是学生会,但我认为社团更能代表大学的多彩生活。所以,加油!”“恩,谢谢你,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