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以前的事完全想不起来了,五岁后和郑奶奶张爷爷一起生活,之后过了12年快乐简单的生活,虽然那时候看到别人的爸妈时,也会疑惑自己的爸妈会是怎么样的,然后会想他们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急坏,因张爷爷说自己是上天送来给他们的宝贝,既然是宝贝那肯定不会被丢掉的。
当然后来想明白,不过那已经到了不在意的年龄了,不论怎样,郑奶奶和张爷爷教会了自己怎样去感恩,怎样去生活。
张爷爷说,当时准备接人,看到五岁时的自己孤零零的坐在候车室里,见谁都不说话,大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不哭不笑,最后张爷爷看着可怜,拿了瓶牛奶给他喝,当然至于为什么会出现牛奶,张爷爷说那是上天安排的,他也不知道那天出门接人为什么要带牛奶。
小家伙看到牛奶倒是喝了,可惜还是不说话,张爷爷干脆报警让公安来处理,谁知呆小子就认定张爷爷,抓着裤脚就不放了,之后之后的之后,张爷爷就办理了认养手续把呆小子带回家当了两老的孙子。
其实两老也满可怜的,曾经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夭,儿子却是因飞机失事去了,两老悲痛不已,后来把精力转到帮助他人的公益事业后,才慢慢的好起来。
所以两老现在唯一的孩子就是他这个收养的孙子。
可惜的是,没等他长大尽孝道,两老也走了,只是留下自己,跟孤儿一样没人疼爱了。
还好,两老生前人缘不错,时不时左邻右舍会接济他一下,靠着东凑凑西借借加上两老的一点积蓄和自己打临时工总算把大学读完了。
而两老留下的公务住房,单位也是看在两老没什么亲人,走的太冲忙的情况下,可怜小子没地方去,让他住到读完大学。
已经考完试了,现在那些大学毕业生都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人,找工作的去找工作,回家的回家,而自己也到了选择的时候。
其实去哪自己都无所谓的,以前帮助自己的邻居,有机会人情总是要还的,关键还是要先养活自己,才能做其它打算。
“小胖……小胖……胖胖……”
人还没见到,声音已经到了,张远成突然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虽然用在这不伦不类,不过还是让他从那有些彷徨和伤感的回忆中拉了回来,顺便扯了个嘴角笑了笑,不一会那个大嗓门就出现在身边。
“我说,小胖啊,你咋还在这躺啊??同学们能走的都走了,不走的那些不是泡妞就是家里已经安排工作的,你啥都没,咋不急的?”
张远成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友杨文外号叫蚊子,心里却奇怪这么一个斯文的名字,怎么就按在这么个毛躁的家伙身上呢?
张远成动也不动的双手枕在头下,躺在树底下草地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咬根草一个劲的晃悠,斜眼瞟了好友一下,“急它就能让我马上找到工作么?”
张远成咬着草根晃来晃去的嘴里,冒出了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但作为同窗几年的老友,他倒是听明白了。
杨文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顺手拔掉张远成嘴里那晃得人着急的小草。
“话不能这么说啊,机会总是给积极主动的人的!”
“恩,有道理,那么积极主动的你找到没?”张远成调侃道。顺便把手从脑后拿出,身子放平躺在草地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杨文看到老友那么放松,不自觉着急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同样伸展四肢倒在草地上。
眯着眼看着树枝叶间闪烁的亮点,回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恩,过两天先把爷爷奶奶两老留下的东西拉回乡下吧。”
杨文一听,刷的一下爬起来盯着张远成问:“小胖,你不会打算回乡下过吧?你别吓我!”
“谁知道哪,说不定到了乡下会有什么好的发展,再说现在找工作那么难,三五千工资的岗位三五百人抢,两三千的也有三五十人抢,一千多的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你愿意干?”
“为毛我吧是官二代富二代啊……!”杨文惨叫着啪的一声倒了下去。
“所以啊,先看看吧,在那里过我也不介意的。”
杨文转头看着说得一脸风轻云淡样子的好友,说:“你看的真开啊,象个得道高僧!……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泄气话?”
“放心好了,不就是找工作么,以我那么多年打工的经验,虽然高了说不上,但中等工资的那些工作还是稳拿的,有啥好泄气。只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干那些虽然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但其它的就……”
“唉,说的也是。”
“那你呢?毕业回家还是外出找工作?”张远成问道。
“我爸想我在他那小超市帮忙,但问题是跟我的学的不对味,再说我还想到处去闯闯,就算没什么成绩,至少见见世面吧。”
“恩……蚊子,那天搬家记得来!”
“切——小意思!”
咕——噜噜——
张远成和杨文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呼叫声,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走,走,走,别想了,吃饭第一。”杨文哗啦的就爬了起来,抓着刚坐起来的张远成拉着就走。
还没走多远,结果就出状况了。
张远成抓着有点草窝的头发,被杨文拉着走。自己是爱吃,不然也长不到168斤的体重,问题是在自己满意,别人看来觉得肥胖的身材,让自己做啥都喜欢慢悠悠,为啥就认识了这么个性急的人呢?并且还成为了非常要好的好友,唉,有点郁闷啊!
还没等张远成郁闷完,就听到周围的惊呼声,抬起头就发现眼前突然一黑影袭来,没等到他有任何反应,就啪的一声砸在了鼻梁上。
顿时一阵酸甜苦辣从鼻腔涌到了喉腔里,接着感觉到了鼻子里那暖暖的热流。不用说,肯定是流鼻血了。
还没等他做出受害者该有的表情和反应时,脑中一阵疲乏,眼前一黑,接着非常可耻的晕——倒——了!在倒下的一瞬间听到了杨文的惊呼声,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他身上一直佩戴着的红绳上的坠子,沾到了他的一点血,不可思议的是,那坠子把那滴血吸收了,可惜这时并没有谁会去注意那小小坠子上的奇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