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一笑,双方凝聚的力量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战者长棍往前捅出,九条龙气一起冲向了龙腾,而龙腾右手一移,放到了金龙棍的尾端,往前推去,整个人像是被龙气所带到跟随着金龙棍飞了出去,一直隐忍的金色龙气也在此时发出了咆哮,包裹着龙腾一飞冲天,而且龙气还跟随着金龙棍旋转起来,仿佛一个金色的钻头在高速旋转着,这是龙腾自己研发的新招‘金龙钻’。
战者挥舞着手中的黑龙棍,九条龙气不断的撞击着冲来的龙腾,只是九条龙气撞上后都被狠狠的弹飞开去,金色龙气包裹了龙腾的全身,力量分散了的黑色龙气根本不能和龙腾的强大气劲正面抗衡。
战者也知道自己这一招的缺陷,而现在龙腾已经将他的招式破除了,无奈之下战者只能操纵着九条龙气重新汇聚在一起,接着再次击出,龙气与人一起冲出和龙腾进行正面相碰。
两龙相碰的位置形成了一点耀眼的光芒,接着光芒往外扩散,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树木都给震碎,散落在地上,光芒闪过后,在光芒中央的战者保持着捅出的姿势,只是他的这一棍没有击中目标,而龙腾却是来到了战者的身前,手掌按在了战者的胸口上。
战者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身体一软已经开始从空中跌下来了,龙腾没有去拉战者而是左手往前一伸,金色的龙气再次形成顺着龙腾的左手飞出追向还在往前飞去的金龙棍,没有了龙腾的气劲支持,金龙棍的速度并没有多快,龙气轻易的追上将金龙棍扯回到龙腾的手上。
龙腾缓缓的落到了地上,而战者只是默默的躺在一旁的地上,血液不断的在流淌着,染红了这一片的土地,战者的胸口有着一个大洞,正是被金龙棍穿心所造成的,战者已经没救了,但是他依然没有露出痛苦或是惊讶的表情,他依然微笑着,嘴里说道:“天龙族的未来就靠你了,哥哥。”
战者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一些以往的片段,特别是那一天的夜晚。
龙战13岁时父亲龙泉突然找他去散步,龙泉是个很严肃的人,两人一路无话,他们来到了天龙族的祠堂里,龙战正在疑惑着怎么来到祠堂了,突然龙泉开口道:“战儿,你有多爱我们天龙族呢?”
“非常非常的爱。”龙战坚定的说道。
“那你敢在祖先们的面前发誓,愿意为天龙族的未来牺牲吗?”龙泉严肃的说道。
“我发誓,我龙战愿意为天龙族牺牲一切。”龙战伸出三根手指对着祖先们的灵位起誓。
“嗯,很好。”龙泉看到龙战立刻起誓点头满意道,“那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着,龙泉开始运劲,接着双手一推,强大的气劲没有把这些灵位给吹飞,而是把所有的灵位都给翻转了过来,其他的灵位背面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最顶上,原本是他们始祖的灵位背面却是刻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正是黑龙棍的始祖。
龙战惊讶的看着父亲,而龙泉也严肃的看着龙战道:“跪下,向祖先磕三个响头。”
龙战没有问出他的疑问,而是听从了父亲的话向祖先磕了响头,当他磕完后,突然“咔”的响起了机械开启声,接着灵位的台子往后移开,露出了一条楼梯。
“跟我来吧。”说着,龙泉开始往楼梯走去,龙战也起身跟随其后,待龙战进入后龙泉一触机关,灵位的台子再次移动进出口关闭了,而龙泉却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将一旁的一根火棍给点燃了,“跟紧一点。”说着已经开始往前走去。
楼梯并没有多长,很快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平地上,龙泉手中的火棍光线有限,只知道这是一个地下密室,而这时龙战终于问出了他一直的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龙战打量了一下四周,但是依然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只是一片的漆黑。
“这里是供奉黑龙棍的地方。”说罢,龙泉开始往沿着墙壁走去,把周围的火棍都点亮了,密室尽头的台上正摆放着一条黑色的长棍。
密室并不大,火棍分置在四个角落已经可以将整个密室照亮了,密室也是十分的简陋,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用来放置黑龙棍的,而黑龙棍的前方放着一些供奉的物品,黑龙棍后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用相框架起的一幅画,画里画着两个人,从动作上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这两人正是天龙族的两位始祖,这幅画经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光洁如新是因为用了法阵特地保存下来的。
“你跪下吧,我为你进行继承的仪式。”龙泉指着桌子前的一个拜垫说道。
“继承仪式?”龙战惊讶的说道,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注定是一个牺牲者,其实由他懂事开始就已经知道,原本他是不用进行任何的修炼,只是安安乐乐的过好这段短暂的时光就可以了,但是他的父亲却没有这么做,依然让他和龙腾一起修炼,渐渐的他也喜欢上了武术甚至被族人公认为练武奇才。
虽然如此,但是龙战的命运早就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注定,族人们都为此感到可惜,可是为了全族的利益,他们还是选择了放弃龙战,龙战也没有什么怨言他甘愿为天龙族牺牲,而以往的黑龙棍继承者都是不需要继承黑龙棍就和金龙棍继承者决斗,所以现在龙战被叫来继承黑龙棍,让他十分不解。
“哎……要不是命运作弄,你本是我们天龙族的骄傲,但是命运既然如此安排了也只能是顺应天意了。”龙泉说着,他严肃的表情上多出了一份叹息,“不过既然命运安排了这么一个机缘,倒不如多利用一下。”龙泉忽然转变了表情,看向了龙战。
“父亲是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吗?”龙战看到龙泉的眼神,知道父亲是在盘算着什么,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