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天夜里,华福来到了县衙大狱,进到里面后,他见在这里的长住客,慧悟,慧觉二人躺在床上朦头在睡,便将自己带来的食物跟酒,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将二人从床上叫了起来。
慧悟跟慧觉见师爷来到了这里,他们带着膨松的眼睛,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迎接着面前的这位贵客。华福坐在凳子上,满脸带笑容看着俩人,对慧悟、慧觉说道:“怎么睡的这么早呀,昨天是不是太幸苦,玩过了头?”。
慧悟和慧觉二人,看着坐在那里的师爷,傻傻地笑了笑,并且,向着华福点了点头,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话。华福招呼俩人到桌边坐下后,他将自己带来的食物打开,并将慧悟看了一眼。
慧悟急忙拿来了三只大碗,摆在了三人的面前,慧觉也连忙将桌上的酒坛打开,给三只大碗里都倒满了酒水。
华福端起了酒碗对二人说道:“今天本师爷来,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老爷发话了,你们二人,快要自由地去生活了,现在外面平静了许多,正准备给你们一些安家费,让你们远走高飞,你们高兴吗?”。
慧悟与慧觉听到了师爷的一席话,俩人相互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说话从来也没有算过数。所以,自从他们被抓后,就一直在这位师爷的操纵下,做着自己为被良心的事情,虽然,慧悟跟慧觉多次地打算逃跑,可是,都被师爷早早地伏下了圈套,将他二人抓了回来,并且,给于了严历的逞戒。
慧悟跟慧觉俩人用眼睛看着师爷,希望师爷讲的更明白一点。华福明白俩人的意思,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疑问,而是,将手中的酒碗,举到了俩人的面前说道:“来,先干了这碗酒,在慢慢地跟你们说”。慧悟跟慧觉不知道师爷的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确随着师爷的话音落地后,不由自主地端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碗。
仨人将碗中的酒,各自一饮而进后,华福放下了手中酒碗,将自己的嘴擦了一下,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慧觉连忙又将师爷的碗中加满酒后,向着华福点了点头,这才坐下来听师爷的下文。
华福从桌子上的那只烧鸡上,撕下了两只鸡腿,分别送到了慧悟跟慧觉的手中。慧悟跟慧觉接过了师爷递过来的鸡腿,笑着向师爷乌里哇啦地喊了一通,然后,便将手中的食物大嚼起来。华福看着俩个人那种吃像,顿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自从他见到俩人的第一天,就知道他们是个粗人,没有什么心计,所以,他并没有将二人放进眼里。随然,他们多次想逃,可是,他们俩人的那点心思,怎能满的过他这个师爷,更何况,他们二人是朝廷的要犯,随时都有被处决的可能,他做为一名衙门里的师爷,如不多用点心思,那么老爷还会留他到今天吗?如若不是他见到老爷还要力用他们俩人,放着华福自己的个性,早就送俩人上了西天。虽然,华福不太喜欢他们俩人,可是,必仅还有李铭扬那一点面子,他还得想方设法,让慧悟跟慧觉为老爷出力,这一点,他这位师爷早就盘算好了。华福见到慧悟跟慧觉,目前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他感到自己要征服一个人太容易了,因为,他在这一点上要比李铭扬能干的多。
自从他上次来,将二人变成了哑吧后,到今天为止,也没有见到他们对自己有不满情绪,所以他对俩人的屈服是更加放心。华福也多次想除去他们,可是,没有李铭扬的话,他是不敢这么作的。
华福看着慧悟跟慧觉将食物慢慢地咽下去,他才开口说道:“刚才本师爷跟你们已讲的很明白了,你们很可能不相信,那我就再一次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真地,决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
慧悟跟慧觉,听到了师爷最后这几句话,他们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慧悟跟慧觉心里也明白,如今他们是两只笼中之鸟,不管到什么时候,也飞不出去师爷的手心。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自己做下了那么多的罪恶,到什么时候,也摆脱不了报应,所以,他们也只能听从师爷的摆佈,要不然,自己脑袋可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华福看到俩人那种开心的笑容,他又继续往下说道:“至于你们怎样出去,去什么地方,还得等到老爷思考好了后,本师爷才能替你们安排,你们也得有个思想准备呀”。
慧悟和慧觉听完后,依然是频频地点头。俩人为了能早一天走出这个地方,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去处,慧悟跟慧觉殷勤地将桌子上的牛肉,放到了师爷的面前。
华福也不推让,从盘子里取出一块,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他喝着酒,吃着肉,又和慧悟、慧觉俩人在牢中,乱说了一阵子话后,他便起身走出了牢房。
华福回到家中,见夫人还在屋里等候着自己的归来,就跟王迎花寒喧了几句后,便在夫人的伺候下,华福洗漱完毕,便躺在了床上休息,可是,他躺在那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华福脑子里翻来覆去思考着,李铭扬交给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去对付静安寺里那个能掐会算的和尚,可是,尽管华福怎样思考,他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眼看着夜色已深,华福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夫人见他在床上翻腾,几次问他有什么事情,他都避而不答,口中吱吱叫喔喔地胡乱地支应着。夫人见丈夫不啃开口,便再也不去理会他,独自进入到了梦乡。
华福经夫人刚才那么一问,他也不敢在那里有太大的动作,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地躺在那里,苦等着黎明的到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见到了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夫人不知什么里时候,早已离开了屋里,他生气地暗自骂了一句,然后,便冲屋中喊道:“夫人,夫人,为什么今天不叫我”。可是,尽管华福喊破了嗓子,他也没有听见夫人的回答。
华福口中嘟囊着穿上了衣服,满脸不高兴地从床上下来,他在屋中看了一下,见屋中连个人影都没有。心想这么早,她能上那里去呢,于是,他又来到了儿子的屋中,见青儿早就去了学堂。
华福又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等候着夫人为自己端来早饭,可是,他右等也不来,左也不来,眼见着太阳就要升起,离衙门点卯的时间就要到了,还没有见到王迎花的人影,他心里这火一下子就升了起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