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一切小心,怕是玉如烟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离开。”叶锦素微微点头说道。
“哼,我凤秀正好研制的新药还没地方用呢,正好用他们来试试毒性。”凤秀招着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秋意一脸狐疑地看着凤秀离开的背影,再看向叶锦素,“太子妃,凤秀去找人,干嘛如此高兴?”
“一对欢喜冤家。”叶锦素摇头道,看向如意,“你这小丫头,也赶快找个人好了。”
“太子妃,您取笑奴婢。”秋意心中却是苦涩的,她看上的人喜欢的别人,她也没办法啊。
叶锦素看出了秋意眸光中的苦涩,抬眸,看向上官綦,果真是情关难过啊,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彼此紧握着手,难得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别院另一处,玉如烟正盘膝练功,属下前来禀报,“门主,凤倾阁主身侧的属下下山了。”
“派人跟着,看她去做什么?”玉如烟缓缓收功,睁开双眸,自榻上起身,冷冷说道。
“是。”下属领命,随即退了出去。
采莲秘密潜入京城,曾经,当她与青峰遇到危难时刻,他们二人都会有独自的接头暗号和线索,无关于魔教和君魔阁,所以,采莲在他们曾经约定的地方看到了标记,随着那个标记,在君魔阁的秘道寻到了受了重伤的青峰。
而青峰身旁还有幸免于难的君魔阁手下,索性,他们如今不过是受了伤,青峰拼死将他们护住,进入秘道,活了下来。
见采莲,手下门顿时有了希望,连忙上前,“左护法,您来了?”
“嗯,你们没事吧?”采莲看向他们,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也是半个亲人。
“没事,不过是小伤而已。”众人连忙摇头道。
叶锦素这才放下心来,浅笑道,“既然没事就好,阁主知晓此事,特意命我前来。”
“阁主可好?”青峰扶着胸口,有些疲惫地上前,看见采莲,难掩温柔的神色。
采莲看着如此的青峰,话到嘴边,满是苦涩,她还是不要告诉她与上官复的事情,待他伤势好了再说。
“现任武林盟主,欧阳府被血洗,江湖传闻乃是君魔阁所为,如今,阁主已经前去卓山处理此事。”采莲简洁明了地说罢,上前扶着他,“你伤势如何了?”
连忙伸手,为他把脉,自腰间取出一个药瓶,这是凤秀临行前特意塞给她的,乃是治疗内伤的上品,连忙打开,到出两粒,“将这个吃了。”
“嗯。”青峰点头,九死一生,索性现在还活着,能见她一面。
采莲扶着他进入密室歇息,“如今总坛被毁,待你伤势好些,我们前去卓山,助阁主一臂之力。”
“我正有此意,奈何外面如今太过于危险。”青峰低声说道,“其他的暗桩如今可相安无事?”
“一半被毁。”采莲一路前来,沿着京城直达西南那片的暗桩所剩无几,好在长老和护法都在,护住了君魔阁的根本。
“此事来势汹汹,猝不及防。”青峰想着那夜的凶险,“乃是暗龙阁所为。”
“我知晓。”采莲看向青峰,“你且先歇息,好好调养。”
“嗯。”青峰也知如今境况,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内力。
采莲亦是上榻,坐与他的身后,替她运功疗伤。
武林大会如期而至,叶锦素与上官綦自然成为观摩者,不能参与,如今,君魔阁还在嫌疑之中,故而,所座的位置也是能显而易见的。
叶锦素与上官綦戴着面具,齐齐坐与一旁,看着眼前各大门派的气势,众人皆是跃跃欲试,每逢武林盟主选举之日,便是各个门派比试,一较高下,扬眉吐气的日子。
首先是,六大宗派各选出代表前来应战,紧接着便是各大宗派的掌门比试,武功高者,再与三大门派应战,继而选出最后的武林盟主。
武林大会举行三日程,第一日乃是各宗派弟子应战,美其名曰,互相切磋武艺,第二日便是各大宗派比试,第三日,便是选出盟主之日,故而,第一日,并未有任何的看透。
叶锦素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比试,各个宗派各有所长,也算是各有千秋,上前应战的也算是各宗派中的翘楚,不过,多少也是随了各自师父的影子,就当是一场表演。
早上的时候,已经决出了三位,分别是气宗、剑宗、拳宗的弟子,这三人晌午之后再进行最后的角逐。
叶锦素转眸,看了一眼上官綦,“这两日怕是看不到什么精彩之处了。”
“那也未必。”上官綦挑眉,看向叶锦素,“你说这三个人之中谁会胜出?”
“要我说,气宗的这个弟子倒是有几分的胜券。”叶锦素挑眉,将目光落在擂台上一身青色短装的男子,说道。
“不过,我认为是拳宗的那个弟子。”上官綦双眸微眯,浅笑道。
叶锦素再看向上官綦,“待会便知。”
“要不,娘子我们打个赌如何?”上官綦凑近叶锦素,低声说道。
叶锦素看向上官綦,复又想起他曾经作为魔君的时候,便是一副无赖的模样,看来如今果然是本性未改,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性情,那个立于万人之上的温润太子,不过是表象而已。
“好啊。”叶锦素欣然答应,她知晓,如今,他们的身份不同,不过是江湖上的一对侠客而已,不用受宫中的繁文缛节所累,可以任意妄为,反而觉得甚是洒脱。
上官綦又凑近叶锦素几分,“若是娘子赢了,今夜可要陪我一起赏月。”
叶锦素想着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赏月如此简单,爽快地应道,“赏月可以,不过,你确定除了赏月,不需要做点什么?”
“那么,娘子想要做点什么,我便任由娘子做点什么。”上官綦压低声音,犹如醇香酒,带着醉人的芬芳。
叶锦素想着这三年来,他们在一起难得如此舒心过,即便是他们三年来相濡以沫,但是,却总是有所顾忌,在旁人的监视中生活,还要做的滴水不漏,可不是件容易之事,而这三年,她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故而,还是有很多地方忽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