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位二姨娘,顿时心惊肉跳,原来她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二姨娘……不,我应该唤你一声郡主才对。”六姨娘抬眸,看向三姨娘,沉声道。
二姨娘抬眸,看向六姨娘,眸光闪过一抹杀意,“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郡主殿下,你也真是卧薪尝胆啊,在南宫府蛰伏了整整三十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了。”六姨娘放声大笑道。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郡主。”二姨娘连忙厉声喝道。
“你瞧瞧这个。”六姨娘自怀中拿出一块令牌。
二姨娘大惊,连忙上前抢夺,却被叶锦素拿入手中,“北郡王府令。”
“你是北芪人?”南宫霍綦在一旁淡淡道。
“北郡王府四十五年前生有一女,三十年前不幸消香玉陨,也就在同时,郡主出现了南宫府,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六姨娘在一旁说道。
二姨娘冷笑一声,“你怎知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暗中监视着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异常的留意,你以为我不知你的那些小动作?”六姨娘看向二姨娘,“五姨娘表面上与你乃是水火不容,实则她是为你卖命,府内姨娘接连滑胎,其实直接策划者便是你。”
“什么?”三姨娘猛然起身,盯着眼前的二姨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十年之前,大少爷为何会突然昏迷不醒?二少爷为何会在外游学,如今回来,又突然失踪?若是南宫府有了太多男丁的话,她的儿子怎能成为南宫府的当家之主呢?”六姨娘继续说道。
“五姨娘第一次所怀的便是男婴,你得知之后,让五姨娘滑胎,而四姨娘亦是如此,后来,七姨娘怀孕,你亦是如此,这次亦是,其实,五姨娘腹中的胎儿本就活不成,因为,你暗中在五姨娘的膳食中下了药,即便孩子生下来,那也是死胎。”六姨娘将这些年自己所知的尽数说出。
众人听得顿时心惊肉跳,这二姨娘未免太过于歹毒了,她竟然是北芪国的郡主呢?堂堂的郡主为何要嫁给南宫府为妾呢?
“四少爷之死,亦是你所为,而后,你得知少夫人必然会查出其中的原委,故而,你假意让七姨娘透漏出一些线索,引少夫人前去,就是想借少夫人的手将五姨娘杀死。”六姨娘冷视着二姨娘,将她这些年所做的种种坏事逐一说出来。
“你这个毒妇,竟然是你害死我的孩儿,我要让你偿命!”三姨娘听着,顿时怒不可解,连忙冲上前来,掐着二姨娘脖子。
二姨娘抽出怀中的匕首,刺向三姨娘,叶锦素连忙伸手,制止,点住三姨娘穴道,接着抬眸,南宫霍綦已然将二姨娘定在原地。
“放开我母亲。”南宫霍焰见状,连忙喝道。
叶锦素抬眸,看向二姨娘,“二姨娘,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的话,他必死无疑。”叶锦素说着,伸手,南宫霍焰已经被叶锦素吸入掌前。
“不要伤害我儿。”二姨娘大惊失色,看向叶锦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不要伤害他。”
“是吗?”南宫霍綦缓缓开口,“十年之前的事,难道仅是二姨娘所为吗?”
“大少爷说什么,我不明白。”二姨娘如今的身份已经揭开,故而不用敬语地说道。
“那冰释不是三弟所放的?”南宫霍綦拿起几案上的茶盏,慢悠悠道。
“不,是我放的。”二姨娘矢口否认道。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再看向南宫霍焰,想着当时被自己的兄弟下毒手,他当时定然很伤心的吧,那时候的南宫霍焰也不过比他小两岁而已。
“是吗?三弟?”南宫霍綦抬眸,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已经震惊的南宫霍焰。
南宫霍焰看着南宫霍綦,深呼了一口气,“是,是我所为。”
众人听罢,又是一惊,想着这三少爷果然心狠手辣,小小年纪,便会下毒。
叶锦素抬眸,看向南宫霍焰,“三少爷,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反正说与不说都要死。”南宫霍焰看向叶锦素,冷声反驳道。
叶锦素眸光淡淡,看向二姨娘,“二姨娘,若是你说了,我便保他一个全尸,若是不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是如何痛不欲生地死在你的面前的。”
“你……你放了他。”二姨娘抬眸,看向叶锦素,她眸光清冷,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光芒,这一刻,二姨娘心惊不已,竟然有着恐惧。
“凤秀,将你的宝贝让三少爷好好享受一下。”叶锦素抬手说道。
凤秀连忙进入屋内,接着,云袖一挥,便听到三少爷痛苦地惨叫出声,“啊,痛,好痛。”
二姨娘无法动弹,只能转眸,看着南宫霍焰痛苦地倒在地上,拼命地翻滚。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二姨娘惊恐地看向叶锦素。
“凤秀……”叶锦素径自坐回主位,转眸,看向南宫霍綦始终温柔地看着她。
“此乃蚀骨奇痒粉,沾染此粉,就如千万只尸虫啃咬,刺骨疼痛,而且,不能用手挠,如若挠的越厉害,毒性就发作的越快,身体腐烂的也快,最后会失血疼痛而死。”凤秀在一旁兴奋地解说着。
不仅二姨娘听得心惊胆颤,就连一旁其他的人听罢,亦是看着此刻南宫霍焰的皮肤已经逐渐发生溃烂,便立马闭上了眼睛。
“母亲,救孩儿,孩儿好痛,好痛。”南宫霍焰无法忍受地连忙跪在地上,向二姨娘爬去。
二姨娘抬眸,看着叶锦素,“不错,我乃是北芪国北郡王府郡主,三十年前,我潜入南宫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我儿成为南宫府的当家之人,以此来掌握南宫府。”
“三夫人又是何人?”叶锦素继而问道。
“她乃是我的亲妹妹。”二姨娘想起三夫人,忍不住地落泪,背井离乡三十年,到头来却要身首异处,埋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