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打下的一刻,手腕被制止,抬头,看向制止她的人,先是一顿,接着喝道,“好啊,连个奴才都敢拦我,老爷走了,你等就这般欺负我。”
“二姨娘何故如此,如若二姨娘觉得委屈,我每日都会书信与公公与婆婆,交代府内之事,今日之事,我便会如实告知公公婆婆,省得日后我得了个欺负府内姨娘的罪名,我可是担当不起的。”叶锦素继而幽幽说道。
二姨娘听闻,随即住手,显然是一阵错愕,随即,连忙垂首,对叶锦素福身道,“少夫人是哪里的话,妾身不过是气急,才口无遮拦,还望少夫人别怪妾身一时冲动,不过,即便妾身如何说五姨娘,这三姑娘做小辈的,对长辈无礼,实在是该罚。”
“如若二姨娘认为玉岚对二姨娘无礼,那玉岚无可狡辩,但,二姨娘适才说过的话,嫂嫂和众位姨娘亦是听得真切,如此说来,二姨娘出言侮辱玉岚的娘亲,适才,更是对嫂嫂也出言无礼,以下犯上,岂不也要惩治?”南宫玉岚继而愤愤不平道。
“你……”二姨娘被对的哑口无言,连忙跪在地上道,“少夫人,妾身适才实在是被气急,才出言顶撞,还望少夫人莫放在心上。”
“二姨娘哪里的话,五姨娘如今卧病在床,还未查出这其中的缘由,你也不过是担心罢了,我岂会怪你?”叶锦素始终神情自若,仿佛适才发生的乃是小事,不值一提罢了。
“妾身多谢少夫人。”二姨娘连连谢恩道。
“三妹妹,你也起来吧,二姨娘性子本就急切,口直心快,故而,才说出那番话,妹妹亦是关心五姨娘,故而才顶撞了二姨娘,也是无心之失,相信依着妹妹素日的性子是断不会如此的,是吧?”叶锦素直视着福身立于眼前的南宫玉岚,语气柔缓道。
南宫玉岚随即垂首应道,“是妹妹失言无礼了。”随即,转身,对二姨娘道,“二姨娘,适才是玉岚口无遮拦,还望二姨娘大人有大量,莫放在心上。”
二姨娘见南宫玉岚如此,表面上虽然是言辞恳切地道歉,实则是怪她小肚鸡肠,如若她再得理不饶人下去,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心中虽然气急,但也无法,连忙扯开一抹笑意,“我知三姑娘是担忧五姨娘的安危,故而失了分寸,我又何尝不是担忧她?”
“多谢二姨娘关心。”南宫玉岚随即福身道。
“应当的。”二姨娘亦是客气地应道,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叶锦素见状,心中不禁冷笑,接着抬眸,看向凤秀已经出来,便问道,“五姨娘如何了?”
“好在体内麝香分量不多,故而才会引起腹痛,如今,奴婢已经施针,五姨娘腹中胎儿无恙。”凤秀缓缓行至叶锦素一侧,回禀道。
“可知这麝香是如何进入五姨娘体内的?”叶锦素继而问道。
“这个应当是五姨娘碰触了含有麝香的香粉导致的。”凤秀低声回道。
“香粉?”叶锦素低吟了半晌,“采莲,去将五姨娘这几日所用的香粉都寻出来。”
“是。”采莲应道,随即,便向内室走去。
“娘亲素日所用的香粉,我最是熟悉,我随你去吧。”南宫玉岚看向采莲,接着便疾步走向内室。
采莲随即跟着南宫玉岚进入内室。
“除左香粉以外,还有没有能沾染上麝香的物件?”叶锦素看着南宫玉岚急急冲入内室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沉声问道。
“所有的丝帕、吃食都有可能。”凤秀接着道。
“五姨娘是何时沾染上麝香的?”叶锦素想着她昨夜才腹痛,想来沾染麝香的时辰不大。
“亦奴婢推算,左不过一日。”凤秀紧接着回道。
“如此,便将昨日接触过五姨娘的人都唤来。”叶锦素脸色微沉,道。
“是。”凤秀应道,便看到南宫玉岚将内室的所有香粉带了出来。
凤锦随即上前,看向南宫玉岚道,“三姑娘,可知昨儿个五姨娘都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
“昨日娘亲一直在屋中,除左我与她身旁的丫鬟和嬷嬷,并无接触过何人,就是到晚膳的时候,二姐姐有来过,不过是来寻我,正巧我在娘亲屋中,便来这处坐了坐。”南宫玉岚仔细回忆,细细说道。
“那便将昨夜与五姨娘接触的丫鬟、嬷嬷都换来,将她们的屋子都检查一遍,还有将厨房也一并检查,去派人将二姑娘请来。”叶锦素看向凤锦,命令道。
“是,奴婢这便去办。”凤锦应道,便和采莲一同退了出去。
叶锦素见众位姨娘皆是噤声不语,随即浅笑道,“众位姨娘喝茶。”
“谢少夫人。”众姨娘随即端起茶盏,但,各怀心思。
叶锦素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色,端起桌上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接着便轻呷了一口,放下,转眸,看向凤秀,“可查出这香粉内有何不同?”
“这香粉内并无麝香。”凤秀一一检查之后,回道。
“嗯,那就等凤锦和采莲回来吧。”叶锦素语气淡淡道。
“少夫人,二姑娘到。”不一会,门外便传来禀报声。
叶锦素轻启朱唇,“请。”
随即,便看到一名女子被搀扶着入门,甚是娇弱,行至叶锦素面前,福身道,“玉慧见过嫂嫂。”
“妹妹请起。”叶锦素见南宫玉慧一脸的病容,关心地问道,“二妹妹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气色不好。”
“也不知怎的,昨儿个从五姨娘这处回去,便觉得头脑发晕,昨晚更是烧了一夜,今儿个还觉得身体飘着呢。”南宫玉慧靠在丫鬟的身上,软软地说道。
“二妹妹既然身子不爽,便先坐下吧。”叶锦素温和说道。
“多谢嫂嫂。”南宫玉慧点头,随即坐与四姨娘身侧。
“二姑娘病了,四姨娘怎得不说呢?”一旁的六姨娘看着南宫玉慧面色苍白,故而问道。
“她打小就喜欢胡闹,性子不稳,生病在所难免,我原以为她昨儿个又是在哪处胡闹,许是玩累了,故而便没有放在心上,今早才发现她果真是病得厉害,便要请大夫,但又听闻五姨娘昨夜腹痛一晚,便赶了过来,想着看罢五姨娘,再回去瞧她,不曾想,她昨儿个是来五姨娘这处胡闹了。”四姨娘语气甚是平稳,温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