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头晕,您一日都未用膳,适才又喝了不下二十坛子酒,如今不醉才怪。”采莲在一旁说道。
“无妨,如今宾客还未离席,我们出去罢。”叶锦素说着,便起身,又出了房间。
采莲和凤锦、凤秀三人皆是摇头无奈,随即跟着她向前厅内走去,此刻,宾客们皆是酒足饭饱,而且,也并无任何的闹洞房一说,便起身散去。
叶锦素一一送客,依旧是端庄大方,并未看出她有丝毫的醉意,众人皆是佩服不已,想着这叶锦素的酒量惊人,适才那些酒量,如果换做旁人,如今早已失态,或者是醉的不省人事。
宾客一一散去,南宫夫人上前,扶着叶锦素,温柔说道,“素儿,早些回去歇息吧。”
“儿媳送公公、婆婆。”叶锦素微微福身,南宫夫人与南宫老爷便回了院中。
叶锦素适才与叶老爷和叶云轩一一拜别时,便已觉得心里难受,如今,一阵冷风吹过,更觉得心口憋闷,随即,便硬挺着回了院中。
采莲和凤锦、凤秀始终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而叶锦素待进入屋内,才翩然倒下。
凤锦与凤秀连忙扶着叶锦素行至喜榻,叶锦素忽然起身,看着三人说道,“我无妨,你等退下吧。”
“是,大小姐。”三人自知叶锦素的脾气,便不再劝阻,皆是退了出去,却始终守在门口。
洞房花烛,叶锦素此刻依旧是凤冠霞帔,她缓缓掀起珠帘,双眼朦胧地看着喜榻沉睡不醒的夫君,终是支撑不住,侧卧喜榻,阖眼沉眠。
龙凤烛燃起,泛着妖冶的烛光,红纱帐内,叶锦素侧卧与喜榻上,面色绯红,安然沉睡。
那本该安然沉睡的男子突然缓缓起身,侧卧在一侧,端详着眼前沉睡的人儿,薄唇微微勾起,胜过万千风华。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撩开她鬓间的青丝,将她头上的簪子尽数抽出,那三千青丝散落在喜榻上,他嘴角荡漾,笑容更甚。
葱玉的玉指抚上她的眉心,轻轻一点,缓缓描绘着她的秀眉,身体幽幽前倾,吻上她紧阖的双眸,只这一吻,便嫣然一笑,风华潋滟。
轻捏着她紧俏的鼻,接着食指轻触着那莹润的唇,轻轻一点,欺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头,吻上那柔软的朱唇,细细地品尝着。
身下的人儿似是感觉到不适,低吟了一声,却听到男子低声一笑,霎时春光四溢。
叶锦素此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她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绵软的云朵里面,周身皆是柔软无比,温暖不已,如此想着,嘴角微扬,似是在做着好梦。
“你梦到什么了呢?竟笑得这般甜蜜?”男子低柔的声音响起,伸手,将她腰间的锦带解开,大红喜袍随即散落与地,“如若你今晚成了我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
男子自言自语地说着,似是要等待着她的回答,“你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径自说罢,低头,复又吻上那娇唇,浅尝辗转,似是要将这许久的思念都倾注在这吻上,叶锦素不由得又是低吟,他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眸光似水,那如诗如画的容颜,此刻染上一抹瑰丽,显得更加的娇艳夺目,比起身下人儿,更是美艳无比。
他就这样久久地凝视着她的容颜,将她拥入怀中,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自怀中拿出一粒药丸,低头渡入她的口中,须臾间,便看到她缓缓睁开了双眸,那一双美眸里溢满了****,看着眼前的他,伸手便将他推倒在榻,接着霸道地吻上他的唇,和她与之缠绵。
男子低声一笑,任由着她亲吻着他的唇,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袍,而他只是躺在榻上,眉眼微弯,笑看着她。
不到片刻,他身着的喜袍已被撕开,那白皙的身体上皆是布满了她的印记,他满意地看着叶锦素的杰作,转眸,温柔地看着她躺在自己的身上,静静地睡去。
他嘴角溢满笑意,接着,自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个木罐,将那木罐内的血迹连带着一些浑浊的液体洒在床榻上,待着一番事情作罢之后,便揽着她安然睡去。
凤锦与凤秀、采莲听着屋内的动静,却不敢入内,想着如今大小姐在洞房内定然是安全的,即便是里面有何动静,她们此刻已是充耳不闻的好。
翌日清晨,叶锦素幽幽转醒,便觉得头晕脑胀,她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竟压在南宫霍綦的身上,衣衫凌乱,她连忙一惊,端坐起来,便看到那南宫霍綦的身上布满了青痕,再往下看去,便看到喜帕上妖冶的红梅混着那液体,经过情事的她怎能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顿时觉得下腹有些胀痛,叶锦素连忙低头,便看到自己亵裤上亦是红色,想到此,她顿时一惊,“难道自己昨夜****了不成?”
此时,采莲已经备好洗漱用具,等待着叶锦素,突然听到里面的低喃声,故而问道,“少夫人可醒了?”
叶锦素这才回神,仔细地想着昨夜之事,却也是半丝都想不起来,可是,如今,她浑身酸痛,而且,眼前的男子衣衫已被她毁坏,更重要的是那身上的斑斑印记,还有那床榻上的污秽,更让她觉得自己昨夜难道是酒劲之下,将这个不死人给强奸了?
叶锦素本就头疼,如今更加的疼痛,伸手揉着两鬓,“采莲,你进来便好。”
“是,少夫人。”采莲连忙走了进来,待看到叶锦素衣衫凌乱地坐与喜榻上,采莲一惊,以为发生了何事,便走了前去,且看到帐内的境况,顿时面颊绯红,“少夫人,您昨晚该不会对大少爷做了什么吧?”
“昨日你可听到什么响动?”叶锦素依旧不敢相信,故而问道。
“昨儿个,奴婢听到房内有咯吱的响声。”采莲想到昨夜,又看到如今的这般景象,更是面红耳赤,低声回道。
“我竟不知,我还有这般能耐,看来日后这酒还是少喝为妙。”叶锦素揉着鬓间,怕是昨夜自己当真是强了这昏迷不醒的南宫少爷,若是此时传出,怕是又成了一笔风流帐,许是外人都会说,这叶小姐何其勇猛,新婚之夜,竟然将自己昏迷不醒的夫君给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