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应该一直在等着我们的消息,你且看,天色马上要大亮,他们应该起身了。”慕容逸风想着,又是一夜,可是,他却不希望这天亮起了,此事一结束,叶锦素便会回去。
“好。”叶锦素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自己又忙碌了一夜,不过,好在收获颇丰,便也觉得值得,随即,抬步向屋外走去。
慕容逸风跟她并排向前走去,清晨的空气极好,泛着淡淡的清甜,二人抬步,行走在长廊处,看着两侧的景色,如此景色如画。
慕容逸风看着叶锦素想着如若能这样走一辈子多好?可是,他却只能如此地看着她,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地转眸,注视着叶锦素。
叶锦素能感受到慕容逸风此刻的想法,可是,她却不能给予回应,只好欣赏着风景,缓缓向前走。
二人来到东院,慕容夫人已经早早起身,听到屋外禀报他们二人前来,便连忙下了床,简单梳洗之后,便行至厅堂,“看你们这两个孩子,身上还泛着寒气,昨儿个是不是一夜未眠?”
“母亲,奸细已经出现,如今,孩儿已经派人前去将他拿下。”慕容逸风接着说道。
“好,好。”慕容夫人看着叶锦素,浅笑道,“这都是素儿的功劳。”
“姨娘,这是大家一共努力的结果。”叶锦素笑说道,“就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无论是谁,都不得饶恕。”慕容老爷低沉的声音响起,便见他自内室走出,向这边走来。
叶锦素起身,对慕容老爷微微福身,“锦素给姨父请安。”
“素丫头,没想到你竟用了一日的时间,便将奸细找出。”慕容老爷径自坐与主位,看着叶锦素道。
“不过是碰巧罢了。”叶锦素浅笑道。
“如何是碰巧?如若不是你,怕是至今府内都不知那后院偏角竟然还砌着人。”慕容老爷想到这处,便觉得气愤不已,想着慕容府何时出过此等事情?
叶锦素笑应道,“如此说来,还要多亏我那丫头灵敏的鼻子。”
“你这丫头。”慕容夫人对叶锦素喜欢的紧,连忙问道,“洗漱了吗?”
“还未来得及。”叶锦素回道。
“那便在我这处洗漱吧,昨儿个便未用晚膳,今儿个好好陪我用早膳。”慕容夫人随即牵着叶锦素的手向内室走去。
此时,便听到屋外传来禀报声,人已经抓到。
“将人带进来。”慕容老爷随即沉声道,叶锦素便折回,径自坐下,便看到凤锦与采莲押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将这人的面纱摘下来。”慕容老爷厉声道。
“是。”采莲应道,随即,将面纱摘下。
“怎会是你?”慕容老爷惊愕不已,沉声问道。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慕容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我竟没想到是你?大总管?”
“慕容总管,没想到慕容府内竟然有你这等卧虎藏龙之人。”叶锦素待看清楚来人,亦是有些讶异道,想着,这慕容云在慕容府也有四十年,不曾想,隐藏的如此之深。
“叶小姐过奖,事到如今,是杀是剐,尽管便是。”慕容云并未露出任何的胆怯,亦不做任何的解释,似是早已经料到有这天,故而,语气淡淡道。
“慕容云,好一个慕容云,慕容府待你不薄,你怎会如此?”慕容老爷顿时厉声喝道。
“老爷,一切皆是天命,半点不由人,老奴无话可说,还望老爷处置。”慕容云平淡地说道。
“果然是慕容府的大总管。”慕容老爷忍不住地扬声笑道,拍案而起,“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死去?”
“不管老爷对老奴做什么,老奴都甘愿承受。”慕容云并未抬头,只是跪在地上,回道。
“好,很好。”慕容老爷重新坐下,眸光冷厉,面色阴沉,“风儿,派人去搜他的房间。”
“是,父亲。”慕容逸风也是一惊,想着眼前的慕容云可是自幼看着他长大,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不禁怅然。
随即,起身,抬步离开。
叶锦素一言不发,直视着慕容云,看他眸光淡然,显然已经做好死的准备,此时,采莲正仔细打量着慕容云,想起时才二人交手的画面,还有第一次在慕容府看见慕容云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今想来,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连忙上前,在叶锦素耳边道,“大小姐,此人乃是圣教左护法,他竟然没死。”
叶锦素眸光微眯,用传音密入,问道,“你可确定?”
“奴婢确定,他便是左护法。”采莲虽未见过左护法的真实容貌,但是,那双眼睛,她自然是印象深刻的,再加上失传已久的摧骨掌,便能更加地肯定此人正是圣教的左护法。
叶锦素眸光一沉,径自思忖,想着他若是左护法,那么,这些年来又隐藏在慕容府,圣教乃是二十年前成立的,而他那时已经在慕容府二十年,如此看来,他定然先是慕容总管,然后才是圣教左护法。
十年之前,圣教被灭,逃出来的教徒成了如今的君魔阁的人,那么,其他的已然死去,不过,慕容云又是如何制造了死的假象呢?而那十年前的圣教被灭,除了他以外其余高位之人都已死去,那么,他的活是侥幸还是阴谋?
叶锦素想起卷扎内记录,武林各大门派齐聚圣山脚下,破起阵,直攻圣教,一举歼灭。不过,以她所知,圣教地形复杂,怎会直攻,而且还是一举歼灭呢?除非有人一早便将圣教的地形图泄露出去,才能掌控整个圣教的布控。
那么,这当年的圣教左护法,如今的慕容云,便是最大的嫌疑。
“不知本小姐唤你一声慕容总管好呢?还是唤你一声圣教左护法更为贴切?”叶锦素缓缓起身,径自行至慕容云的脚下,冷冷地问道。
慕容云眸光一闪,显然有些讶异,随即敛去心下的惊诧,语气恢复平淡,“大小姐,老奴不知大小姐话中所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