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小姐,属下只是催动了她内心的邪念,之前,她的手腕并未断裂,如今,怕是无法愈合了。”一道寒冷地声音落下,传入叶锦素耳中。
“做得好,你且先退下。”叶锦素笑意更深道。
“是。”内室瞬间只留下叶锦素淡淡的呼吸声,并无任何响动。
采莲带着叶贤进入阁楼,便看到两名丫鬟已被刺中胸口,毙命,隐约自内室传来阵阵情欲幽香,叶贤紧皱眉头,走了进去,便看到两名壮汉身无寸缕,被刺死在软榻上,而软榻上的情景污秽不堪。
“大总管,这……内室怎会如此?”采莲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你等将这里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一切等三姑娘醒来之后,老奴即刻禀告大小姐,再等处置。”叶贤冷声命令身后的家丁,接着,便率先抬步离开阁楼。
采莲眸光闪过一丝幽光,垂首,跟着叶贤离开。
那家丁打量着屋内的情节,顿时一阵恶心,连忙将阁楼关了起来,守在门外。
叶锦汐被抬入院中时,二姨娘正午睡醒来,脸上还敷着药,远远便听到杨嬷嬷冲了进来,跪在她面前,战战兢兢道,“二夫人,三……三姑娘出事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二姨娘猛然自榻上起来,问道,“汐儿出了何事?”
“这……二夫人您还是去院中看看便知,老奴不敢说。”杨嬷嬷此刻跪在地上,冷汗淋漓,适才,瞧见三姑娘那副模样,真正冷寒,一个姑娘家,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怕是以后都难以见人,更何况还是叶府的三姑娘,想来这三姑娘怕是完了。
二姨娘看着跪在地上婆子惨白的面色,顿时心下一惊,顾不得敷在脸上的药膏,匆忙自榻上下来,穿了鞋子,便疾步冲出屋外,迎面便看到两名婆子抬着叶锦汐向院内走来。
二姨娘望向叶锦汐身上盖着衣服,浑身是血,而身下更是污浊不堪,顿时,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杨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在一旁扶着,“二夫人,您不能有事啊,眼下先医治三姑娘要紧啊。”
二姨娘深吸一口气,瞪大双眼,便抬步冲了过去,伸手,扶着叶锦汐嘴角流血的面颊,“汐儿啊,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抬眼,看着那两名婆子,叱道,“你等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三姑娘抬入闺房?”
那两名婆子连连点头,不敢耽搁,将叶锦汐小心地抬入房中,放在榻上。
二姨娘将盖在叶锦汐身上的衣服掀开,便看到叶锦汐浑身布满紫痕,她面色一怔,嚎啕大哭,“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两名婆子垂首,支吾道,“二姨娘,老奴当时也只是听到湖畔有喊叫声,便闻声出去,正看到三姑娘披头散发,目露凶光,双手握着剪刀,追着采莲,采莲吓得拼命向前跑,大喊救命。”
“还有呢?”二姨娘轻柔撩开叶锦汐黏在脸上的青丝,便看到她眼角含泪,朱唇咬破,嘴角有血迹,身上更是青紫遍布,身下是污秽不堪,像是被凌辱过一般。
“二姨娘,老奴所言属实,当时还有其他丫鬟、婆子在场,此事也惊动了大总管,那采莲说三姑娘杀了人,发疯一样地追着杀她。”另一名婆子低声道。
“胡说,汐儿自幼乖巧温顺,怎会作出如此卑劣之事?”二姨娘如何也不会相信那婆子的话,连声喝道。
“二姨娘如若不信,尽管去问其他奴才便是,还有大总管现如今去了阁楼,您前去一看便知。”婆子依旧垂首,低声道。
“哼,此事我自会查明,你等退下吧。”二姨娘双手紧握成拳,红肿的嘴角微抿,目光肃然,忍着怒气,掀开锦被,将叶锦汐的身子盖了起来。
两名婆子连忙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那杨嬷嬷请来了郎中,也顾不得礼数,上前给叶锦汐诊脉,顿时眉头紧皱。
二姨娘立在一旁,焦急不已,来回踱步。
待郎中起身,二姨娘连忙上前询问,“三姑娘如何?”
“唉,三姑娘的身子已被玷污,气血亏损,加之手腕断裂,以后怕是很难痊愈。”郎中捋着胡须,摇头叹息道。
“你这话是何意?”二姨娘身形顿时一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三姑娘刚及笄,便行了床事,而且过于激烈,加之受了风寒,心神俱损,怕是……”郎中继续摇头道。
“这怎么会?她当真无救?”二姨娘低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叶锦汐紧闭双目,泪流不止,再想起她身上的印痕,紧握双拳,冷声道。
“即便日后身子痊愈,怕是以后也无法生育,而且,三姑娘的双手腕已断,即便以后接好,也不能再弹琴书画。”郎中也是一脸惋惜道。
“那先生开药方吧。”二姨娘转眸,怒视着叶锦汐,她辛辛苦苦栽培了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算是白流了,顿时,觉得眼前的女儿没有了用处,嫌恶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嬷嬷见二姨娘忿然离开,连忙追了上去,“二姨娘,三姑娘这……”
“你且派人好好照看着。”二姨娘冷声道,便抬步走出院中,心中暗骂道,没用的东西,竟然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如今,连累与我,留她岂不成了笑话?如此想来,她心生一计,随即,便直接去了湖畔。
杨嬷嬷连忙吩咐叶锦汐屋中的丫鬟伺候着,而她则随着二姨娘走出了院子。
二姨娘领着六名丫鬟浩浩荡荡的来到湖畔阁楼,便看到门外有家丁守候,她眸光一冷,要进入阁楼。
却被家丁拦住,“二姨娘,大总管有命,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放肆,你等这些个狗奴才瞎了眼,也不看看我是谁,还不滚开!”二姨娘扬声骂道,便要硬闯。
那家丁怎能让二姨娘进入阁楼,如若大总管怪罪下来,他们可吃罪不起,随即,齐齐挡在二姨娘面前,“二姨娘,莫要难为奴才,如若您非要进去,可先去寻大总管。”
“好,好,素日你等这些奴才见了我都是阿谀奉承,如今,以为真的换了主,竟然对我如此态度。”二姨娘伸手,殷红的丹寇,尖锐的指甲戳着那两名家丁的头,碎了几句,便转身愤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