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叶忻领命道。
今夜看来又有好戏看了,叶锦素不禁思忖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半柱香的时辰之后,二长老回来,禀报道,“阁主,京城内除了华府的人和叶府的人,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看着身形与武功,乃是北芪的暗卫。”
“北芪?”叶锦素眸光一定,“看来,他们果然与北芪勾结,亦或是说三夫人本来就是北芪的人。”
“是的。”二长老接着说道,“属下去查了三夫人底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但是,属下还是发现了一处不同,便是,三十七年前,三夫人曾得过一场大病,差点不治而亡,但,后来,却起死回生,同样那年,华府的华老爷同样的了一场大病。”
“二长老,你是说这其中定然有某种联系?”叶锦素突然意识到什么,却不敢相信。
“嗯,虽然华府远在京城,三夫人乃是江南人士,两者相隔甚远,无人会将这两件事情联合在一起,但是,如今三夫人与华府勾结,那么,三十七年之前又同时发生如此的事情,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二长老亦是经过多方思量,才说道。
“那还查出了什么?”叶锦素不免问道。
“因十年太过久远,故而,只能查到这些。”二长老接着说道。
“三夫人家中可还有人?”叶锦素冷声问道。
“在三夫人嫁入叶府不到两月时间,江南的宅邸便葬身火海。”二长老如今查不到任何线索,就是因为线索自此断了。
“看来,她是将所有的可能变成了不可能。”叶锦素眸光微眯,果然是蓄谋已久,心思缜密,这可真是条大鱼,能在叶府潜伏如此之久,可见此人的心计颇深。
“属下也曾试图去寻到当年的知情人士,但是,当年整个宅邸都葬身火海,无人生还,故而,查不到什么,属下便去华府查看,但是,有关于当年事情的人也都下落不明。”二长老继续道。
“不是下落不明,怕是都死了。”叶锦素思前想后,“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如此简单。”
“是,阁主,如今,既然知晓三幅人底线,那该如何做?”二长老看着叶锦素一身肃然之气,便知她有了主意。
“让她狗急跳墙。”叶锦素一字一句道,“二长老辛苦了,可知道宫中传出何消息?”
“皇后听了流言,顿时气得大发雷霆,将寝宫内砸得七零八碎,如今,还在怒火中”二长老自知叶锦素所言何意,便笑说道,“不过,皇上那边确实相当的平静,虽然听到此事,但并无任何的表现。”
“他倒沉得住气。”叶锦素想着上官敬果然还是当初的他,依旧是波澜不惊。
“是,阁主,您还有何吩咐?”二长老见叶锦素听到皇上消息时,表露出来的冷然,便是一阵心疼,想着当年,阁主听到上官敬三字是,嘴角总挂着遮掩不住的笑意,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不禁径自感叹道。
“继续加火,让这火焰烧的更旺。”叶锦素冷声道,华婉瑶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我会让你知晓那蚀骨的痛的滋味。
“是,属下告退。”二长老应道,便转身离开。
叶锦素见二长老离开,想着,如今已是深夜,足尖轻点,飞身离开。
不消片刻,便潜入皇宫,行至上官敬的寝宫,见李贵正候在殿外,她便躲开皇家暗卫,一粒石子落入李贵的手中,李贵垂眸,便看到石子上所刻的字,抬步离开。
叶锦素此时立于宫殿一角,李贵寻来,便见叶锦素清冷背影,亦是激动不已,那日皇后寿宴,叶锦素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痛快,李贵在一旁,一直暗自叫好,本想着寻个日子,再去见叶锦素,不曾想,今儿个便见了,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
“奴才见过夫人。”李贵连忙向叶锦素行礼。
“小贵子,我特意来宫中,一来是看看你,二来便是有事问你。”叶锦素转身,看着李贵,露出难得的柔光。
“夫人尽管说,奴才定然如实禀报。”李贵随即低声应道,因着如今还是在宫中,如若被发现,怕是夫人有危险,故而,声音放得极低。
“关于外面的谣言,上官敬可听到了?”叶锦素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睡之前听到的,不过,皇上只是冷冷一笑,不予理会。”李贵也觉得皇上今日的举动有些奇怪。
“他如今倒是沉得住气,难道,他想借此机会将华婉瑶废了?”叶锦素不禁想到以往上官敬有如此表情,便是谋算这什么?
“这……这些年来,虽然,皇上与皇后在外人看来相敬如宾,但,实则他们是貌合神离,如今皇后还未有孕,那是因为皇上与皇后在同一寝宫,那也是分榻而睡。”李贵还是忍不住说道。
“呵,当年,我被绑在棺木上,乞求着上官敬的时候,他却搂着华婉瑶,看起来是如此的宠溺恩爱,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叶锦素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上官敬对于自己漠视的双眸,还有那冷然的背影。
“夫人,皇上是否有苦衷?这些年来,皇上总是会抚摸着您的画像,才肯安睡,如今,这已经成为习惯,寝宫内的龙榻上还挂着您的画像呢。”李贵虽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但是,跟随在上官敬身边十年之间,他看到的上官敬并非那般的冷血无情。
“小贵子,你说有何苦衷,将与他同生共死的结发妻子关入皇陵,整整十年,却未曾去看她一眼,你可知我十年所受的苦?每一年,华婉瑶都会将四枚钢钉钉入我的身体内,你可知这十年来的身心折磨,即便他有何苦衷,你认为我能原谅他?”叶锦素说话间,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原以为伤疤结痂了,再提及,便不会痛,可是,如今,再次提及,却是连皮带肉的翻起,竟然是更加的疼痛,比起之前的痛,已加深了千万倍。
李贵不曾想到叶锦素竟然受到如常的痛苦折磨,禁不住地颤抖,连忙跪在地上,“是奴才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