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说不让找程姑娘回来的?”流光失笑,看着莫玄夜此刻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
“找她回来有什么用,流光你不知道她有多坏,我对她再好都没用,她心里想的都是别人……”
莫玄夜直直躺在床上,干脆闭上了眼睛:“既然是我没照顾好她,害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我就要给她重新装一只眼睛,再……再将她……”
“再将她怎样?”流光紧紧追问道……
“帮她找到她喜欢那个人,然后成全他们。”
“玄清,这可当真不像是你了。”流光有些叹然,他望着憔悴了许多的莫玄夜:“我可以多翻翻师傅留下的医书,既然南诏国有这样的医术,想必程姑娘也可以恢复原样吧。”
莫玄夜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流光都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又忽然睁开眼,有些可怜巴巴的望住流光:“流光,你可不可以替我问问子央,怎么去讨好女人?”
流光微怔,接着竟然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流光一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竟然撑不住的转过身,肩膀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莫玄夜脸色腾时涨的通红,干脆一脚踹出去:“是不是兄弟?”
“好好,我现在就去找子央,你承认你不是说的醉话?”
“什么醉话,我有喝醉吗?”
莫玄夜翻了流光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完,终究还是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醉了过去……
流光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掩上门走了出去,阳光扑面照来,他似有一时的踟蹰,终究还是大步的向前走去。
她这般的美好,怎么可以残缺不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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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一人在街上缓缓的走,从傍晚走到深夜,又从深夜走到渐渐黎明,那一条街道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终于还是走累了,随便在一处无人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她怅怅然发现,除了清平王府,她竟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就算只有一只眼睛也可以这般光彩照人,莫不是程姑娘不成?”
略微有些戏谑的男声骤然响起,青黛抬起头,却是有些唏嘘,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她竟然可以连着碰到两个相熟的男人。
站在她面前摇着折扇的确是耶律楚,青黛不理会,只是别过脸,耶律德兰羞辱的话语,她还不曾忘记呢。
“程姑娘这般晚了不回清平王府却在大街上徘徊是为何?”
耶律楚却像是根本不曾看到她冷淡的样子,越发凑近一步扬声问道。
青黛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却是抿唇一笑,款款站起来:“青黛说了一些错话,惹的清平王爷非常生气,将青黛赶了出来。”
“哦?依着王爷对姑娘的宠爱,怎么会为了几句话就把姑娘赶出去呢?若不然,在下却给姑娘求个人情?”
耶律楚笑意越发盎然,饶有兴致的看着泫然欲泣的程青黛。
“怕是谁说都不会有用的,王爷这次是气急了青黛……”一语说罢,泪珠儿已然滚滚的落了下来。
“王爷待青黛恩重如山,虽然这次狠心将青黛赶出了王府,青黛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只想最后挽回一次,若是王爷依旧不肯原谅青黛,青黛就认命自裁罢了。”
“程姑娘却又想如何挽回?”耶律楚唰的收回了扇子,微微眯眼,望着青黛问道。
青黛拭去泪珠儿,淡然笑道:“南至王帮青黛挽回王爷的心,青黛送南至王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好?”
“此话怎讲?”耶律楚似来了兴致,勾唇笑着问道。
“依王爷看来,这天下现在该是谁为主?”
青黛低低开口,眸光深深,直盯的耶律楚也有些慌乱起来。
“程姑娘大喇喇讨论这些政事,就不怕祸从嘴出吗?”
敛了眉,他眸子阴寒的望住青黛,肩膀却是僵硬的崩了起来,是,这确实是他所惶恐不安的事情,独孤寒是斜刺里杀出来的一颗意外的棋子,让他始料未及!
而据他现在的观察和探子暗中的回报,这个人可以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还有了这样一支属于自己的兵力,心机城府不可谓不深,而他和独孤寒从未有过一丝往来,若是独孤寒做了皇上,他手中的兵力怕是不会保全吧……
而莫玄夜呢,虽说四王向来不和,只他耶律楚向来低调与人为善,倒是不曾有过过节,相反交情还是有的,更何况德兰看上了莫玄夜,非他不嫁,以后只要想办法让德兰做了皇后,这炙手可热的权势,就不在话下了!
“若是南至王对此不敢兴趣,那也就罢了,当青黛不曾说过这些话。”
耶律楚打量着她的神情,心里暗暗思忖,倒也不像是作假,更何况莫玄夜对她看的甚重,怎么会为了几句话赶她出府,也许,也许这是莫玄夜布的局,刻意让程青黛来拉拢与他!
这个念头一时闪过,他已然出声:“姑娘留步,请舍下小坐片刻。”
青黛莞尔勾唇,却是暗暗松口气,只面上不曾表露半分:“南至王当真是英雄俊杰。”
“程姑娘谬赞了。”耶律楚一摆手,一乘小轿已悄悄的抬了过来,他用折扇挑开轿帘,望着青黛窈窕身形道:“程姑娘请。”
“那就多谢王爷美意了。”青黛毫不犹豫的坐进去,在轿帘落下去的时候,给了他一抹极淡却美得惊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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