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夜里相互打量
我们是在各自的灯光下
就像我凝视着你，而你不在这里
我凝视着你而又神思恍惚
就象我决意要构思一首诗
而我无力写出一首十分肯定的诗
我们用方言去讨价还价和谩骂
我们用普通话来互致问候和祝福
而文字，几乎可以不用再写
几乎可以不用再哭
因为我们拥有越来越多的词汇
我们忙于从十进位转入二进位
谁将含泪编织花环
谁将随黑暗呼之欲出
这样的悬念不是过于浪漫就是过于迂腐
我好象只能停在这里
在栏杆之外，又一辆列车全速开过来了
车窗内那么多人，而且，人影模糊
199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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