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拉风的轿车正在车流量不多的高速公路上疾驰,但是一遇到岔口,尤其是靠近出口的地方很容易塞车。
距离下一个出口还不到200米,车龙就排起来。
梅仁兴很无奈地停下了车,心焦躁起来,眉宇间是满满的不耐烦。
身旁的贾冷艳紧张且担忧地瞄向窗外的天空,绵绵细雨从乌漆墨黑的云层掉下来,呈自由落体状态。
眼角余光瞟了下身旁不耐烦的梅仁兴,她眼睛微眯,将目光移向前面的车龙,车内升起一股阴冷的风,刮向躁动不安的梅仁兴。
“你为什么还要与我碰面呢?”不是他说的分手吗?怎么感觉是她成了蛮不讲理、死要分手的人?不自觉的,她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讥笑。
听到她的问话,梅仁兴愣住了,晃过神来,看向双目闭着,疲倦的面容,他以为自己有幻听了,一时答不上话。
于是,她又再次开口重复刚才的问题,但是双眼却是睁开看着前面的车龙,目光里没有了昔日的光彩,鸟无生气。
“我当时气昏头了……但是隔天我就后悔了啊!”说道后面,梅仁兴激动地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嘴角微挑的贾冷艳。
过了一会儿,她露出一抹甚是耀眼的笑容,他以为她动容了。但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她动容就不会笑成这样,带着肃然的杀气。
“我并不想知道你后悔的背后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既然分了就是分了,而且我虽然不是好马,可也不至于要吃回头草!”
第一次,她的话竟然能说得如此的长;第一次,她说的话竟如此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第一次,她用尽全力去说话。
梅仁兴听着她的话,脸颊火辣辣,好像给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是无形的,却又那么的真实。这一巴无形掌的主人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与我无关的姿态。
“是我甩了你,但……但你也瞒着我啊!”最后的抗议,是那么的无助与慌张。
就在他仍不死心的时候,贾冷艳冷冷地打断他还要说出来的话。
“开车。”平平淡淡的二字透露着她的冷漠无情。
梅仁兴咬牙切齿地开动了轿车,通过这短短的对话,心里的虚做实了,不再为了跟那人做出的承诺而摇摆不定。
车里正播放着轻快愉悦的歌曲,但是两人却沉默了,甚至涌起一股怪异的气氛,可是这气氛在到达绫沧市市中心略有改变。
“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他停了车,但是没有打开车门锁,仍然做垂死挣扎。
“好聚好散,”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洁身自爱,保重。”
他看了一眼那火红火红的名片,阴沉着脸打开了门锁,而她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关上?门。拿起身边的手机,他向手机那头的人报告了一声,不怒反笑地开着车,疾驰而去。
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拉风轿车,轻叹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百般纠缠是为了什么,可是我并没有义务解救你,毕竟当初是你狠心撇下我的!
就在她准备伸手拦下一辆的士的时候,一辆大型面包车疾驶过来,还没停稳就拉开车门,一把把她拖上车。
她死死地挣扎,但是捉她的人不耐烦了,一巴掌就挥向她,硬生生地打晕她。
而贾家那边正风平浪静,贾母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颊微微凹陷,双眼无神地望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一股莫名的不安溢满整个疲倦的心房。
贾父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紧张地走到书房,才问那边的情况。
“很顺利。”那边的人笑嘿嘿地说着。
听到他的笑声,贾父严肃地说:“别伤了她。”
那人听了更乐了,阴沉着说:“我怎么舍得伤了她,她可是我妹妹啊!”
贾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真相告诉他,但是他讲不出来,这般的耻辱还是少点人知道微妙。
“没事别往我这儿打来。”说完,他马上挂掉手机,心内一股莫名的气息在翻涌,如浪潮般搅乱他的兴致。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他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地摆平,收敛。
“谁?”他沉声地询问。
“老爷,夫人她又晕过去了。”是张叔的声音。
他放下手机,焦急地走出房间,脸上溢满了对妻子的担忧。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她知道这一切的,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