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耀眼的日光照射进刚刚拉开窗帘的朴素房间里,披散着乌黑秀发的年轻女孩静静地站在窗边。
今年的春节过得很清静,没有了以往的一家四口出游,没有了爷爷带着她去听听戏曲,没有了……
她的父亲从大年初三就没了影子,说好听点只是吃顿饭,说不好听点就是为了拉拢关系,寻找更多的合作。
忧伤的目光落在那万紫千红的花圃上,她轻叹了一声,转身远离窗户,走进浴室里洗脸刷牙。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管家张叔轻轻地敲响房门,但是房间里久久没有应答,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
“张叔。”穿着白色宽袖短外套配黑色修身西裤的贾母微笑地向站在贾冷艳房前的老管家,打了声招呼。
“夫人早。”张叔恭敬地弯了弯腰,沉声地叫道。
就在两人打完招呼后,房里的贾冷艳洗刷完毕,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打开了房门,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两人。
“妈妈。”她惊喜地微笑着叫道,亲昵地亲了亲贾母的脸颊。
“小姐早!”张叔连忙向她问好。
看着母亲那一身行头,贾冷艳担忧地皱起了眉头。妈妈这样打扮定是要出去的,但她是去哪啊?
“妈妈,你……这是要去哪?”贾冷艳忧心忡忡地捉起贾母白皙的手,紧张地对上贾母的目光。
贾母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有点冰凉的手背,轻声说道:“别担心,我是要陪你爸爸出去一趟,陪不了你去学校了。”
今天已是年初六了,明天她就要回到阔别半个月的德阳市,又要过一个学期才能回来见她的母亲。
舍不得,但是她必须狠下心把事情处理好,才能帮爷爷逃过这一劫。
贾冷艳猛地一把抱住贾母,而贾母只是开心地想,她的女儿终于舍得向她撒娇了。贾母提起过,抽空会过去德阳市看看她,可是却被她微笑地摇头拒绝,说什么她要自立根生。
“夫人、小姐,老爷在餐厅等着呢。”张叔提醒了一下抱在一块的母女俩,低垂下了眼睑。
“妈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下我叫阿默过来陪我就行了。”贾冷艳嬉皮笑脸地说着,心里还是挺想跟母亲多呆一会儿。
贾母听了贾冷艳的叮嘱,拧了拧她的鼻子,笑着说:“我才是你妈妈,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两人肩并肩、手挽手,欢乐地下了楼,张叔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小声地轻叹了一下。现在只能靠小姐了,不然老太爷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啊!
吃过了早餐,贾父和贾母在贾冷艳的目送下出了贾宅,宅子又恢复了冷清。笑声没了,阳光扔在,却温暖不了贾冷艳冰冷的内心。
贾冷艳召唤了贾冷默,就向张叔吩咐了一声,走出主屋,白色的物体迅速冲向她,她乐呵呵地张开手臂,稳当地抱住大白。
“你啊,重死了!”她嫌弃地蹂躏起大白的脑袋,心里的阴霾去掉了一半。
“哐啷!”玻璃花房的门被打开,贾冷艳领着大白走进去,合上?门。
她脱掉外套,打开了音响,接着搬了几盆植物到木桌上,开始捣弄着剩下的花花草草,专心致志地动土、修剪枝叶、浇水施肥。
“咔嚓!哗啦!”一连串的声音让沉浸在工作中的贾冷艳停下了手,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走进来的贾冷默。
“哎哟,这里怎么安静成这样啊!大老远的就听到你那些百听不厌的曲子。”贾冷默一边打趣着贾冷艳,一边走向她,摘掉毛茸茸的帽子,揉了揉大白的脑袋。
“嗷呜!”大白抗议地叫道。
“阿默,坐这。”神情严肃的贾冷艳拍了拍她身边的椅子。
贾冷默见她这个表情,定是出事了。爷爷出事这么久,但是他们却探望不了。她的父亲更是为了这件事情去找大伯理论,却被大伯无情地赶出了公司。
“阿默啊,我明天就回德阳市,我妈妈就要劳烦你多担待了。”贾冷艳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贾冷默。
贾冷默疑惑地接过小纸条,摊开,上面是一组数字,不明白地将目光再次移到松了一口气的贾冷艳。
“要是我出事了,就找我师兄,他能解决事情的。”她信誓旦旦地说道,一脸要赴汤蹈火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照进花房,但是里面的植物却感觉不到温暖,颤抖地摇晃着嫩绿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