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贾家主屋的大门刚刚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阵风地越过不惊不慌的张叔,冲向二楼,紧张地打开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门。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奔向脸色苍白的贾冷默,她颤巍巍地迈开如灌了铅的双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心痛地哽咽起来。
躺在床上的人是失踪了一个多星期的贾冷艳,她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嘴唇有点干裂。
听到开门声,憔悴的贾母用布满苦楚的双眼望着难过的贾冷默,脚步不稳地走向她,瘦弱却有力的双手死死地钳住贾冷默的肩膀。
“阿默,我求求你,帮我叫醒艳儿吧!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贾母呜咽着将希望放到她身上,可是贾冷默却无能为力。
“大伯母……”她艰难地开口叫住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的贾母,心里更加的焦躁。如果她能及时追着大白,堂姐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大白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贾母嘴巴一直呢喃着,忽然身子一软,扯回贾冷默飘远的思绪。她一边慌张地扶住晕厥过去的贾母,一边大声呼喊张叔。
张叔听到呼喊声,急急忙忙地奔向二楼贾冷艳的房间,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贾母,一把把她抱进主卧室,还拿起房间里的分机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直到家庭医生过来帮贾母查看了一下身体情况,就再三叮嘱道:“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接着他还开了一些安神镇静的药物,才离开了贾家。
张叔看着躺在床上的贾母,轻叹了一声,短短的一个多月,却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老太爷亲手建造的玻璃花房一下午就被摧毁,而贾家大小姐失踪了一周后竟然出现在电视上的一宗爆炸案现场。
不过,这两单意外致使贾申泰,也就是贾父,暂停了与“龙腾”的合作,把注意力放在情绪不稳定的贾母身上。
“张叔,我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了玻璃花房?”贾冷默皱起了眉头,目光放在睡得不大安稳的贾母身上,小声地询问张叔。
“被老爷拆了。”张叔痛恨地皱起一张老脸,心灰意冷地讲出答案。
“拆了?”那可是爷爷的心血之一啊,他凭什么拆!贾冷默恼怒了,咬牙切齿地看向张叔。
“说是老太爷叫老爷这么做的,为了找东西。”
“至于这样做吗?”贾冷默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他这样劳师动众啊?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贾冷艳临走时的吩咐以及那把特别的钥匙。
“谁晓得。”张叔无奈地吐出三个字。老太爷还被软禁,大小姐也弄成这样,他还能怎么办啊!
贾冷默一边看向睡不踏实的贾母,一边沉思她堂姐的话。看来是时候找那个人了。抿了下唇,她在张叔耳边嘀咕了一下。
张叔睁大惶恐的双眼,里面不仅有不敢置信,还燃起了一丁点的希望。虽然只有一线生机,但是这样足以让张叔的愁云散开。
“张叔,你申请回乡下住一段时间,这边交给我。”贾冷默轻声说道,心里却有点担忧她堂姐现在的情况。
“二小姐,大小姐那边怎么办?”
既然选择帮他们,那么张叔就必须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她,不然……一子错,满盘皆输。
听了张叔的话,贾冷默又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她即将要发出的声音,向张叔做了个“禁止”的手势,便等着慌张脚步的主人出现。
“喀嚓。”房门被打开,带来了一阵风。
额头冒着细汗的贾申泰快步奔向贾母,一把推开贾冷默,幸好张叔眼明手快接住她。
“为什么会这样!谁让夫人进去的?不是说过把贾冷艳弄到琪雅苑的吗?”贾申泰气愤地斥责张叔,看到贾冷默更加的恼火,也不理正需要休息的贾母。
贾冷默冷冷看着狰狞的大伯,伸手推了下扶着她的张叔,示意他退一步,站稳,才不温不热地开口。
“那就如你所愿!”贾冷默阴森森地继续说,“医生说大伯母受不得刺激喔。”
说完,她领着张叔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头上的火却燃烧得格外旺盛。
那是他亲生女儿啊,不仅不查那件爆炸案,还对她的伤势毫不过问。有这样为人父的吗?她气愤地走进贾冷艳的房间,看着安安静静的她,快步走到床边,心疼地一把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贾冷默放开她,执起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堂姐,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以我之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