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见她低了眸,轻轻一笑,带着淡淡的宠溺,心中虽不舍,仍就加快了些速度。
片刻后,总算回到了冷府,司徒尘抱着昭雪避过了暗卫,飞身到了语雪院内。
小婉在屋内听到动静,急忙打开了屋门,见司徒尘抱着昭雪走了过来。松了一口气,两人去了如此久,到底有些担忧。
“郡……”还未唤出口,便被司徒尘轻轻示意了别出声。
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正安然的由司徒公子抱着,竟是浅浅的睡着了;眼中闪过疑惑,随之轻轻一笑,引着司徒尘往里屋走去。
司徒尘低眸瞧了眼怀中浅浅入睡的少女,嘴角勾起无比满足的笑意,心中更觉暖意,跟着小婉进了内屋。
进了内屋便觉一阵暖意,散着淡淡的芳香,让人甚感舒适。
小婉急急掀了锦被,腾出一席之地。
司徒尘轻浅柔和的将昭雪抱到了床上,又在小婉之前转身,动作轻缓的为她除去了绣花鞋,刚想去拿仍就握在她素手中的玉佩。
“唔……”刚刚被放到床上的昭雪悠悠醒来,清醒了几分,眯眼瞧向床边的两人,有些迷糊。
“雪儿,快些睡罢,明日早晨我来接你。”司徒尘又俯身至她面前,轻轻拿了外衣,又为她盖好了被子,语气满是柔和,带着淡淡的宠溺与温馨。
原想除去她的外衣,拿了她手中的玉佩,让她睡得更为舒适些,却又怕扰了她的睡意,终究未动手。
昭雪微眯的双眸又缓缓闭了上去,只觉心下松软,又睡了去,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十分安祥。
司徒尘勾嘴淡笑,瞧着她的睡颜,眼中的宠溺更甚,靠近她的额间,留下浅浅一吻,方才不舍的站直了身子。
小婉眼光微微一闪,到底还是姑娘家,见司徒尘这番动作,脸色自是红了些,却是未言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由心为自家主子能找到如此一位夫君而高兴。
待司徒尘先走出了内屋,走至桌边,挥手灭了油灯,借着外屋的灯光走了出去。
“小婉姐姐,你去歇息罢,雪儿由我守着便行了。”司徒尘轻声对小婉说道,眼光却是柔柔的瞧着内屋。
小婉一愣,不明所以:“司徒公子?”
“小婉姐姐放心,不会有人知晓,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司徒尘笑着道,终究是放心不下,今日他的小老虎出尽了风头,惦记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小婉想了想,倒也相信司徒尘的为人,只是仍就不确定的问道:“那司徒公子不歇息吗?”
“你们守夜不都睡于榻上吗?我在榻上歇息一宿便可。”司徒尘但笑,指了指外屋的玉榻。
小婉又是一愣,却是笑了,既然司徒公子愿为自家主子合榻而眠,她又岂能阻止。未再言语,只是走至了榻边,将榻上的矮桌搬了去,又走至外屋的檀木柜边,拿出了两床崭新的锦被,放到了榻上。
轻轻笑着,转身朝司徒尘屈了屈身:“司徒公子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多谢小婉姐姐。”司徒尘点头,淡笑着答谢。
小婉转眸,笑着瞧了眼内屋,微微点头,便转身往屋外走了去,且关上了屋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徒尘上前,栓了门,将外衣放于桌上;走至榻边,收拾了一番,除了高靴,躺到了榻上。
眼光瞧向内屋,嘴角扬着的笑意始终未减,想着方才心爱的女子在自己怀中浅睡,心中更为柔软,带着这般温馨的笑意渐渐眯上了凤目。
不一会儿,清浅的呼吸声传出,屋内显得静谧,夹散着阵阵温馨。
月牙儿缓缓移动,似带着温和的笑容,洒下层层迷蒙的银白,为大地覆上一片祥和。
夜,漫长而悠然……
翌日,天微亮,云雾缭绕,显得迷蒙。
“小婉,郡主可是醒了?”江奶娘走向主屋,见小婉亦是往主屋走去,便开口问道。
小婉眼光一闪,不知司徒公子走了未,瞧向江奶娘:“回奶娘,郡主刚醒,还提及想吃奶娘做的桂花糕。”
江奶娘一笑:“那你去服侍郡主起身,我便去为郡主做几盘糕点。”
“是。”小婉屈身应了,瞧着江奶娘往厨房走去,微微松了口气。
眼光又瞧向主屋,走近,敲门:“司徒公子?”
未听见回应,微微一笑,大约已是走了,推门进去。果真,榻上的锦被已然不见,矮桌又被放了上去。
往里屋走去,掀了帘子,只见床上的人儿仍就沉睡着,发出轻浅的呼吸声,甚是甜美。
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平日里郡主到这个时辰都是醒了,且听到一丁点动静都会防备,今日却……大约是司徒公子的原故。
上前,微微俯身,轻声唤道:“郡主,该起身了。”
床上的人儿眉头微微一闪,美眸轻轻睁了开来,瞧向眼前的小婉,显然还有些迷糊。
少顷,渐渐清醒了过来,伸出捂在被窝内的素手,揉了揉眼睛:“小婉,什么时辰了?”刚睡醒的声音显得份外软绵,甚是诱人。
“回郡主,已是卯时初了。”小婉淡笑着回答,倒是觉得自家主子此副模样煞是可爱。
昭雪皱了皱眉头,思绪回拢,想起昨夜的事,司徒尘带了她回府,然后她便觉得困意……再之后……她竟是在司徒尘的怀中睡着了……脸色稍稍一红,却又心下疑惑……自重生以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从未放松过警惕,昨夜……竟是……
小婉不知她的想法,屈了屈身问道:“郡主,小婉去打水,伺候郡主起身罢。”
昭雪回神,点了点头,瞧着小婉出了内屋。
伸展了一下身躯,坐起身子,低眸,见自己仍就穿着外衣,眼光微微一闪,掀了被子,那块凤佩赫然躺在她的身边。
伸手,拿起玉佩,有一种奇异感,昨日当司徒尘将这凤佩将于她时,她便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带着亲切,温暖,却又带着一丝抗拒感。
不明所以,想了想,将枕头底下另外两块玉佩拿了出来,三块玉佩同时放在了手中,想着该如何安置,总不能将这三块玉佩同时带于胸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