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自也不笨,瞪着青衣男子:“若真是我指使你陷害郡主,为何还要派人去灵清寺请了清安师太前来作证!”
青衣男子一愣,想了片刻,接道:“夫人,你怎可如此说?我只按夫人的吩咐行事,夫人的打算我如何得知?我原只是来找三小姐,可是被夫人你发现了,夫人你十分生气,我与三小姐千求万求,夫人才答应放我一马,只不过要我前来语雪院陷害郡主,桌上块玉佩原本就是三小姐送于我的,夫人知道许是知道郡主前些日子去清灵寺,以为郡主求得的玉佩与三小姐求得的玉佩相同,便未考虑周全。”
“你……你血口喷人……”秦氏气极,“我根本不认识你……”
冷玥原本红肿的脸因气愤更显得可怖了,指着青衣男子:“你胡说什么,我何时送于你玉佩了?”
“一个月前,三小姐去了灵清寺祈福,下山后遇见我,说是对我一见钟情,将那玉佩送与我,又约我第二日去游湖,我瞧三小姐知情达理,便赴约了,继而我们两人频频相约,今日我得知三小姐受了伤,便前来探望三小姐……谁知……”青衣男子瞧着冷玥,句句有力的说道。
昭雪哧笑,倒是没想到这青衣男子竟这般会胡扯,这般会做戏。若是方才没有司徒尘的帮忙,许是以她自己之力还难以对付这男子……
“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冷玥指着手,气得直哆嗦。
“三小姐,你怎可如此?答应夫人前来陷害郡主,全然因为三小姐,如今三小姐与夫人却是翻脸不认人……”好似十分受伤,转头瞧向了昭雪:“郡主,我已是如实说了,还请郡主放了我一马。”
昭雪已然敛了笑,向秦氏瞧去,一脸受伤与委屈:“二娘,为何?昭雪哪里得罪二娘了?二娘要如此陷害于昭雪!”
秦氏一阵抽搐,气得满脸通红:“郡主,我不认识此人,不知他为何会陷害于我,郡主万不可轻信于他!”说罢,又瞧向那青衣男子:“你如此说,可有何证据?”
青衣男子眼光微微一闪,瞧向冷傲与昭雪:“冷老爷,郡主,三小姐将此块玉佩送于我,还有一块玉佩定还在三小姐身上,或是三小姐屋内,只要一搜便知。”瞧着方才的状况,这三小姐定是有一模一样的玉佩,青衣男子便是赌一把。
冷玥一愣,眼中闪过惊慌。她的身上正好带着那块玉佩,求来的玉佩为一对,一块刻着姻,一块刻着缘,姻为女子佩带,缘为男子佩带。她将女子佩带的玉佩带在了身上,而另一块却放到了灵清寺的灵树上。
传说将求得的玉佩带于胸前七七四十九天,而另一块玉佩挂于灵树上七七四十九天,再让心爱的男子带上,定能喜结连理,相守一生。
“快搜了罢,都如此晚了,我家徒儿明日还得参加瑶女节,歇息不好,明日比赛时的状态便会不好,到时谁负这个责任?”琴魁本是小眯着,此时睁了眼,瞧向冷玥。
冷傲敛眸,有下人在场,又有外人在场,如今所有的事都指向了秦氏母女,虽说两人不懂事,却也是他冷傲的妻女,若果真是两人陷害昭雪,那又该如何处置?
冷老太爷与冷老太太亦是神色各异,冷老太爷倒只是一脸峻厉,直觉得秦氏母女着实可恨,然后此事关乎了冷家的声誉,定不可胡乱处置了;而冷老太太更是多了一层考虑,到底她还有些事是秦氏知晓的,若此事闹大,又该如何处置秦氏!
琴魁见几个冷家的当家人一个个不动,也不吩咐,眼中闪过气郁,她徒儿的亲人竟都是这般人物,到底没有了娘亲的维护,想起自己的幼时,对昭雪的心疼更甚了。
忽而起身,闪到了冷玥身边,手一伸,在她的脖间一挑,便将那块玉佩挑了出来,用力一扯,也不顾冷玥是否疼痛,扯下了玉佩,仍到了桌子上。
众人哗然,瞧着桌上的玉佩,已然相信了今日之事是秦氏陷害于昭雪郡主,真正私通男子之人反倒是平日里看去知情达理的三小姐。
琴魁拍了拍手,那似嫌弃碰过那玉佩了:“好了,证据摆在眼前了,便让这位公子娶了三小姐罢。”打了个哈欠,瞧向昭雪:“困死了,雪儿,我们回去歇息罢,明日还要比赛。”
昭雪心中甚暖,抬眸,浅笑着:“师傅若累了便先去歇息罢,雪儿待父亲将此事处理好了再去歇息。”
琴魁挑眉,瞧向冷傲:“你快些处理了,事实便摆在眼前了,若是耽搁了雪儿歇息,明日圣上追究起来,我可不敢保证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冷傲眼光一沉,自是听出了琴魁话语中的警告,知道今日之事与于昭雪一个交待,定是不能安然了结的。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没有指使此人陷害郡主。”秦氏做着枉然的争辩,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那番温婉和蔼的笑意了。
冷玥也是满脸急色,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争辩,怨毒的眼光瞧向昭雪,这一切定是慕容昭雪所设的局!
“好了,别说了,你即已身为我冷家的主母,却是有着这般心思,杖责两十大板,从今日起,断你两年月钱,管家之权就继续交由安姨娘,明日一早在所有下人面前向昭雪道歉,再于欣华院内思过,没有准允不得出院子。念于你这些年来对冷家尽心尽力,便不夺了你的主母之位,若下次胆敢再犯,必不轻饶。”冷傲瞪向秦氏,沉沉开口。
秦氏闭了嘴,不敢在说话,若按照陷害郡主之罪,如今的处罚已然是万分轻了,如今的情形,她只得闷了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冷傲又瞧向冷玥:“三小姐身为大家闺秀,却是不知检点,私会男子,重责二十大板,去祠堂反思两个月,罚抄女经五千遍。”转眸瞧向青衣男子:“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青衣男子眼光一闪,回答:“我家中已无父母,如今住于客栈,是为参加秋闱科举。”
冷傲沉思了片刻:“即公子与玥儿情投意合,那便请公子安心参加科举,若能取得好成绩,便前来我冷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