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等到我了?”慕容昭雪疑惑的重复。
那女子又点了点头:“是……总算等到你了……百年前,我设下瑶女阵……到头来却后悔了,虽然那无情的男人负我……我却不能负了天下人……只是当时瑶女阵用完了我的盅术之力,我只有汇聚我所有的力量,让一半有着完全意识的我留在这瑶女阵中,让另一半没有丝毫意识的我去寻合适之人,引她来到这里破解瑶女阵……几百年,我总算等到你了……”
慕容昭雪听着她的话语,有些不可思议,却又很快冷静下来了,她都重生了,又如何不会发生这般奇异之事……
“我该怎么做?”缓过神来,慕容昭雪便朝着那女子开口问道,此时只想着该如何破除瑶女阵,免去百姓之苦。
那女子却只是静静瞧着慕容昭雪,沉默了片刻,方才悠悠开口:“在告知你破除之法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慕容昭雪美眸微闪,瞧着她:“瑶女想让昭雪做什么事?”
“帮我去寻到那负心无情的男子,我想知道百年前他为何要抛弃我!”
慕容昭雪眉头微皱:“已然几百年过去了,那男子定是逝去了,昭雪该如何帮你找到他?”
“人皆有转世,我是瑶瑾汐只是生来有异灵,又精通盅术,所以才能将我的魂魄保存至今,甚至分为两半,一半去寻你……”顿了顿,又接着道:“你用盅术找到那男子的转世,将他带进阵中便可!”
“楚大夫……如何?”
“大家放心罢,少夫人受了瑶女阵的影响,如今离了瑶女阵,便无大碍了。”
慕容昭雪隐隐听得耳边传来楚大夫的声音,而眼前的女子突然不见了,迷雾也渐渐消散了去……
“雪儿……夫人……”司徒尘一直守在床边,瞧见妻子的眸子微微动了,便轻柔的唤了起来。
慕容昭雪渐渐睁开了美眸,眼前一阵光亮,司徒尘的一张俊颜放大在眼前,满是心疼着急……
“夫君……”开口唤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
“夫人,感觉如何?可还难受?”司徒尘凤眸不眨的瞧着她,关切的问道。
慕容昭雪笑着摇了摇头,支手便想起身,司徒尘急急扶起她,为她垫了软垫,让她靠得舒适些。
楚大夫走到边上,看向慕容昭雪,和蔼的道:“少夫人,可否容老夫为你把脉瞧瞧?”
慕容昭雪点头,伸出素手:“楚爷爷,请。”身上确实没有了一丝不适,为了让大家放心,自是要让楚大夫瞧瞧。
楚大夫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搭上她的腕间,细细的把了片刻,松了手,起身。
“楚大夫,雪儿如何?”琴魁瞧着自己的徒儿受这般罪,自也是十分心疼的,担忧的问道。
楚大夫抚了抚自己的白须,和蔼的笑着:“大家放心罢,确是无妨了……”
大家听楚大夫如此说,纷纷松了一口气。
“可是……楚大夫,雪儿一靠近瑶女阵,便会有极大了反应……定要想个法子克服……”司徒夫人也开了口问道。
楚大夫抚着白须点头:“确是须想个法子解决……”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闪动,瞧向司徒尘,又转眸瞧了眼床边的众人……沉默了片刻……朝着楚大夫,开口:“楚爷爷,盅术之中,可有找到转世之法?”
楚大夫眉头一皱,瞧向慕容昭雪,有些疑惑:“少夫人如何有此问?”
慕容昭雪犹豫了片刻,开口大约叙述了方才在梦境中之事。
“果真是瑶女……”司徒老太爷眼眸微沉,看向楚大夫:“楚大夫,可有办法找到那男子的转世?”
楚大夫抬起眼眸,静静的抚着白须,脸色微微凝重,沉默了片刻,开口:“转世之术已失传极久……怕是有一定的困难……”
“若是转世之术倒也不难,便交由我们十兄弟罢!”门口突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紧拉着,便有一位大约三十岁的男子走进了屋子,与空悟一样,亦是一身道士之服,只颜色不同,而男子身后跟着空悟与其他两名男子。
“空灵见过各位。”到了屋子,男子又朝着众人拱人。
“空灵师傅客气了。”司徒老太爷等人亦是朝着唤为空灵的男子拱手。
“各位可是在说转世之术?”空灵笑了笑,又开口问道。
司徒老太爷点了点头:“正是……方才听空灵师傅说不难解决,空灵师傅可会?”
空灵点了点头:“只需给出一张要寻之人的画像,还有他的生辰八字,即可!”
“尘儿,可带着竹卷?”司徒老太爷听了,瞧向司徒尘问道。
司徒尘点了点头,朝向江奶娘:“奶娘,劳烦你去拿一下罢。”
江奶娘屈身应了,转身出了屋子,到置放行李的马车上去拿了。
不一会儿,江奶娘便拿着竹卷进了屋子,将竹卷交给了司徒老太爷。
司徒老太爷接过竹卷,将竹卷放至桌上,缓缓打了开来。
“空灵师傅,这便是轻欢公子,瑶女要寻之人,他的生辰八字也记载在此。”司徒老太爷指着竹卷上的一副画像道。
空灵顺着望去,竹卷上画着一位俊逸的翩翩少年,一袭淡青的锦衣,随风轻轻扬起,手执着一把折扇……微佻的凤眸流露着暖意,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勾,泄出一抹笑意……如春风沐过一般温和,不魁是瑶女心爱的男子,果真是一位温润如玉、俊逸谪仙的男子!便与司徒尘也是不较上下。
“司徒老太爷,可否将竹卷交由空灵,今晚空灵便能寻到此人的转世。”空灵指着竹卷,朝着司徒老太爷问道。
司徒老太爷点头:“自是可以,空灵师傅拿去即可,还要有劳空灵师傅寻到轻欢公子的转世。”
空灵点了点头:“空灵自当尽力,各位先歇息片刻,待今晚空灵施盅,找到这位男子。”说着,便卷起了竹卷。
“等等……”空灵拿起竹卷,正要告辞离去,楚大夫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