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笑意更甚了:“傻夫人,为夫与离落自小一起长大,对他自是十分了解,夫人瞧着便是了。”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闪烁了几下,抿着嘴,微微点头,若南宫离落对蓝儿也有感情,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司徒堡至边关,两国交界之处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的路,一行人走走停停,在半个月后到达了边关城门处。
“臭婆娘……让你哭……你再哭……老子打死你!”
“你这个混蛋,自从嫁给你,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如今还打我……我……我跟你拼了……”
“爹爹……娘亲……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前面发生何事了?”司徒老太爷掀了车帘,朝着侍卫问道。
侍卫上前瞧了瞧,便回来了,供手禀报:“回老太爷,是一对夫妻在打架,还有一个孩子在边上哭喊。”
“前去瞧瞧……”司徒老太爷眯着看了眼,吩咐。
“是。”侍卫应了声,让马夫接着往前行,后面的马车与人紧跟其后。
“啊……混蛋……我跟你拼了……”“臭婆娘……老子打死你……”
“住手!”司徒老太爷下了马车,朝着两人大声喊道,又命令侍卫上前将两人拉开。
“爹爹,娘亲……你们别打了……虎儿怕……”边上哭喊着的小男孩大约只有六岁,一双小眼已是一片红肿,抹着眼泪瞧着自己父母亲。而他的父母亲一身狼狈,男人脸上被女人的指甲划了一道道血痕,女人的脸被男人打得一片浮肿。
“两夫妻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得打架,你们没看到孩子哭成这样吗?”老太爷朝着被侍卫拉开了,却依旧互骂着的两夫妻喝道。
两夫妻微微一愣,又齐齐看向老太爷,一脸凶恶:“糟老头,关你屁事,死开点!”
“放肆!”侍卫急急喝道,紧紧拉着挣扎着的两人。
由司徒尘扶着走向前来的慕容昭雪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两人,直觉有些不对劲之处,走到那抹着眼泪的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朝着他微微一笑:“小朋友,你可知道爹爹和娘亲发生什么事了?”
小男孩放下了抹着眼泪的手,泪眼迷糊的看向慕容昭雪,见是一位漂亮的姐姐,又觉十分亲切,便停了哭泣:“姐姐……虎儿……虎儿也不知道……早上……早上虎儿起来……爹爹和娘亲说……说带虎儿去看……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虎儿和爹爹娘亲刚出家门,就……就瞧到外面有好多好多人在打架……还有人死了……虎儿很害怕……爹爹和娘亲抱着虎儿跑了出来……可是……可是到这里,爹爹突然打了娘亲……后来……后来娘亲也打起了爹爹……姐姐……虎儿好怕……虎儿好怕……”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声和鼻音,一双红肿的泪眼,满是害怕可怜的瞧着慕容昭雪。
慕容昭雪心中一软,拿出锦帕为他擦试脸上的泪水。
幸好已是六岁的孩子,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较为清楚的说出来。
“虎儿,能不能告诉哥哥,你家住在哪里?”司徒尘听虎儿说完,与慕容昭雪一般,直觉不对劲。
虎儿抬头,瞧向司徒尘,点点头,指向了西面:“虎儿的家就在那里……”
“银香,抱虎儿到马车上去。”司徒尘朝着银香交待,又缓缓扶起慕容昭雪,再看向司徒老太爷:“祖父……”
司徒老太爷瞧了眼仍就互骂互喊着,满是狰狞的两夫妻,点了点头:“都上马车,前去瞧瞧。”
一行人便又纷纷上了马车和马,往西面而去,那对夫妻也被侍卫押着跟在后面。
“虎儿,前面的村庄可是?”江奶娘指着不远处的村庄朝着虎儿问道。
虎儿点点头,口中塞着江奶娘拿给他的糕点,自从早上到现在,几个时辰都未吃过东西,定是饿了。
“主子,那村庄好似着火了。”影风行在司徒尘与慕容昭雪的马车旁边,朝着马车内禀报道。
司徒尘掀开车帘,扬眸瞧着不远处的村庄,那村庄确是有烟雾冒出。
“加快速度。”半眯起凤眸吩咐道。
影风应了声,上前,吩咐马夫前加快前行。
不一会儿,村庄便到了前面,只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一行人傻了眼。
村庄内一片血腥,还有许多地方被大火燃烧着,比之方才虎儿所说的更为疯狂……有许多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还有人拿着菜刀,木棍,铁锹,长剑……不管是父母子女,夫妻,兄妹……都在互相残杀着……而那些打斗的大人中间,站着大哭着的孩子们,如同虎儿一般……还有一些孩子已然成了大人们的手下亡魂……
几个胆小的丫环看到眼前的情景,只一眼便晕了过去,便连侍卫们都看傻眼了……
“快……快去把那些孩子救出来……”琴魁跃下马,率先往村庄而去,避开了那些打斗的大人,去救那些无辜的孩子。
书魁,画魁,棋魁,绣魁等人也纷纷跃身,往村庄而去了。
慕容昭雪瞧向司徒尘:“夫君,你也去罢,小心些。”
司徒尘点点头,瞧向江奶娘:“奶娘,你留下照顾雪儿。”交待完,便与南宫离落一同往村庄内去了。
侍卫们也纷纷进了村庄,只留下了五人保护司徒老太爷等人。
司徒尘与南宫离落刚进入村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上前,到那些打斗的大人身边,点了他们的穴位。
琴魁等人见状,也纷纷点起了那些打斗的大人的穴位,让他们停止了打斗。
一刻钟后,孩子们纷纷被抱出了村庄,到了马车边,而那些大人们也被侍卫们拖下了村口。
“父亲……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司徒家主瞧着那片村庄,开口问道。
司徒老太爷深沉着眼眸,瞧着那些被点了穴的人们,叹了口气:“怕是瑶女劫开始了。”
一旁的楚大夫抚了抚白须,走到被点了穴的人面前,细细的察看了一番,又走了回来,抚着白须:“老太爷说得没错,这些人大概都是中了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