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无事罢?奴婢去唤公子来罢。”屋内,方才那名丫环朝着榻上的南宫离鸢请示。
南宫离鸢斜躺在榻上,敛了眼眸:“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我无事,你去厨房将药端来。”
“是,姑娘。”丫环应了声,往屋门口走去,一开门,便见琴魁三人压着一名丫环往屋子走来,一愣,南宫离鸢参加瑶女节时她亦在,自是识得琴魁三人。
画魁趁着丫环发愣,飞身上前,一把制住了她:“南宫离鸢可在?”
“碧珠,何事?”屋内的南宫离鸢听见声音,皱着眉头问道。
琴魁一把推开了丫环,与书魁往屋内走去,画魁点了唤为碧珠的丫环的穴,跟着走了进去。
“南宫离鸢,你将雪儿带去哪了?”琴魁朝向榻上的南宫离鸢怒问道。
南宫离鸢心中大惊,自是识得琴魁,也知道她是慕容昭雪认得师傅,眼光一闪,佯装镇定,努力坐起身子,瞧向琴魁三人。
“几位师傅前来我南宫别苑可是有事?景姨,若姨,师傅怎么没来?”南宫离鸢口中的师傅是棋魁叶娘,五魁关系甚好,因而南宫离鸢对画魁,书魁,还有绣魁极其熟悉,而琴魁这几年不知为何居无定所,四处游荡,因此对南宫离鸢并不相识。
“离鸢,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们不想为难你,你快将雪儿交出来。”画魁沉着脸,警告道。
南宫离鸢一脸疑惑:“景姨,你在说什么?什么雪儿?是昭雪姐姐吗?昭雪姐姐没回府吗?”
“南宫离鸢,你还敢装傻,我花娘今日在此警告你,若是雪儿有个好歹,不管你是谁,是叶娘的徒弟也好,是南宫世家的小姐也好,我都不会饶了你,雪儿受到什么伤害,我定会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琴魁浑身散着冷意,雪儿不光是她花娘的宝贝徒儿,也是几阁的希望,更有甚者是整个天月国的希望,若此次雪儿真出什么事,她花娘定会说到做到。
画魁与书魁站在一边,亦是泛着冷意,瞧着南宫离鸢。
南宫离鸢心中即惊又怕,却仍是疑惑的道:“几位师傅,离鸢真的不知你们在说什么,方才离鸢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府了,昭雪姐姐说会自己唤了马车回冷府,难道昭雪姐姐还未回府吗?”
琴魁大怒,猛得伸手掐住了南宫离鸢的脖子:“快说,雪儿在哪里?再不说,我便杀了你。”
“呃……离……离鸢真的……真的不知……”南宫离鸢心中惊恐,却仍就咬着牙。
“呃……咳咳咳……”琴魁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南宫离鸢方才受了重伤,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已是透不过气,憋的满脸通红。
渐渐的,南宫离鸢连话也说不出了,心底的恐惧愈来愈强烈,双脚已是离地。
“住手。”屋外南宫离落快步走了进来,一个伸手,将手中的折扇挥向琴魁掐着南宫离鸢的手。
琴魁眼光一闪,猛得放开了南宫离鸢,南宫离鸢顿时无力的倒向了榻上,而那把折扇飞到墙角。
“鸢儿。”南宫离落急步到榻边,扶起南宫离鸢,掐住了她的人中。
“咳……咳……咳……”南宫离鸢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只觉得难受得紧,快窒息了。
南宫离落见她缓过气来,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躺下,又站起了身,朝向琴魁三人:“三位师傅,请问离鸢哪里得罪了三位,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事,离落代她向三位赔罪,而且离鸢怎么说也是叶姨的徒弟,也是我南宫家的小姐,还请三位师傅手下留情。”
“若是雪儿出什么事,就算她是公主我也照杀不误。”琴魁一身肃杀之意。
南宫离落眉头一皱:“雪儿?可是昭雪郡主?昭雪郡主出何事了?”
“哼,问你的好妹妹,让她快交出雪儿!”琴魁冷哼。
南宫离落眉头又紧了几分,瞧向南宫离鸢,沉声:“鸢儿,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离鸢眼光微闪,伸手捂着喉咙不说话。
“离落,方才离鸢到冷府,邀了雪儿去游湖,过了近半个时辰,雪儿的侍女受了重伤回到冷府报信,说是雪儿被离鸢带走了。”画魁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对于南宫离落,画魁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鸢儿,景姨所说可是真的。”南宫离落沉着脸,虽是这般问着,心中却已是相信了。
南宫离鸢瞧着南宫离落的神情,心中一阵害怕,南宫离落对她有所了解,她对南宫离落自也是了解的,她的哥哥定已是相信了她们的话,此时她再辩驳什么也是无用了,脑海中急速转着。
“花娘,景娘,若娘,发生何事了?”棋魁叶娘踏进屋内,仍就高贵优雅,却是皱着眉头,显出紧色。
“叶娘,快让你的好徒弟交出雪儿。”琴魁转身,见是棋魁,杀气少了几分,却仍就沉声道。
棋魁眼光闪过一丝疑惑,瞧向南宫离鸢:“鸢儿,到底发生何事?”
“鸢儿,快说,你到底将昭雪郡主藏在了哪里?”南宫离落摇了摇她,眼中一片深沉,带了抹急色。
南宫离鸢心中又急又怕又气,这慕容昭雪竟这般好运,有这般多人护着她,哼,再好运又如何,过了今日她便要嫁给一个没有的男人!现在这时辰……便是告诉她们,那边的事也应该成了……抬眸,嘶哑的声音:“我……我……方……方才……和昭雪姐姐发生了点误会,便出了手,后来……后来昭雪姐姐被一个船夫带走了……我也不知昭雪姐姐去哪里了。”
“离鸢,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和叶姨都帮不了你。”南宫离落放开了她,冷声。
南宫离鸢心中大惊,哥哥唤她离鸢,又这般语气,若哥哥真将她交给琴魁她们……那……那她的命许真的保不住了……急忙道:“我……我看到那船夫带了……带了昭雪姐姐往……往沁湖西边的……西边的小岛上去了。”
琴魁三人对视一眼,书魁若娘从袖子内拿出一粒药丸,走至榻边,猛得塞进了南宫离鸢的口中:“这是我书阁的三日散,解药只我书阁方才有,你若敢欺骗我们,三日后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