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是个乐观的人,有什么比死更加可怕的呢,自己可是死过的人,何况人家是邀请你逛青楼,又不是要你去刺杀皇帝,也许真是少爷人品好,人家才免费邀请自己来的呢,想着想着他又开朗起来了,船道桥头自然直,管他呢。只不过却有点担心慕宁那丫头,想到她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这丫头难不成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
走出琴阁,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却依旧很热闹,李清之还在和林采喝着酒,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沈墨出来了赶紧围上来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本以为要到明天呢。”
这两淫货脑子想的什么玩意,什么叫这么快,少爷哪里快了,少爷可是君子,想必这两货也不明白君子是何意思。
“林公子,走吧,不然比那母夜叉的未婚妻,非得让你回去背三从四德不可。”沈墨打趣道。
林采一脸郁闷,这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在这时候扫信,索性说道;“今天不回去了,喝一晚,这日子过一天想必是少一天。”
李清之赶紧道:“那是必须的啊,李某愿舍命陪两位。”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好汉豪爽的说道。
夜宿不归不是一个好孩子应该做的啊。沈墨想到
“你们玩吧,我这先走了,怕家中父母担心啊。”沈墨认真道。
“沈兄果然是好男儿,忠孝礼义样样不差。”李清之说道,他此刻崇拜沈墨崇拜的紧,哪怕沈墨放个屁估计他也会说沈公子的肠胃着实好的非一般人能比。
“我让人送两位,一来防止潘清他们报复,二来看看沈公子家住何方,有空登门拜访,三来吗下次来的时候想请沈兄帮我问慕宁姑娘要个书画沈墨的,我可崇拜她崇拜的紧。”李清之道。
沈墨没有拒绝,嘴里满口答应,这么晚了也确实雇不到马车了,李清之把两人送上车,又吩咐了家丁几句,道了句后会有期便又进了如仙阁,这货想必是要玩通宵的。
这李清之也不简单啊,小小的兰木镇当真藏龙卧虎啊,坐在马车上正往家赶的沈墨此刻一言不发陷入沉思,这逛了一次青楼,这个二十七岁的少年似乎感觉心中多了点什么。
车刚行至身府门口,沈母,清儿就已在门口,大抵是听到马车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的吧。
已是五更天,沈墨下了马车,天气有些微凉,看着门外的母亲和清儿,眼神充满了感动,叫了一声娘,沈母的眼睛就湿了.
从清儿手中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说了句你这孩子,准备了一肚子责备的话的话确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儿子终归是平安回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沈墨拉着她的手道;“让娘担心了,外面冷,回屋里吧。”母亲的担心他都懂,谁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她是自己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就如同上辈子他的母亲一样。
此时林采也从马车中下来,向沈母行了个礼,沈母见他将自己的儿子平安送回来,对他也是好感大增。留他在府中过夜。
沈少爷是个不解风情的说道:“林公子将要成婚,太晚回去可是要跪搓衣板的哦。”
林采见林墨挖苦自己,早已习惯,说了句多谢夫人好意,家规甚严,恐不让夜宿在外。沈母一听更觉得这孩子实在是个好孩子,也就不再挽留。
嘿嘿这得要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若是不是我坚持要回来你恐怕要在如仙阁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吧,我怎么就学不来这么厚的脸皮呢。
林采见沈墨似乎想说什么,怕他说漏嘴,赶紧说了句告辞就匆匆上了马车。
“墨儿是不是想习武了,去林府研习功法这么刻苦,要我说啊,这打打杀杀的多危险,还是读书啊,明天我就托人去镇里最好的宣成书院帮你报了名,这下你就不会觉得在家无趣了。”回到家里沈母道,在她看来舞刀弄枪都是危险的,伤了自己宝贝儿子可就坏了,儿子想必无聊了才去研习那什么功法。
沈墨一听当场一惊,这可不成啊,以前到不是不可以去,不过现在可是万万去不得了,开玩笑,得罪了一个宣成学院的讲师,还有一个世家公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赶紧到:“娘,天晚了,我有些困了,您也去睡吧。”
沈母见他推衍,看天也是不早,便说天明了再说,吩咐清儿服侍他休息,就回房了。
从刚才到现在清儿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撅着个嘴,沈墨暗道这小丫头,想必死肚子里生闷气,这会却又不说话了,于是拉着她的袖脚道:“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那林公子走了,心里不开心呢,我明天便约他再来了就是。”
小丫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撅的更高了,沈墨讪讪一笑道:“清儿,少爷饿了,给少爷弄点吃的。”
小丫头终于说话了,“少爷不是能耐了,自己去弄饭啊。”小丫头讥讽道。
这小丫头快反了天了,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自己总不能上去揍一顿吧,骂又骂不得,这两年自己打心眼里疼这小丫头。
“清儿夫人可是吩咐了你了。”说完皱着眉头道:“我是真的饿了。”在如仙阁光顾着和美女聊天,喝了一肚子酒,东西也没吃一点。
“少爷别当清儿是傻子,夫人是没看出来,我可闻出来了,你身上有酒味,还有,还有女人的胭脂味,你定是像兰儿说的那烟花之地了,难怪要甩开清儿。”小丫头一脸的委屈,生气道。
这隔壁老汪家的小丫鬟兰儿倒是个人才啊,去了这么多次怎么就没发现呢,清儿那么好的姑娘就这样被带坏了,回头一定要跟老汪讲讲,让他好好管管这兰儿,不然清儿早晚不把这个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啊,不,应该是早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沈墨暗想道
见沈墨不说话以为他是承认了生气的跺了跺脚跑了出去,少爷太过分了,现在连解释也不解释了,果真如兰儿所说去了那个烟花之地。
这下可真得饿肚子了,清儿估计要好一段一时间不理自己了,苦笑着回到卧房睡觉
刚躺下还没睡着,清儿便推开们,手上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放在桌子上,嘴里还嘀咕着:“吃吃吃,烫死你。”完了有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这丫头还有点良心啊,总归是没白疼她,看来中兰儿的毒还不是那么深,还有的救啊。
狼吐虎咽的把面吃完,心里也舒坦了,爬上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第二天明天还未亮,沈府便悄悄的跑出一个白衣少年,个把时辰的世间又回来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天已大亮,大抵是想到沈墨昨晚睡的晚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他,谁之少爷早已起床,推开门喊了句清儿早,小丫头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他,看都没看他,只是转身去给他端洗脸水。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什么人惹你生气了。”少爷一脸好奇道。
清儿瞪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摸样。
“清儿难不成是在生我的气不成,这是何原因,是因为昨晚的事么。”
“少爷,我只是一个丫鬟,我可不敢,但去那烟花之地的我相信都不是什么好人,少爷你说是与不是。”
小丫头片子学会含沙射影了都,还好少爷我早有准备,接着一脸悲愤道:“清儿,难不成少爷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一个人,少爷昨晚不解释,是想让你知道清者自清,你总会想明白的,谁知道你还是这样误会少爷,我发誓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的。”
清儿见他一脸伤心,心里也有点没谱,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可是她又不服气的道:“那少爷倒是说说身上的香味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少爷也学那姑娘家用胭脂么。”
少爷一听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道;“昨晚回来路过那胭脂店,就专门进去给你买的,本是很晚人家不愿意卖,我硬是求人家才卖的。
这话说的不假,不过不是昨晚,却是今早,可怜的那家胭脂店的老板硬是被他左敲门又敲门的叫醒。
清儿看到他手中的胭脂,不觉的就眼就红了,少爷这么疼我,我却还给让脸色看,想必昨晚少爷定是极其委屈的。说完竟要哭起来。
还和少爷斗,我说让你惭愧的掉眼泪就绝不让你只脸红,少爷赶紧把胭脂塞进他手里道:“没事清儿,少爷习惯了,希望你下次莫要在听那兰儿讲了,要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多好的少爷啊,没怪罪我,还送我胭脂,摸摸眼角的眼泪道:“少爷,你真好,都是清儿不对,以后清儿再也不随便怀疑少爷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啊,不枉少爷我这么早起床啦,隔壁的兰儿就哭去吧,嘿嘿,以后出去就方便了拉。
少爷正得意的暗笑着,便听见母亲身边的侍女兰姨过来说:“少爷,夫人叫你吃完早点去大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