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现在怎么样了呢?风已经建造了一座玫瑰城,可是没有你谁又能做这座城的女主人。”风清看着满目的玫瑰陷入沉思。
远方,一只硕大的鹰渐飞渐近,终于停落在风清的肩头。
风清将鹰擎在手中,从鹰腿上抽出一张小纸条,又将那鹰放飞。
慢慢的打开纸条,可看了那纸上的字,心却是越发的疼痛。熙儿的魅毒终于有救了,若是再不解,怕熙儿会被熬的灯干油枯吧。
原来熙儿中的那琉璃之毒并不是说只要与男人结合就能解,而是必须找十一月十一出生的至阳之人与之结合七七四十九次才可完全解除。这也就是当初风清对熙儿的琉璃之毒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压制的原因。
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痛的滴血。自己挚爱的女人只能靠别的男人才不会死,这放到谁身上谁能受得了?何况还是一个被世人尊为神医的人?
盯着漫山的花海,风清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跟熙儿一起卧在花圃中的那个下午。可如今,这一切,已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了。
“啊——”只听一声长啸,“熙儿……”呼喊中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只见一道白光从风清手中劈过,而漫山的花海已成一片狼藉。
正在午睡的我突然就从梦中惊醒,刚才,我好像是听到风哥哥的声音来着,可为何那声音却充满了痛苦与割舍?难道说……是我太想他了,日有所思,连午睡都有所梦了?
看着外边昏黄的一点神采都没有的阳光,心情纠结的要死,七上八下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王妃,快披上衣服,这天凉。”杏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旁,拿起椅子上的裘毛披风裹到了我的身上。
我望着窗外的随风飘落的黄叶,不知不觉竟已经深秋。天也一天凉似一天。
“小梅呢?”看小梅不在屋中,不解的问起杏儿。
“回王妃,您忘了奴婢已经告诉过您小梅姐姐一大早就出去采集娘娘最喜欢的深露去了。”
深露?我记得我喜欢的是刚入秋晨起的露水吧?什么时候喜欢深露了?而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不管是以前没有记忆的我还是现在恢复记忆的我,喜欢的都是那种刚入秋时候的露水。那时候的露水经过吸收月光的精华,结合花草的清香最是清爽香甜,而深秋都是些枯草枯木的,就算是做扑面的茉莉硝我也不会用的啊。
小梅到底是出去干嘛去了呢?
“杏儿你也歇着去吧,劳累一上午了。”我看杏儿一直站在旁边捂着嘴打着呵欠,不忍让她也这么站着陪我,毕竟秋天还是要好好养养身体的,这样才可以无谓的迎接寒冬。
“没事的,杏儿不累。”杏儿连连摆手。
“难道杏儿不把我当主子看么?”我故意瞪眼佯装生气。
“杏儿不敢。”谁知这丫头竟然就那么跪了下去,疼不疼啊。
赶紧拉起她,“那就听我的话,乖乖去休息,我有什么事都会叫你的。”说着不容她反抗,就给她推了出去。
细细想来,自己嫁到这王府竟是半月有余了。每天晚上冷王都会在我入睡后来我房中,抱着我入眠,可大早上醒来就又不见了踪影。
之所以知道他晚上来是因为有次半夜被梦惊醒发现紧抱着我沉沉入睡的他,再加上每天早上醒来旁边的位置都还留有浅浅的语文,枕畔也是他身上那种罂粟般惑人的味道。
脑中一团糟,好像自己从清醒之后一直都处于一个无法消化记忆的状态。
貌似自己以前还跟三王结拜过来着。如此一想,他叫的暮弟也就合理了,我以前竟会给自己起个柳日暮的男名,真难听。记得好像自己让他帮忙查过一件事的,可却怎么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难道自己这记忆没有完全复苏?
风哥哥是举世无双的神医,关于记忆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再次拿起一把精小的匕首。不再多迟疑,狠狠的剌出一道痕,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匆忙的将那滴血滴入脚链上细小的孔。可那小小的孔却仿佛无底洞一般,滴入即不见。
也许?一滴足以?
“风哥哥?”在心底凝心的喊出。
“熙儿?真的是熙儿。熙儿恢复记忆了?”心底传过来一个风哥哥的声音,随不真切,但我却知道那就是风哥哥的声音。
“嗯,风哥哥,你在哪里呢?”
可却又突然没有声音了?又尝试的喊了几声,“风哥哥?风哥哥?”
“不知爱妃为何口中要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声音冷酷冰凉。
凉到我连心底都打起冷颤。
抬眼一看。冷王倚在门畔,斜睨着我,眼中尽是愤怒与忧伤。
不自觉的就躲到了墙角,也是,自己一个已婚女子口口声声喊的却不是自己良人的名字。换哪一个男人都会生气的吧。即使不是他爱的人,可为了面子他也会很生气的。
流着血的手被狠狠抓在冷王手中,一双发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我,“你就那么想他吗?好,那本王就如你所愿。”
手指再次被冷王擒在口中,这次却不是温柔的舔噬,而是狠狠的吸着那伤口,直吸的我轻呼:“疼。”
下把被冷王指节分明的手捏着,“原来你也知道疼的,”冷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好像是在对我控诉,手肘抵着自己胸膛,“可你知不知道这里也会疼?”
我顿时傻了眼,这样的冷王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难道他真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