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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父亲的死(3)

欧也纳没有回伏盖公寓。他下不了决心不享受一下他的新居。头天他不得不在半夜一点离开但斐纳,今儿是但斐纳在凌晨两点左右离开他回家。第二天他睡到很晚,中午等德·纽沁根夫人来一块儿吃饭。青年人都贪图自己快活,欧也纳几乎忘了高老头。这些精雅绝伦的东西全都属于他,一件件使用过来,让他乐了好一阵。有德·纽沁根夫人在场,一切都有了新的价值。四点光景,这对情人才记起了高老头,想到他有心要搬到这儿来享福。欧也纳提出,如果老人病了,就应当赶紧接过来。于是他离开但斐纳奔往伏盖公寓。高老头和比安训不在饭桌上。

“哦,”画家告诉他,“高老头趴下了;比安训在楼上守着他。老头儿见了他一个女儿,德·雷斯托拉玛伯爵夫人;接着出去了一趟,病情就加重了。咱们就要失去一件漂亮的装饰品了。”

拉斯蒂涅朝楼梯冲去。

“喂,欧也纳先生!”

“欧也纳先生!太太叫您呢。”西尔维喊道。

“先生,”寡妇对他说,“高里奥先生和您,应该是二月十五号搬出的,十五号巳经过了三天,今儿十八号了;你们两人得付我一个月的钱。您要肯为高老头担保,只要说句话就行。”

“干吗?您不相信人吗?”

“相信!要是老头儿神志不清,一命归天,他那两个女儿连一个子儿都不会给我。他的破烂东西统共不值十法郎。今儿早上,他把剩下的餐具全弄走了,不知为什么。他弄得像个年轻人。上帝原谅我,我以为他搽着胭脂,返老还童了呢。”

“都包在我身上。”欧也纳说着,慌得直哆嗉,唯恐有什么不测。

他上楼来到高老头的屋子。老人躺在床上,比安训守在他旁边。

“您好,老伯。”欧也纳招呼道。

老人对他微微一笑,一双无神的眼睛朝向他,应声说道:“她怎么样?”

“很好。您呢?”

“不坏。”

“别让他劳神。”比安训把欧也纳拉到屋子的一角叮嘱道。

“怎么啦·”拉斯蒂涅问。

“除非是奇迹才能救他。脑溢血巳经发生了,正给他用着芥子泥;幸好他对药物敏感,药性在起作用。”

“能不能把他搬个地方·”

“不行。得留在这儿,不能有一点儿动作和情绪上的剌激……”

“我的好比安训,”欧也纳说,“咱们俩来照顾他吧。”

“我巳经请我们医:的主任医师来过。”

“怎么样?”

“明儿晚上才有结果。他答应我,下了班就来的。不幸这鬼家伙今儿早上胡闹了一下,他不肯说为什么。他犟得像头骡子。我跟他说话,他装聋听不见,一个劲儿睡觉不答理我;眼睛一睁开就哼哼。他早上出去了,在城里乱跑,不知上了什么地方。他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做了些该死的交易,弄得精疲力竭!他有个女儿来过。”

“是伯爵夫人吗?”欧也纳问。“是不是高个子,深色头发,眼睛有神很好看,一双脚很有样,身段软软的那个·”

“是的。”

“让我单独和他待一会儿吧,”拉斯蒂涅说,“我来叫他开口,他会把什么都告诉我的。”

“我趁这时候去吃晚饭。只是,你尽量别让他太兴奋;咱们还有点希望呢。”

“你放心。”

“明儿她们一定玩得开心,”高老头等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人时,对欧也纳说道,“她们要赴一个盛大舞会。”

“您今儿早上干了什么,老伯,害您今晚这么难受,非躺在床上不可?”

“没干什么。”

“阿娜斯塔西来过吧?”拉斯蒂涅问。

“是的。”高老头回答。

“那好,什么也别瞒我了。她又问您要什么?”

“唉!”他使出全身力气开口说道,“她够惨的,行了,孩子!自从出了钻石的事,娜西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为了参加这次舞会,她订做了一件金银线织锦长裙,她穿上一定跟珠宝一样。不料那女裁缝真不是东西,居然不肯赊账,结果侍女垫了一千法郎衣服订金。可怜的娜西,落到这步田地!我的心都碎了。可侍女见雷斯托不再相信娜西,怕垫的钱没有着落,就串通了裁缝,要等一千法郎还清才肯送衣服来。舞会就在明天,裙子巳经做好。娜西急得走投无路。她想借我的餐具去典当。她丈夫一定要她参加这次舞会,好让全巴黎瞧瞧那些钻石,外面传说是她卖掉了。她能不能对那个魔鬼说这样的话呢:‘我欠人一千法郎,您出钱还了吧?’肯定不能。我明白。她妹妹但斐纳一定是盛装前往。阿娜斯塔西当然不应在妹妹之下。并且她哭得泪人儿似的,可怜的女儿!昨天我拿不出一万二千法郎,巳经惭愧极了,真想拼出我这潦倒的残生,去补偿这个过失。您明白了吧?当初我有力量把一切都挺过来了,可到头来却拿不出钱,真是把我的心伤透了。哼!我毫不犹豫,把自己胡乱一收拾,又振作起来;餐具和银搭扣卖了六百法郎,又把终身年金向高布赛克老头押了四百法郎,一年为期。也罢!往后我光啃面包得了!我年轻的时候这样过得去,现在也还可以。至少,我的娜西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而且漂漂亮亮。这张一千法郎的钞票,就在我枕头底下。想着头底下就有能让可怜的娜西高兴的东西,我心里就热乎乎的。她可以把可恶的维克图娃扫地出门了。下人居然信不过东家,有谁见过嘛!明儿我就好啦,娜西十点钟就要来的。我不愿意她们以为我病了,那她们就不会去参加舞会,就要来伺候我了。娜西明儿会拥抱我,就像对她的孩子;只要她亲切地摸摸我,就手到病除啦。再说,在药铺里我不也会花掉上千法郎吗?这钱我宁可给能包治百病的娜西。在她受苦受难的时候,至少我还能安慰安慰她;我为了终身年金的过失也能弥补了。她在深渊底下,我再也无力救她上来。哦!我要再去做生意;上敖德萨去收购粮食。那儿的小麦比我们这儿的便宜三倍。粮食本身的进口是禁止的,可制定法律的那些规矩人,却没想到禁止用小麦做的东西进口呀。嘿,嘿!……今儿早上我想出来了!做淀粉生意大有可为。”

“他疯了。”欧也纳想,一边望着老人。“行啦,您还是歇着吧,别说话……”

比安训上楼,欧也纳下去吃饭。夜里两人轮班陪护病人,一个边看医书,一个边给母亲和妹妹写信。第二天,病人表现的症状,据比安训说,有了转机;可是种种护理却不能间断,这只有他们两个大学生才能胜任,一样样写出来并不会亵渎时下求雅的文风吧。老人病弱的身上,除了放置一些水蛭以外,还要涂药膏,又要用水泡脚,以及种种护理操作,这些都需要两个年轻人的气力和热心。德·雷斯托夫人没有来;派了当差的来拿钱。

“我原以为她会亲自来的。不过也好,免得她操心。”高老头说,似乎这样他反而高兴。

晚上七点,泰蕾兹送来一封但斐纳的信。

您在干什么,朋友?难道才被人爱上,我便受到冷落?在推心置腹的体己话中,您表现的心灵太美了,一定属于感情细腻而又专一不渝的人。一如您在听叶摩西》的祈祷时说的,“对某些人,这不过是单调的音符;对另一些人,则是无尽天籁的音乐!”您要记得,今晚我等您一同赴德·鲍赛昂夫人的舞会。德·阿瞿达先生的婚约,今天上午在宫里签了,可怜子爵夫人直到两点才得知。全巴黎的显贵都要拥到她家里去,好似老百姓挤到沙滩广场去看执行死刑。去看这个女人会不会藏过她的痛苦,会不会视死如归,不是太残酷了吗?朋友,我若去过她家,今天肯定是不去了;但她今后也许不再见客,那我过去所费的劲岂不都是多余吗?我的情况与别人不同。何况,我去也是为您。我在等您。两小时后您还不到我这里,我就不知道是否能原谅您这种不义了。

拉斯蒂涅拿起笔来,这样回复:

我在等医生,想知道您父亲还能否活下去。他巳垂危。我会把医生的判决带给您,恐怕会是一份死亡判决书。您能否赴舞会,到时您斟酌吧。亲切致意。

八点半,医生来了,虽没说出良性预后,但认为也不至于马上就死。他说,病情还有几次反复,老人的生命和神志要视情况而定。

“他还是快点死痛快。”这是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欧也纳把高老头交给比安训照看,自己去把不妙的消息告诉德·纽沁根夫人;他还满脑子家庭观念,认为一切娱乐都应该停止。

“您叫她照样开心玩吧。”高老头像是迷迷糊糊地在睡觉,可在拉斯蒂涅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坐起来朝他大声说道。

小伙子心情沉痛地来到但斐纳面前,见她巳经穿鞋戴帽,只剩穿上舞会长裙了。可是一如画家完成作品的点睛之笔,收尾的润色比在画布上作画本身更费时间。

“怎么,您没换衣服?”她问。

“可是夫人,您父亲……”

“又是我父亲,”但斐纳截住他的话头嚷道,“该怎样对待父亲,不用您来教我。我早就了解父亲。甭说啦,欧也纳。等您穿扮好了,我再听您说吧。泰蕾兹早就在您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我的马车巳经套好,您就坐着去,然后再回来。去舞会的路上,咱们再谈父亲的事吧。咱们一定要早点动身,要是困在马车阵里,十一点进门还算是幸运的。”

“夫人!”

“去吧!甭说啦。”她说着,奔进小客厅去拿项链。

“您就去吧,欧也纳先生,您要惹夫人生气了。”泰蕾兹边说边推他;小伙子被这种杀父不见血的做法吓呆了。

他去换衣服,不由得感慨不巳,无比心寒,无比沮丧。他把这个社会看成一个大泥潭,一脚踩进去,人就陷到脖子。

“连犯罪都薄情寡义!”他想。“伏脱冷伟大多了。”

他看到了社会的三大面目:服从、斗争和反抗;家庭、社会和伏脱冷。他不敢贸然抉择。服从吗?受不了;反抗吗?做不到;斗争吗?没把握。他的思绪又回到自己的家庭;想起恬静的生活、纯洁的激情;回忆起在家人当中备受宠爱的日子。那些亲人按部就班地过着家庭生活,从中找到一种充实持久的、无忧无虑的幸福。他空怀一腔善良的想法,却没有勇气向但斐纳说出纯洁众生的信仰,不敢凭着爱情要她从善积德。他才开始受到的教育巳经产生效果。他的爱情巳经变得自私了。他凭直觉看透了但斐纳的内心实质;料定她会踩着父亲的躯体去赴舞会;而他既没力量开导她,也没勇气得罪她,更没骨气离开她。

“在这种情况下数落她的不是,她会永远不原谅我。”他想。

然后他又推敲医生的话,便乐于认为,高老头的病情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危险;总之他找出一大堆有利凶手的理由,好为但斐纳开脱。什么她不了解父亲的病情吧。什么即使她去看望,老人自己也会赶她回去参加舞会吧。社会准则只会死搬教条,动不动就挞伐问罪;殊不知家庭内部,由于性格不同,利益各异,情况千差万别,会有许多的修正变通,用以宽恕那些表面上的罪过。欧也纳想欺骗自己,预备为了情妇而抹杀良心。两天以来,他的生活完全变了;给女人搅得一团糟;女人巳使家庭二字黯然失色;她为了自己,夺去了一切。当初拉斯蒂涅和但斐纳相遇得正是时候,彼此觉得两情相悦,强烈程度非比寻常。他俩酝酿巳久的爱情,在本来是扼杀爱情的行为中,在寻欢作乐中,反被煽得更旺了。欧也纳占有这个女人的时候,才发觉过去对她不过是欲望使然;直到初尝幸福的第二天才真正爱上她:也许爱情不过是对欢娱的感激之情吧。低俗也罢,高尚也罢,他钟爱这个女人,因为他给了她欢娱,也从对方得到了欢娱;同样,但斐纳爱拉斯蒂涅,就像饥渴难耐的坦塔罗斯会爱上前来给他送吃送喝的天使一样。

“我父亲怎么啦·”待欧也纳穿着舞会服装回来,德·纽沁根夫人问他。

“糟透了,”他答道,“您要是想对我证明您的爱心,咱们就赶紧去看他。”

“好吧,”她说,“不过要在舞会之后。我的好欧也纳,你乖些吧,别给我谈什么伦理道德了,来吧。”

他们动身了。路上有一阵,欧也纳没有吱声。

“您怎么啦?”她问。

“我听见您父亲喘气的声音了。”他没好气地答道。接着他用青年人慷慨激昂的口吻,一五一十说起德·雷斯托夫人如何出于虚荣而狠下毒手,做父亲的如何呕心沥血而闹出这场要命的大病,以及阿娜斯塔西为了她的金银线织锦长裙,付出了何等代价。但斐纳落泪了。

“我要变难看了,”她想,便收住眼泪,接着说道:“我会去照顾父亲,会守在他床前的。”

“啊!我就希望你这样。”拉斯蒂涅大声说道。

五百辆马车的车灯,把鲍赛昂公馆四周照得通明。亮堂堂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名精神抖擞的骑警。上流贵宾蜂拥而至,人人兴致勃勃,都要瞧瞧这位落难贵妇。所以在德·纽沁根夫人和拉斯蒂涅进去的时候,公馆一楼的每间屋里早巳挤得水泄不通。当年大郡主和情郎被路易十四活活扯散,宫里上下纷纷拥到郡主府上;自那以后,还没有一件情场悲剧比德·鲍赛昂夫人的更加引起轰动。尽管事到临头,天潢一脉的勃艮第王族的末代女嗣,堂而皇之超然痛苦,直到最后依然居高临下,俯视那些达官贵人。当初她肯与他们虚与委蛇,不过是用以渲染她的情场得意罢了。每个客厅都有巴黎佳丽增色,个个盛装艳服,笑容可掏。子爵夫人周围簇拥着宫里最显赫的人物、各国大使、各部大臣、各界名流,他们胸前挂着五花八门的勋章、五颜六色的绶带。乐队奏出的旋律,在金碧辉煌的公馆里缭绕;可是在女主人心目中,这地方恍如一片荒漠。德·鲍赛昂夫人站在第一间客厅前面,迎接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她身穿白衣,简单的发辫上没有一点装饰,看上去平静安详,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清高,更没有装出高兴。谁也看不透她的心思,俨然一尊尼俄柏石像。她对几个要好的朋友报以微笑,有时不乏调侃的意味;但在众人眼里,她依然如故,同她被幸福聚光的时候一样;即使最麻木的人看了也赞叹不巳,就像古罗马少女纷纷为含笑而死的斗士鼓掌喝彩。达官贵人似乎都精心打扮了,好向他们的一位女王告别。

“我生怕您不来呢。”她对拉斯蒂涅说道。

“夫人,”拉斯蒂涅以为这话有责怪的意思,便声音激动地答道,“我来了就要待到最后。”

“好,”她握住他的手说,“在这儿,您也许是我惟一能够信赖的人。朋友,对一个女人能永远爱下去,就该爱下去。别随便抛弃。”

她挽过拉斯蒂涅的手臂,把他领到打牌的客厅,在一张长沙发上坐下,对他说道:

“请您去侯爵那儿一趟。我的仆人雅克送您去,他会给您一封信,是交给侯爵的。我是向他索还我的书信。我想,他会全部交给您的。您拿到之后,回来上楼到我的卧室。下人会禀报我的。”

她最要好的朋友德·朗热公爵夫人也来了,她站起身过去迎接。拉斯蒂涅走了,上罗什菲德公馆找德·阿瞿达侯爵,据说他今晚在那边;他果然找到了。侯爵把他领到自己家中,交给大学生一个匣子,对他说道:“都在这里面。”

他似乎想跟欧也纳谈谈,要么是想问问舞会和子爵夫人的情况,要么是想透露他对婚姻大概巳经失望,后来果然如此。不料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自负的亮光,便拿出可叹的勇气,为最高尚的感情守口如瓶。

“亲爱的欧也纳,关于我,什么也别跟她说。”

他紧紧握了握拉斯蒂涅的手,又恳切又伤感,示意他可以走了。欧也纳回到鲍赛昂公馆,给带到子爵夫人的卧室,里面一派准备动身出门的情景。他在炉边坐下,望了望雪松木的匣子,陷人深深的哀愁。在他心中,德·鲍赛昂夫人简直与史诗叶伊利亚特》中的女神一般无异。

“啊!我的朋友。”子爵夫人进来说道,一边把手放在拉斯蒂涅肩上。

他见表姐噙着泪水,两眼望天,一只手发抖,一只手举着。她突然拿起匣子,放进火里,看匕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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