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还真的在茶水了做了手脚,只是怎么可能?那是自己准备好的茶水?
而她又到底想做什么?
手支撑上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支撑在桌上,猛地摇摇头,却是徒劳,整个人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屋内蜡烛瞬间熄灭,而等待莫非烟的又将是什么?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朦胧中一股潮湿的味道夹杂着血腥的滋味,这是什么地方,阴冷的感觉侵袭而来。手腕处疼痛加重,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莫非雪对自己做了什么?
渐渐睁开眼来,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
手脚被绑住了,靠在湿润的墙壁上,水滴的声音清晰传来。
这是个山洞,潮湿阴冷的山洞。莫非雪抓自己来这个做什么?
哭泣声,是谁的哭泣声,似乎离自己很近,而且还是孩子般稚气的哭声。
莫非烟的神经紧绷起来,挪动了动身体,低低一声道:“谁?谁在哭?”
哭声戛然而止,却还是能听到呼气声,莫非烟朝着呼吸的方向挪动着屁股。
猛然间,山洞亮了起来,砰一声,蜡烛的光出现,一个长长的黑色的影子渐渐逼近。
莫非烟这才看清楚,角落处,是一个大的铁笼子,里面是一群孩子,各个吓得面如死灰的孩子。看他们的摸样,恐惧到了极点,颤抖着身体。
小枫,是小枫,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泪痕还未干去。
莫非雪抓他们在来做什么?而她又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莫非雪,你抓我来做什么?这些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雪冷冷一声,那飞舞的黑色长发全都散了下来,眼里露出凶光,发丝遮挡了一些脸孔,那么鬼魅,那般怪异。
和平日温顺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哼,你说呢?”
蹲下身去,纤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里竟是仇恨的目光,紧紧一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想,看,着,你,死!”
一字一字地吐出,随即哈哈一笑,笑得那般放肆。
莫非烟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她,的确恨自己,恨到无论怎样都不肯放过自己。
就算自己被休了,赶回莫家,她也不会容忍自己存在这世界上。
“你恨我?”
心中自然充满疑问,她们可是姐妹啊,血溶于水的姐妹啊。
恨?岂止恨,简直是恨之入骨,莫非雪的眼睛凌厉地一转,死死看着她,愤恨道:“对,我恨你,你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安心。”
呵,莫非烟轻笑了一声,果然,她心中对这个妹妹充满了这么大的仇恨。
抬起手腕,指着和她一摸一样的胎记,道:“看到了吗?莫非烟就是因为你有这个胎记,所以,我必须每天用染料为自己重复画上,这难看的图案。”
莫非烟的眼睛定格在她的手腕处,的确,和自己手腕处的印子一样。
而白纯风多次看着她的手腕处走神,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可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你是画上去的,有这个必要吗?”莫非烟淡淡一声,对上她的双眸。
“白纯风认得这个胎记,我不这样做,他会相信,当年那个小女孩是我吗?”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随即恢复凶狠的目光,道:“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为什么,你总是抢我喜欢的东西?”
手上的力度加大,几乎捏碎了她的下巴,继续道:“就是这个该死的胎记,日复一日地那些染料侵染到我的皮肤,让我全身都开始长这个讨厌的小红点,都你害的。”
“咳,咳,咳,那你为什么要抓这些孩子来?”
转头猛地看了一眼那些孩子,吓得他们赶紧挤到角落,哭作一团。
“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喝光你们所有的血?”一声恐怖的声音,吓地孩子们连忙鸦雀无声。
莫非烟这才看到,那些孩子手上,手臂,几乎都包扎着白纱。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都是你,害我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我必须用孩童的鲜血,才能压制住身体内那些毒素长出来。”扭曲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狰狞,让人害怕。
这是那个美丽温顺的莫非雪吗?不,现在的她,简直是个魔鬼。竟用孩子的鲜血来维持自己的肌肤光嫩。
“你疯了。。。你疯了。。。你。。。。”莫非烟吓得几乎全身松软下去,好恐怖的女人,以为自己是吸血鬼吗?
“我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你必须死。。。必须死。。。”双手重重的卡上她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量。
莫非烟几乎断气,也许自己就此丧命,也许。。。。
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样的下场,本想游戏人生,却没想到英年早逝。
老天,真不公平,人家穿越,美男多多,生活得有滋有味,而她莫非烟没一天好日子过。
孩子们吓得哭了起来,惊慌的哭声和喊声,一片混乱。
莫非雪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她一定要死。
猛然间,低沉怒吼声,传来:“住手。”
是陆飞帆的声音,他终于来了,终于有救了。
莫非烟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眼皮沉重地很,渐渐失去了知觉。
也许,自己要死了吧?
也许。。。。可以回到现代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舍不得离开。
这种感觉是为了谁而存在?
朦胧中,听到打斗的声音,有呼喊声,是谁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非烟。”
她能感觉到那真诚的呼喊,发自内心的心痛。
这世界,还有谁这么在乎自己?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原来,还有人关心自己。除了陆飞帆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吧?
陆飞帆那个给自己温暖的男人,那个总是像个木头一样的男子,那个害羞时候比女人还女人的男子。
呵,都说人死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心底深处最在乎的东西。
那么,莫非烟,你现在想到的是陆飞帆,那代表了什么?
似乎。。。明白得有些晚了。。。陆飞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