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
”莫非烟,你不是敷衍我吗?要诚恳,要发自内心,懂不?”
嘴角抽了抽,郁闷之极,这个死小子得寸进尺了,不就两个字吗?也这么多讲究。
心不甘愿地喊了声:“堂哥。”
莫离歌瞪她一眼,摇着头,示意:“不够真诚。”
心中懊恼,脸上堆出笑来,温柔一声道:“堂哥。”
有点感觉,他觉得自我感觉良好起来,手缕了缕肩膀上的青丝,点头道:“再叫一声。”
莫非烟本已经够对他不耐烦了,这要求一出,杀人的目光露出,眯着眼睛瞪着他。
故意轻轻咳嗽一声,向着长廊外喊了声:“堂叔。。。堂。。。”
后面的字还未喊出,已经被莫非烟扑上去,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该死的臭小子,竟威胁起她来了。
豁出去了,不就两个字,假装,谁不会。
轻轻嗓子,甜美一笑,柔声道:“堂哥。”
听到连自己都想吐,难道他就好这口???呸呸呸!
那厮似乎还很陶醉的模样,眼角眉梢说不出的得意,将她的手移开。
”对嘛,这样才是我的乖堂妹嘛。”
理理衣服,将头发一甩,嘴角邪魅一笑,气得莫非烟肺都快炸掉。
没事装什么酷,还学人家甩头,以为自己用了飘柔二合一吗?以为自己在做洗发水广告吗?
看着那厮得意的背影,将拳头紧紧握紧,咯吱作响。
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恢复自由,不是应该按照计划,潇洒走一回吗?
可是,为毛,现在的日子却如地狱般难过。
明天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白纯风那家伙又将如何对付自己,不会真是追究今晚的事吧。
如果被莫老爷知道了,估计要气得吐血。
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低骂一声:“该死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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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陆飞帆的吩咐,一大早收拾好衣服和日用的东西,准备出发去遗孤院。
对陆飞帆承诺过,一定要会去的,就要说到做到。
莫老爷无奈地叹气,似乎很失望地瞥她一眼。
这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的顽劣,霜霞镇哪个大家闺秀像她。
估计就陆云裳和她二人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莫家的列祖列宗啊,真是愧对于你们啊,莫家出了非烟这个不省心的孩子。
莫老爷在心中感叹着,还是有些不忍心她去受苦,轻咳一声:“非烟,这次只是个教训,一定要牢记。”
莫非烟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知道,让爹费心了。”
这下可好,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
莫非烟觉得丢人之极,用手掩盖着自己的脸,这下出名了吧。
只是这种出名,还是不要的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迎面而来的女人,陆云裳也正用手掩着脸,周围的百姓都指指点点,笑了不停。
陆云裳想必也有些尴尬,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好歹也好面子。
可是,陆飞帆那死小子,连亲姐姐的帐也不买,真是过分。
二人慢慢靠近,越来越拉近,同时抬起头来,愤怒地瞪上一眼,异口同声道:“哼。”
充满不屑和厌恶的神色,看彼此都是那么不顺眼。
嘴角翘得老高,同时将头转过去,抱着手臂,脚下抖动着,各不相让。
遗孤院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两人却不愿意退让一步,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先进去。
”二小姐,好狗不挡道。”
莫非烟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陆大小姐,这道路是霜霞镇所有百姓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开始起哄“是啊,是啊。”
陆云裳将嘴动了动,轻蔑地瞥她一眼,吃了瘪,说不出话来。
“陆大小姐,你这话就有争议了,你昨天还和我打架来着,难道你会放下身段和狗打架?”莫非烟脸上镇定无比,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继续道:“你说,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有问题?”
陆云裳的脸抽得厉害,眼睛里闪着杀气。
好个莫非烟,这霜霞镇能将她陆云裳问得哑口无言的,她还是第一个。真不好回答她的问题,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莫非烟逼了过来,眼神冷静而又犀利:“陆大小姐,你说呢?”
强压住心中的不满,因为,她已经感觉到百姓们愈大笑出来的神色,尴尬呵呵一笑:“误会,误会。”
上前,一手搭到莫非烟的肩膀上,放佛她二人关系好得不得了。
“非烟妹妹,你看,你就是喜欢开玩笑,大家又要误会了。”
莫非烟又岂能看不出她的伎俩,想挽回面子。成,就给她留点情面,就当看在陆飞帆的份上。
“是啊,云裳姐姐,我会开玩笑绝对不是盖的。”
话中带着另外一层含义,陆云裳自然明白,二人手握在一起,眼睛对视着,什么叫眼神藏针。
看看这二位就知道了,手指重重地掐着对方,疼到牙齿都打颤,却是装着笑脸满面。
“非烟妹妹,你真好。”
“云裳姐姐,你也很好。”
人群突然蜂拥而散,咆哮声,震天而来:“你们两个在磨蹭什么?还进去干活?”
两人迅速松开彼此的手,转头,不忘瞪对方一眼。
遗孤院里属于霜霞镇的慈善重心,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慈善募捐,帮助没有父母的孩子。
而这里的孩子,全都是孤儿。
遗孤院的监工是一个年长的中年胖男人,声音震天动地,性格比较怪异。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非常害怕他。
那胖监工瞪她二人一眼:“你们就是打架被罚的那两人?”
二人点了点头:“是。”
他似乎有些无奈,啧啧两声:“第一见到女人打架服役的,你们两个去后院洗衣服吧。”
陆云裳和莫非烟惊讶地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轻声问道:“洗衣服?”
老天,她陆云裳连手绢也没洗过,好不好?这洗衣服不是为难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