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真的干的很开心,也不免有些得意。肖飞有时和我一起上班和下班,我在她面前真个有些畅所欲言,她就是说:“呵,你讲话都文绉绉的了。”我便有些得意忘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从看到肖飞没钱买被单,我就将自己的新毛毯借给她盖那天开始,我就感觉到她对我的喜爱,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我就开始有意的躲她。宿舍对面有个小的图书馆,我有空就走到里面去。又几天过去,爱打打闹闹的她竟然也来到图书馆看书。这晚十点钟,图书馆又要关门了,我就想回宿舍写点东西。肖飞说:“未子呀,别这么早进去,陪我说说话嘛?”我想了想,同她坐在图书馆外的草地上。我就和她聊起了工作上的事,问她做得顺不顺手,她说车间主任和科文还是蛮喜欢她的,只是自己好粗心,老是出错。我就给她说刚开始难免如此,但也要学着细致些。她好象没听到我说话,只是问些奇怪的问题。我随便敷衍着她,她竟然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图书馆的灯终于全部熄灭了。只有不远处几个路灯亮着,草地里显得有些幽暗。她摸着自己露在外的胳膊说:“哎呀,好冷!”我就说:“哪里冷?要不,回去睡吧。”她竟然撒着娇说:“不要嘛,我还想和你聊话呢。”她说着慢慢靠了过来,“抱抱我嘛,真的好冷。”我就站起来,说:“我要去给安安写信了。”“你爱她吗?你爱她吗?”她急急的问。“爱!”我立即说。她就不说话,慢慢的走了。我回到宿舍,趴在上铺给在安安和中山的雷哥写信,又想想安安此时在家的模样,不一会就睡着了。
下午五点,厂里搞八周年的厂庆。我们在风华大剧院吃了非常丰盛的免费自助餐后,就走进剧场观看演出节目。不管是舞蹈,唱歌,还是魔术,小品都相当相当精彩,很有档次,人山人海的观看台上台下掌声经久不息,真的给我不小的震撼。特别是周华健的一首《其实不想走》,听着听着,我突然泪流满面。台上正在抽大奖,我都视若不见了。此时,安安在干什么呢?自从我到这里后,我都写了好几封信给她了,却没见到她的回音。她怎么啦?她好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剧院出来的。望着满天的星星,心里非常的焦躁。“未子,肖飞跟一个外厂的保安到五湖公园去了。你快去看看!!!”张越和小林突然跑过来喊。“什么?她胆子怎这么大?等下让我看到非给她一耳光不可!”我莫名其妙的说。“你快去啊,她最听你的话。”小林也说。我心却想:随她去吧,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可我又不知不觉的跟他们往五湖公园里走。我们找了好大一圈,才在一个柱灯下的草地上,有一群正在跳舞的年轻人中间看到了肖飞。我上去揪住了她:“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认识吗?”“现在认识啊。他们推销一种洗洁剂,可以发展很多下线,到时做上钻石经理,每月能拿上万元钱呢。”她很兴奋的说。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同龄人马上走过来,向我们鼓吹他们的组织如何的好,钱是怎样好赚,说的我都有些动心了。但是我很快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真要能赚大钱,他们也不会在这里鼓吹了。自己发财不好?还想帮别人发财,天下有这样的好人?我便说:“我们搞不懂。我们回去了。”肖飞还是跟我们走了。可是过了几天,当我倒班过来,却看不到她。我的新毛毯也给带走了。我问小林,他说不知道。问张越,她说肖飞拿到工资就辞工了。好象找到了好厂。还留言先借我的毛毯,到时会还我,要我不要小器。哎,真搞不懂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