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片刻他才接着说:“我明白知书的意思,永城也是这样想的。可,可是多少次了,皇阿玛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看不见我在做什么。”他声音有点高,有点哑,好像在生气。
她乖巧地拉一拉他的手说道:“永城,知书知道你后来已经很用心了,好像皇阿玛也没有什么表示是吧。可是你错了……”他不高兴道:“我又哪里错啦?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没有对过,一直是错的。”她赶快解释说:“永城你不要这样说,你明白我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实皇阿玛都看着眼里了,只是嘴上不说吧。你想皇阿玛那样的英明果断,才智过人,能把天下治理的这样好,难道连一个人还看不懂吗?”他不说话,好像在思考这话,好像是很有道理。
她叹一口生活的气又说道:“你不要看大家谁都不说话,可是谁是怎样的人,大家心里比谁都清楚的很。永城你要记着,以后你干什么都要认真,要仔细,因为背后总有人看着你呢。”他点头不语。知书轻声地问道:“永城,了解我的意思了吗?明天皇阿玛可就要去黑龙潭了啊。”他不痛不痒地“哦”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他这话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软绵无力,说了跟没有说一样。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虽然无关痛痒,但让知书的心被气的直痒痒。他看永城根本就没有看她,顺便闭上眼压制一下心头的火,拔下话里的刺说道:“永城,我就不明白了。皇阿玛难道不是你的阿玛吗?虽然他贵为天子,可是你们父子之间……你就不能像永琪那样在皇阿玛面前亲切一点,自然一点。看起来更像亲人一点吗?干吗每次都那样的拘谨,做作,害怕,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难道皇阿玛能吃了你不成。”
永城扔下手中的书,斜眼看一眼她,苦笑一声说道:“知书别把话说的这样轻松,你只看见我在皇阿玛面前的糗样了,难道你没有看见皇阿玛是怎样看我的吗?还有你没有听说一句话吗——伴君如伴虎呀。皇阿玛把永琪当儿子看,永琪当然也就把皇阿玛当阿玛看了。话又说回来了,谁知道我在皇阿玛心里是什么呢?”
知书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在皇阿玛心里你当然是儿子了,你怎么以为呢?”他笑一声说道:“按血缘关系说是这样的,可是现实是不是,我永城就不知道了。”他再暗暗苦笑一声。知书已经一眼看透这种人的这种笑,气愤之极,无法用语言表达,摔身冲出门去,永城却不动弹。
次日,老天并没有下雨,可老百姓们兴奋不已,皇宫中的天子乾隆率领皇亲国戚,近臣侍从已经启程前往黑龙潭祭神祈雨。天气寒而不冷,一路上彩旗飘飘,车轮滚滚,鼓声震天,路旁送行的老百姓们听着这鼓声像是天上的打雷声,也跟着跳跃不已,好像雷声后大雨就要来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