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抬眼看着她。道:“知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话可要小心呀不能乱说的。”知琴看他一眼说道:“起来吧。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那人谢道:“谢谢夫人夸奖。”她露着笑脸在地上款款走来走去,想到底要不要把实话说透呢,不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理由,可是说实话,谁又知道他们是真是假呢,总之太唐突,太冒险了。
她总是习惯性思维,不能相信别人,怕表里不如一,因为她本身就是。便坐定说道:“安康,此人所讲之话是真的吗?就像你说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可是杀头的死罪哦’。”他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想,要“杀”五阿哥也是自己上了贼船,一条绳上的蚂蚱,全都是被逼无奈而举,可是知琴身在洛阳与远在京城的五阿哥又有什么瓜葛,什么恩怨,要起歹心呢,我实在是弄不懂。安康无奈把球踢回去顺口说道:“那,知琴,你说的是真的吗?”知琴没有想到他这样问,无从回答便用笑声来掩饰。背过身笑起来,大家都不知其意。
知琴果然很聪明说道:“反正,今晚事情已经失败了,真假都失去意义,无所谓了。那么安康你呢?你虽然还有机会,可是也不多了呀。因为他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哦。”他很乱!那人却心里很明白,说道:“郡王,夫人说的是呀,要完成和大人的使命,我们必须要抓住机会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安康听到他不小心报出了幕后指使很着急,回头说:“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啊。到底是你听我话还是我听你话呀。”那人低头不语。知琴暗中高兴又获一新消息,可是这‘和’大人又来凑什么热闹呢。
她管住自己没有喊出惊奇的“和致斋”三个字。这下,两人都不说话了,都沉默了。安康深感在知琴面前很拘束,忽然起身要走道:“知琴,天不早我们想早些回屋休息了。”她竟然把手在半空中一挥,断然表示:“安康,不可,不可放弃这次的机会。虽然现在我们彼此心里可能都不确定对方的真正意图,可是很明显,现在能确定的是,我们所要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我想我们在行动上可以达成统一。”
更明显的是,真诚的善良的安康和现在的处境非常矛盾的。他停了一下,听知琴说完,话也没回,转身回屋去了。只剩大厅里微弱灯光下,知琴孤独的背影,有些可怜的眼神。她想,这怎么能行呢,这事对知书来说那样重要,必须要为她完成才行,做姐姐的帮她忙才是呀,可是要怎样帮呢,是一个难题。感觉自己有点好无力,这才想起来,平时这时候,黄门英会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出谋划策,为她“赴汤蹈火”。可惜刚刚已被自己亲手给杀了,心里有一丝情绪波动。可是她立刻就安慰自己说: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省的他再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殊不知,那些坏事哪一件不是由她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