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在洛阳县府上,经过‘毒酒’事件之后,永琪他们几人先安康离席回房间了。知琴用礼貌的目光送他们的背影上楼,心里乱七八糟地盘算。慢慢转回身见安康还在,便笑说:“安康郡王,真是对不起,刚来就让你碰上这么多不愉快的事,知琴先赔不是啦,还请郡王不要怪罪。”他说:“知琴,别郡王郡王的喊,叫我安康就行了。我与知画和书都是好朋友,那我们也都是好朋友了。叫我安康就行了。”知琴笑说:“也是,安康说的是。你坐下我们可以慢慢聊,其实天气尚早呢。”
安康却不过看一眼身后人都席地而坐。知琴说:“安康驾临寒舍,使这里蓬荜生辉。可是这三更半夜,你刚进门又吞吞吐吐支吾其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安康只说:“没有啦,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说着自端酒杯一口闷酒顺肠而入,低头轻叹一口气。安康的一举一动知琴都仔细看在眼里,问道:“郡王别怪知琴多嘴啊,您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半夜到此,只不会是专门来喝酒的吧?”边说面对着安康呵呵地笑。安康不语,一杯闷酒又入愁肠。满心的绪满脸的愁,结不开。安康太过真诚却似乎成熟不够。他的样子已给了知琴最好最明确的答案。
安康还在说:“喝酒怎样不喝酒又怎样,都无济于事。”这更肯定了知琴的想法。她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便开导他:“安康,何苦要这样?有什么事憋在心里解决不了,何不拿出来呢,或许我们大家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呀。逢山可开路,遇水能架桥,有什么难题值得你这样忧愁呢,可要伤身的。”
安康说:“我的心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知琴觉得这事更有趣了。就说:“郡王可是正当年少壮志凌云之时呀,怎么这样说呢?你和我的两个妹妹是好朋友,你若不嫌弃就当知琴也是姐姐,有什么话便说无妨,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人敢怎样的。”安康放下酒杯笑:“知琴真是贴心,可是……”
他身后有人说:“郡王,这有何难开口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安康没来得及阻拦,这人抢先拱手道:“夫人,这也不能怪谁,安康郡王本就是性情善良的,可是在关键时刻就显得太优柔寡断了。我们几人是奉命前来要……五阿哥永琪的,因为事态紧急才敢半夜前来府上打扰的,请夫人不要怪罪……”他边说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划一下,‘五阿哥’三个字说得特别小心谨慎。安康阻止道:“行了,你别说了。”他没有停住接着说:“我们方才见知琴夫人好像和我们是‘同路’的哦,所以小人才敢冒险讲这些话的。”她笑说:“阁下可能误会知琴了,刚才的事我确实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大家都看见的,我也已将下毒者‘绳之以法’了,这事与我无关的。况且我没有要加害五阿哥的理由呀。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