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曼凝神四下里寻找,偶尔还会被喝得好似仙儿般的男男女女撞一下。
有一些穿的流里流气的男青年看到安书曼用非常露骨的眼神打量。安书曼现在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只是心急地寻找着朱樱。
这家酒吧挺大的,安书曼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涌动的人潮和刺耳的音乐让她有点隐隐作呕。
她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三个穿着皮夹克的人,其中一个头还流着血,而朱樱就坐在他们的中间,那样子就像一头受惊的小兽,眼神不安无助而惶恐。
旁边的男青年手还不安分的在她的大腿上若有若无地游走,正是头还流着血的那一个。而朱樱瑟缩着肩膀,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这时,那个男青年就要勾她的下巴,手刚伸过去,朱樱不动声色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那个男青年因为朱樱的抗拒好像非常生气,扬手正要一个巴掌打上去。
“住手!”
男青年的动作因为安书曼的叫喊停住了。安书曼走了过去。
朱樱看到安书曼仿佛看到了救星:“书曼!”刚要起身就被旁边的男青年给按了回去。
那个头流着血的男青年抬头看了安书曼一眼,其余两个就过去扣住了安书曼的肩膀。
看样子他就是这伙人的头儿了。
“哎呀,我说你们也太不懂规矩了,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美女,过来坐。”说着就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安书曼。
安书曼被这目光看得极不舒服,好像赤裸裸的被曝光在阳光下,安书曼感觉到有种莫名的羞辱。
安书曼只想早早了结这件事情:“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那个男青年“啧”了一声:“怪不得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这小姑娘怪不得是好姐妹,真是辣。不过,我就喜欢辣的。我对于长得好看的美女向来是耐心十足。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们那伟大的姐妹情谊吧!”说罢,冲着安书曼暧昧地笑了一下。
“我不是来和你闲话家常的,什么条件直说。”安书曼懒得和他掰扯。
“呵呵,看不出来还是个急性子,好吧,我明哥也是个爽快人,就直说了。你也看到了,你朋友拿啤酒瓶把我的头打破了,这么多血我也不能白流不是,让她拿钱拿不起,让她陪陪哥几个又她妈死活不愿意,她说给你打电话你会送钱来,看你一身名牌也是个阔气的主儿,这样吧,医疗费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五千块,今天的事情咱就一笔勾销!”
安书曼一听五千,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安书曼平时都是在家住,吃的住的都从来不用自己操心。所以身上现金最多不超过一千块,现在只有八百左右。
“八百?你这是抢钱呢,要不我们去医院让医生鉴定一下你的伤应该赔偿多少钱。至于我朋友,也不是无缘无故会打人的。原因你应该心知肚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讹诈,你好意思么?我也是想息事宁人的,八百块,这是我的极限了。”安书曼说罢拿出钱包把里边所有的钱呼啦啦全部倒出来。
那个男青年看了安书曼一眼,仿佛觉得安书曼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又和其他两个男青年对视了一眼,把桌子上的现金收了起来:“行,八百就八百吧,一点小伤也不至于太为难你,要不显得我们哥儿几个也忒没肚量,以后也没脸混。你把桌子上这杯啤酒干了,给阿明我个面子,这事儿咱就算翻篇了。”
安书曼本来懒得费话,奈何朱樱还在他们手里,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那叫阿明的青年一笑:“这才爽快嘛!”说罢摆了摆手,那两人放开了朱樱。
安书曼拉过朱樱的胳膊:“我们走。”
安书曼瞥了一眼朱樱一身短裙装:“路上再说。”
刚走出酒吧的大门,安书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脑袋浑然一片,眩晕得厉害,要不是拉着朱樱的胳膊,安书曼险些有点站不住。安书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下药了。身体开始渐渐变得沉重,几欲摔倒。
这时刚才的那三个男青年却从酒吧门口笑着向他们走来:“哟,看来这位美女酒量可不大好啊,啧啧。”
那个叫阿明的走过来用手蹭了蹭安书曼的脸:“确实漂亮,是个男人都喜欢吧。”
安书曼厌恶的别开脸,几欲挣扎,身体就像灌了铅,浑然无力,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
安书曼悔恨自己的大意,却也心知肚明自己怕是跑不掉了:“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你去安氏地产,报我安书曼的名字,要多少钱都会给你。”
“啧啧,你当我傻啊,你安氏是任人宰割的啊。找上门去和找死有什么两样。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虽说酒量差了些,长得还算颇有姿色的。说不定今晚过后,你对我难舍难分,我做了你们安氏的东床快婿也不无可能啊。就算你不喜欢我,介于家丑不可外扬,你安氏也不会怎么样吧。呵呵。”
“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一定不得好死。我安书曼说到做到。”安书曼嘶声大吼。
另外两人拉着朱樱,那个叫阿明的就扛起安书曼。忽然有人从叫住了他:“住手!”
阿明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帅气俊朗:“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小白脸啊。”
来人正是欧阳熙,逆着光,安书曼只觉得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忽然觉得很安心。朱樱也凝视着来人转不开目光。
“放开她,把你的脏手拿开,否则我就把你双手剁下来。”
“呵,口气不小,看来是护花使者了。不过我看你今天恐怕是连自己都护不了了吧。老子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说罢色眯眯的冲着那人笑了一下。身边的两人也笑了起来。
安书曼并不担心,因为欧阳熙成名的一战在她们学校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