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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偶遇故人(2)

“见习魔法师?”迪拜不带表情地说,“原来我的水平已差到要和学徒对阵了。”

“不是对阵。”马其雷谦然道,“是请迪拜先生指教。”说着马其雷完全释放出了自己的斗气。

这种程度的斗气?迪拜感到了一阵阵的冲击感,这会只是一个见习魔法师的斗气吗,难道我真的老了吗?这又是一个被马其雷身份所欺骗的人。

虽然马其雷所发出的斗气让迪拜觉得惊讶,但是自恃身分的他还是不愿先出手,“年轻人,你先攻吧,让我看看见习魔法师有什么能耐。”

“恭敬不如从命。”面对这样强的对手,马其雷可不敢大意,既然对手让自己有用魔法的时间就好好地用个魔法吧,因为怕对方反悔,马其雷也不敢用什么不熟练的大魔法,一张手一个闪耀着电火花的雷结界就在掌中出现,自然单是雷结界攻击力是不够的,马其雷又招来了无数雷电注入了这个雷结界之中,又是压缩技术,将初级魔法发挥更高攻击水平的方法。

迪拜看到马其雷使用魔法才真的相信马其雷没说谎,这小子不光有斗气,魔法也算不错。不过迪拜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样还吓不倒他,将自己“腐尸毒”斗气提至极点,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层黑雾将他全身笼罩在了里面。

在雷结界里注入了到达临界点的雷电后,马其雷对准迪拜掷出了雷结界,同时一步踏上前,手中的魂祭虚空斩下,强劲的霸海涛斗气波在雷结界后跟进。

迪拜见雷结界来了,双手一牵一引,想用腐尸毒斗气来引偏雷结界的方向,但是就在雷结界要被引偏的一刹那,霸海涛斗气波也到了,正撞在雷结界之上,这就像是点燃了炸药的雷管一样,原来雷结界只是勉强承载着那些能量,现在一受到外界的巨大压力,一下就炸了开来。

一时间,金蛇乱舞,失去束缚的雷电能量向四下散开,迪拜忙撤回腐尸毒斗气来护身,这些雷电倒也伤不了他,只是四下里的桌椅遭了殃,“轰轰”一阵雷鸣后,到处都是烧焦的木炭,这下烧烤倒方便了,现成燃料就放在这里。

不过雷电的攻击远不如自己腐尸毒斗气与马其雷的斗气相交一刹那的感觉让迪拜吃惊,为了证实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不是自己的错觉,迪拜双手曲张,抓向马其雷的双肋,指尖上渗出如利刃般的腐尸毒斗气,要是马其雷让他抓实了,迪拜的十个手指一定会毫不费力地插入马其雷的体内。

马其雷忙双手一个十字插花分斩迪拜双臂的脉门,脉门被截就是有力也发不出来,应该是很正确的对招方式。

但是在一旁的丸风山造忍不住大叫道,“马其雷,快退。”

马其雷不明白丸风山造为什么叫自己快退,这时迪拜已经收回了双爪,自己正在一个正步后一记冲拳直捣迪拜的面门,但丸风山造的叫声还是让马其雷留了三分余力应变。

迪拜当然不会让马其雷这么轻易就打中自己的脸,他一低头,突然起左脚从后面反撩上来,脚后跟朝着马其雷的脑袋砸了下来,就是他被称为蝎钩子的原因之一,迪拜的“天门蝎尾十三勾”的第八勾“蝎蛰天灵”,要命的一记蹴击。

马其雷只见迪拜的头一低,一道黑影带着劲风砸向自己。还好刚才丸风山造的叫声让他留了余力应变,不然他是躲不开这一击了,马其雷脚尖一点,身子向后一滑,迪拜这一腿正从面前划过,没有被击实,只是被劲风的余力擦了一下。

马其雷早运起斗气的防护,但一是因为迪拜的斗气本就强于马其雷,二来腐尸毒斗气是一种毒属性的斗气,马其雷还是觉得脑袋一阵昏眩,幸好并没有受大伤。

迪拜早已一个空翻站在了马其雷的面前,刚才他完全可以趁马其雷昏眩的一瞬间攻击,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在那里看着马其雷。

亚汉和库里原来已是准备要出手了,看到这情景,亚汉挥到一半的灯熏鱼也停了下来,库里也好省些力气,不必念那些又长又慢的星学系魔法了。

丸风山造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据他父亲丸风小五郎所说过的那些关于蝎钩子和刀蜈蚣的传闻,这两个人全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怎么这么轻易就住了手。

马其雷晃了晃脑袋,没大碍了,正要在动手时,被迪拜的一句话惊呆了。

“你是要用鱼龙大活杀吗?”迪拜脸上笑眯眯地问道,仿佛一切了然于胸。

“你……”要是马其雷用了鱼龙大活杀被人认出来,倒不奇怪,现在还没怎么样,迪拜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真是惊人之语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会不会雷神锁魂?”迪拜又继续问了下去,似乎对莫可扎家的事情很知根知底。

“不会。”马其雷的回答得很干脆,但是他的心里更迷惑了。

“那该是嘉丝恰的儿子或弟子了。”迪拜很肯定地说道,话中找不到一丝的犹豫,就像是拿到确凿证据的大侦探一样。

“嘉丝恰是我的母亲,”马其雷被迪拜搞得更迷糊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母亲没说过家乡的五鬼头吗?”迪拜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被迪拜这么一提,马其雷倒想起来了,母亲的确几次提起过家乡的五鬼头,不过全是说些这帮人顽皮捣乱的事迹,从未说过所谓五鬼头的名字,“我母亲是提过家乡的五鬼头,但没提过他们是谁?”

“我就是其中之一啊,”迪拜兴奋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故人之后,“还有你舅舅欧姆地尼……”

“海屠夫?!”能和蝎钩子在一起的人,丸风山造想也没想一个名字就脱口而出。

“没错,后来有人的确这么称呼他。”迪拜平淡地说道,对他来说欧姆地尼就是那个和自己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欧姆地尼,再说蝎钩子也不比海屠夫差。

马其雷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丸风奈奈当时会问自己和欧姆地尼是什么关系,原来那个欧姆地尼是自己的舅舅啊!难怪,难怪啊!

迪拜继续怀旧道:“还有麦逊……”

丸风山造心想果然有他,刀蜈蚣原来在小时候就和蝎钩子混在一起了。

“还有那个古板的小老头奥塞多旺……”对迪拜来说那段时光可真快乐。

又是一位名人,丸风山造心说,怪不得这些家伙全以杀人成名,原来小时候就互相影响了,奥塞多旺叫恶之拳圣,一生气什么人都会被他一拳砸扁头。不知道还有一位是谁?

“但是当时最会捣蛋的就是彬汀了。”迪拜感慨万千,“我们都不如他。”

果然这个名字也是丸风山造听说过的,“要命不要钱”是出了名的讨债高手,凡是他老人家去讨债,都是那些一定还不出钱的人或躲得找不到的人,债主只是要杀人泄愤而已。

“那迪拜大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马其雷现在是百分之百相信迪拜说的,这种家乡之事要编也编不出啊,他一定是老妈的朋友。

“我打赌输了,所以替嘘委·衣昂看图书馆啊!”迪拜老人家一本正经地说。

打赌输了?这可真是一个精彩的解释。马其雷不由追问道,“迪拜大叔,你怎么会输的?”

“当然是上了当才会输的,”迪拜不愿多谈自己的糗事,“我这么忠厚老实的人,当然会被嘘委·衣昂骗,我输了二十年的时间帮他来看这个图书馆,现在已经有十八年,还剩两年我就可以走了。真是岁月沧桑啊,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那你不会杀了他吗?”丸风山造不明白蝎钩子迪拜什么时候成了善人了。

“第一,打赌的时候,我们说好在赌约期间互相不得伤害。”迪拜还真是守信用的人,“第二,嘘委·衣昂是个狡猾的家伙,他从不来这图书馆。第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把握一定能杀得了他,要是麦逊也在我就一定宰了嘘委·衣昂。”

“那你尽管放心好了,迪拜大叔,”马其雷决定帮助这位被欺骗的老人,“我们会去解决掉嘘委·衣昂,让您自由的。”

毕竟是和马其雷母亲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迪拜还是好心地提醒马其雷,“嘘委·衣昂是位可怕的魔法师,如果那两个的实力与你相近。”迪拜一指亚汉和库里,对于丸风山造,他虽然没见识过实力,但丸风山造既然背负着丸风之姓,实力应该不弱于马其雷,别两人他就不知道了,“他的实力说实话远远超过你们的总和,你们的胜算不超过十分之一。”

“迪拜大叔,你放心好了,”马其雷一举手中的魂祭,“就因为嘘委·衣昂是一个魔法师,所以他一定会死的。”

“对啊。”迪拜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他并不完全了解魂祭的奥秘,但也知道这把斧子对魔法师有超乎想像的效果,“的确如此。”

“迪拜大叔,你可以开始打包裹了。”马其雷自信地说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不,”迪拜还是不放心地说,“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你不是不可以和嘘委·衣昂动手吗?”马其雷看着这位被困了十八年的可怜老人。

迪拜摆了摆手,“我只是去看看你们是怎么打败嘘委·衣昂的。”又在自己心里加了一句,要是嘘委·衣昂被你们削弱了力量,我也许会有机会杀了他,这十八年我也忍够了。

“一起走吧。”亚汉开口催促道,这个古怪的老头跟着也不错啊,万一有什么事,说不定这个老怪物到时也会出手的。

就这样一群老老少少迈上三楼,三楼的第一个房间是一个宽敞的研究室。在研究室里一位魔法师打扮的人坐在一个巨大的水晶管边吃着一锅热乎乎的东西。水晶管的顶部有六条小管子连着六个小水晶球形器皿,在六个小水晶球形器皿里分别有六块不同属性的魔石,它们正在闪闪发光。在水晶管里则有五分之四的部分装有透明的液体,在液体中有一个小小男孩的身体。

“鹏程,”虽然看不清男孩的脸,但看这个身形,马其雷就知道这正是自己可爱的干儿子——鹏程没错,这里哪会有别的小孩。

“居然会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里,”不用多说什么,这位自然是嘘委·衣昂了。他从砂锅里挟起了一个肉丸,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方才咽了下去,“这肉丸太松了没有弹性,失败。”他又看向了迪拜,“迪拜老兄,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哈哈哈,”迪拜笑了,“等他们杀了你,我就自由了,嘘委·衣昂老兄。”他说话倒是丝毫不加掩饰,直来直去,一点也不顾嘘委·衣昂的感受。

嘘委·衣昂根本不为迪拜的言语所动,又挟起一块鱼片,放在嘴里尝了尝,“这鱼片切得太厚,口感不好,失败。”才回了迪拜一句,“迪拜老兄,你认为这可能吗?”

“世上的事本无所谓可能或不可能的,”毕竟在图书馆待的时间长了,迪拜说话也有了点文绉绉的味道,“有人做的事不可能的也会成为可能,没有人做的事可能的也会成为不可能。你怎么想呢?嘘委·衣昂老兄。”迪拜微笑着看向嘘委·衣昂。

嘘委·衣昂依旧吃着他的砂锅,挟起一片牛肉,这次尝也没尝,只是看了一眼便摇头道,“选料太差,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没等嘘委·衣昂再多说什么,马其雷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对鹏程干了什么?”

“鹏程?”嘘委·衣昂愣了一愣,才想明白,“你是指莱利斯的儿子吗?”

“是的,”马其雷又重复了一遍,“你究竟对鹏程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嘘委·衣昂吃了一筷粉丝,“这粉丝倒算不错,很有嚼劲,不错得很。”这才回答马其雷说,“我只是让他变得强壮而已。”

“你改造了他。”马其雷又是担心又是愤怒。

“也不算改造,这孩子还太小。”嘘委·衣昂轻描淡写地说,“这么小的孩子还不能植入魔晶核,只能改变一下皮肤而已。”

“你……”马其雷急得语不成句,“你做了什么?”

“真是的,”嘘委·衣昂不满地说,“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问题?真是个外行人。我用了精心研制的有散开魔力功能的人造皮肤给这孩子换上,这样以后魔法攻击对他就只有百分之十的效果了,另外百分之九十的效果会被皮肤散向体外各处。”

就在嘘委·衣昂得意地高谈阔论之际,亚汉突然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这样的话,鹏程以后凝聚魔力的能力也会下降,使用魔法也就成了问题。”

嘘委·衣昂听到这话不禁看了亚汉一眼,“倒有一个懂点魔法的小子,但是这人造皮肤是我特制的,这孩子如果自身使用魔法的话,散开魔力的比率只有三分之一而已,更何况,”嘘委·衣昂得意地指了指水晶管中鹏程的左臂,“我已经将攻击专用寄生兽——‘阳袭’植入了这孩子的左臂之中,用以弥补他魔法上的缺陷,他将成为出色的战士。”

“你快停止这变态的行为。”马其雷气愤地大吼道。

“来不及了,十五分钟后,改造就完成了,”嘘委·衣昂瞥了马其雷一眼,“你要向我出手也可以,不过万一打破了改造器,这孩子就死定了。”

“哼,”马其雷现在是投鼠忌器,总不能让鹏程有生命危险,只有让嘘委·衣昂完成他对鹏程的改造。忍,现在只有忍。

“布潞汀怎么了?”丸风山造等马其雷说完了才开口问道,他更关心自己的干女儿。

“布潞汀?是莱利斯的女儿吗?”嘘委·衣昂的回答让丸风山造暂时放了心,“这女孩我还没改造,适合她的改造方案我还没计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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