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文娇闺房内,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东西破碎的声音,让人避而远之。
门口站着一大群的丫环在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敢进去,小姐发脾气的时候没人敢靠近半步。
“气死我了!她欧阳飞雪算什么,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敢跟我争皇后的位置!”
“她有我美吗?就知道卖弄些小聪明哄姑妈开心!”
“她就是个贱女人!哼!走着瞧!”
“……”
文娇一边骂,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蓝色雕花瓷瓶,正准备往地上摔。
“女儿!别摔!别摔!”闻讯赶来的文丞相看到这一幕,赶紧开口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砰!”蓝色瓷瓶摔在地下,发出轻脆的响声,碎片到处飞落。
“唉哟!我的宝贝啊!”文渊赶紧走进去,俯身拾起那瓷瓶碎片,一脸的心疼。
“女儿!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太后御赐的宝贝,你怎么能摔呢?”文渊责备道,眼里满是不舍。
“爹!这瓶子值多少银子啊?我摔得多了。”文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满不在乎的嘟起嘴。
“女儿!这可是太后御赐的,寓意就不一样了,你怎么能随意打破太后御赐的东西?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了,说不定还要定你我一个大不敬之罪。”文渊一脸严肃。
“你不说,我不说,府里人不说,谁会知道?”文娇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一大堆丫环,众人皆是往后退一步,谁都知道这个主子不好惹。
“女儿!你每次生气都摔东西,爹心疼啊!你可知道这都是爹的宝贝!”文渊叹了口气。
“那我跟你的宝贝比起来,你更心疼谁?”文娇反问。
“呃……爹当然是心疼你啦!”文渊笑道,这个女儿的脾气还真不让他省心。
“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皇帝表哥竟然说要立那个欧阳飞雪为皇后,我不甘心,您得想办法帮帮我!”生气归生气,文娇还是说了生气的原因。
“有这等事?”文渊慢慢坐到了桌旁,皱起了眉头,从皇上登基那天起,他就想把宝贝女儿捧为皇后,虽然知道皇后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稳的,可那权力却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谁知过了这么长时间皇上还是不松口,这不免让他有些气馁。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这是皇帝表哥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爹!您可跟我说过要让我当皇后的,您得帮我!”文娇上前扯住文渊的衣袖,嘟起嘴撒娇道。
“放心!爹答应你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文渊挥了挥手,所有的丫环立即施礼退下。
“你把具体情况说一遍,让爹先好好分析分析。”文渊捊了捊不算长的胡须,轻声道。
文娇便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文渊听完略微深思了下,看来这太后姐姐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从她对欧阳飞雪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照这样下去,情势对自己实在是不妙,他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不能因为一个黄毛丫头就毁于一旦,他得想个计策让那小丫头消失,如果失败他还可再从长计议。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文娇,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虽然那个女人不爱她,最终还离他而去,至今音讯全无,女儿便是自己全部的寄托和希望,而女儿的愿望就是当皇后,母仪天下,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帮女儿实现愿望,即使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阻挡女儿坐上后位的人,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女儿!你放心!爹爹自有妙计,一定让那个欧阳飞雪消失!爹爹一定会让你当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文渊轻拍了拍文娇的手背,眼睛眯了眯,一条计策已经在脑海里形成,那个黄毛丫头恐怕难逃一劫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欧阳飞雪由始至终都对后位不屑一顾,最终自己却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爹爹!就知道你最好了!”文娇闻言笑了笑,抱住文渊撒娇起来,她就知道爹爹最疼她,会帮她的,那个欧阳飞雪算什么,不过就花瓶一个,论美貌、论智慧,她都是丽都公认的第一,有谁敢跟她争?有爹爹出马,皇后之位肯定非她莫属!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身披凤冠与慕容文澈站在文武大殿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情形,那一天似乎不远了,而她,誓要做这荣兴王朝的皇后!这是她毕生的心愿!即使万劫不复,她也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