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还怕我冲上去把他玷污啦?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不过说真的,经过调查,一个人很容易对恋人的异性朋友产生好感,很多女猪不都是因为被朋友撬了墙角才穿越的吗?不行,我得防着周奕,免得她拐了林祸水。思考之后,我很认真地下了这个决定。
“哈啾!”我又打了一个哈啾,双手环胸,向火堆前挪一步,脑袋就像被铁锤敲过一样,迷迷糊糊,愈益沉重。
我抬头瞄了眼前这位裸着上身仍若无其事的男人,不禁感叹男人与女人在身体方面的巨大不同,他至少应该打一个哈啾,让我心里平衡一下嘛。
哼哼,他一定是装的,实质他也觉得很冷,只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死要面子,闷骚男!我在心里诋毁他!诋毁着,诋毁着,眼皮就不由自主地拉拢下来了。
好冷哦……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一望无垠的雪地里。
我皱眉,拍拍发疼的小脑袋,这又是哪里啊?叶桦呢?山洞呢?最重要的是那火堆呢?
我打了一个哆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慢地往前走。
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压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好一幅雪中美景,但是我小命不保,无福消受,估计转眼就要烟消玉殒了。
冷风飕飕,就像薄刃划过我脸颊,疼痛无比。我手脚僵硬麻木,毫无目的地往前行走,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出的热气遇到冰冷的空气结成的小冰珠在我眼前摇晃。
这一定是一个梦,我很肯定地下结论。Z市的5月份不会下雪,除非世界末日。至于为什么做这个梦,可能是因为现实中太冷了,产生幻觉。我们经常会梦中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能是睡眠比较浅吧。
一个趔趄,我摔倒在雪地上。
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会死去的。虽然不知道在梦里死去,不知现实如何,但状况一定是不佳。
我狠狠心,把下唇咬破,唇上的疼痛和鲜血的腥味换来我短暂的清醒,可是我腿脚已经麻木,血液不循环,难以站起来。
雪花绒绒飘落,盖在我身上,层层加重,让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雪球。
如果是羽绒服就好了,我迷糊地想。
朦胧中,我似乎被一团温暖笼罩,好暖和啊,我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像胚胎一样,感受子宫的温暖,耳边传来一个人的淡淡低诉,由远到近,愈发清晰。
“无论是真的遗忘还是假装忘记,折磨的皆是两个人的身心。”他叹了一口气,“我不相信你会忘记,信里不是说好高考后等我回来吗?是为了惩罚我吗?不要继续调皮了,好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给你的期限也快到了……”
好熟悉的声音啊,略带温柔与宠溺,低沉、沙哑却富有磁性,让人感到安心,但隐隐中又兼具躁动的炙热和汹涌的暗伤。
在他缓缓的诉说中,我渐渐进入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