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一直没有睡,她听到隔壁的推门之音,夙沙碎夜刚进房间吧。虽说了那些话,可她此时却倍感孤寂,从此萧郎是陌人。
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夙沙碎夜的出现是个意外,现在重新收拾心情,于她不过是回到了从前无聊的日子,所以即便夙沙碎夜离开,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重大的打击,只不过是少了一些乐趣而已。
第二日醒来之时,温弦出来看到别雀守在夙沙碎夜的门外打着瞌睡,她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发呆,最终举步离开。
所有人都不知真正的麟王与七殿下已经回来,温弦去客栈前面吃饭,白大人、许大人也都凑了过来,温弦握拳道:“两位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白大人、许大人皆应和说好,白大人略踟蹰小心翼翼的对温弦道:“王爷,您看,咱们再赶半天的路就到凤阳城了,不能再歇了,这一路上可歇息不少日子了,不然会耽误王爷与七殿下的大婚,皇上怪罪,我与许大人可担待不起啊。”
“好说,好说,吃完饭,我们就出发。”温弦说道,白大人和许大人一听几乎要乐开了花:“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温弦看着这两个“懦夫”:“我们曾经被土匪打劫之事?”
“王爷放心,我等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透漏一字,否则格杀勿论。”白大人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温弦满意的点头:“有劳二位了,这样,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二位大人曾在忌沙国失节之事。”
白大人、许大人脸色立刻苍白无血,两人连忙又摆手:“多谢王爷。”
“吃饭吧。”
直到离开之际,温弦才去见夙沙碎夜,别雀依旧守在门边抱着剑满是敌意的防备着她。温弦却未理会:“告诉你家主子,我们现在要走了。”
她转身要走,门就开了,一身大红嫁衣的夙沙碎夜站在门边看着她,温弦略点头:“七殿下,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走了,半日就可到达凤阳城。七殿下,请。”
“主子。”别雀也行礼。
夙沙碎夜出来,火红的嫁衣拖着长长的衣摆,也做了一个手势:“王爷请。”
两人都是客气的很,出了客栈,别雀扶着夙沙碎夜上了凤辇,温弦也上了马走在最前面,队伍开拔。
半日之后他们就到了凤阳城,凤阳城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温弦骑着马,挺直了身子走在前面,始终未回身看他一眼。夙沙碎夜坐在凤辇内,车外热闹不已,可与他毫无关系,他此刻的心情很糟,车帘抖动偶尔看到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脊背挺直,心中又生了怒火。
温弦一直将夙沙碎夜送到行宫暂住,而明日她便要将他迎娶过门。温弦勒住了马,跃了下来,那厢,夙沙碎夜也已经从凤辇内钻了出来,别雀将他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