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自己也倒满酒,与他碰杯而饮,酒落嗓子,甘冽如泉:“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谁吗?”
夙沙碎夜转动着酒杯看着她,她道:“她是青老将军青丹芝的义女青雪,拜东龙山一龙先生为师,在这里看到她,看来她已学成而归了。我与青雪五年前曾有一战,因我武艺不经或者说我算计不如她,而败在了她手上。所以青雪这个人很有心机,步步为营,且此人性格稳重,并不好张扬,所以很得青老将军的喜欢,想必以后也会继承青老将军的衣钵,成为一代名将。”
夙沙碎夜显少听她夸人,他轻抿杏花酒:“你又是如何败给了她?”
温弦背靠着窗边,笑了两声,又捂住腰,方才上蹿下跳似乎又抻动了伤口,夙沙碎夜见状问道:“伤口又裂了?我去找大夫。”
“不用。”温弦拉住他,“还不怪你,抱你一下,你就要打我。”
“谁让你自己的手脚不老实。”夙沙碎夜说着风凉话,顺便将她的爪子拿走:“我还是去找大夫。”
“你担心我?”她侧头问道,夙沙碎夜已经往外走去。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败给青雪了么?”温弦又问,夙沙碎夜也没回答。
温弦侧头看着那还开得繁盛的杏花,自语:“如何败的?不过是为了一只钗而已。”
想起从前少年青葱,与温子繁的种种,到如今,她也要娶夫成家,事事变迁,往往非她所能阻止。
夙沙碎夜找来了大夫为温弦看过了伤,当大夫说是因为剧烈运动造成伤口裂开,温弦瞪向夙沙碎夜,老大夫一看就“明白”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嘱:“这位夫人受了剑伤,要好好休养,特别在伤口愈合前,房事一定要节制,否则这伤口反复开裂,即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温弦一听,神情一呆,随后她拼命忍住笑容点头称是:“大夫的嘱咐,我一定遵守。七儿,你可听到了,我们要节、制、房、事!”
“大夫,慢走!”夙沙碎夜砰的拉开门,神情冰冷,老大夫都吓了一跳,心想着这男人欲火真旺啊……但老大夫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夫人和这位相公,一定记住节制房事,不要剧烈运动。”
“请走!”夙沙碎夜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老大夫吓得后颈发凉,抱着药箱就跑了。
“哈哈!”温弦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七儿,你生什么气啊,我觉得这大夫说的很对,很尽责,我的伤口实在屋子里裂开的,我们当然要……禁止‘房事’了。”
夙沙碎夜忽然倾身下来,温弦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忽然熄灭的爆竹,还带着‘嘎’的尾音,夙沙碎夜按着她的肩膀,离她很近,面纱请扫着她的脸皮,让她的心跳都似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