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属,你是贼,所以跟着你的人也是贼。”夙沙碎夜凉薄的说道。
看到夙沙碎夜又不屑的目光,温弦卷着自己的发丝,笑了几声:“我非明抢暗偷,不过是借来一用。七儿莫要忘了,七儿儿现在可是贼头的男人。你说我是贼,你可是跟我的人,那七儿也是个贼,还是个偷心贼。”
几片纸从夙沙碎夜手中飞出,一片打中了温弦的穴道,她倒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一片贴在了她的嘴上让她使不出内力吹走那片叶子,也就等于被封住了嘴巴说不了话。她愤怒的看向他,他只丢过来几个字:“安静呆会儿。”
堂堂一个女人竟然被她的男人治得这样“悲剧”,她以后没法出去见人了!
夙沙碎夜继续安静的看书,她则只能躺在那里,一会儿夙沙碎夜一道掌风袭来打走了堵住她嘴巴的纸片,她却还是不能说话,因为她又被点了哑穴。
不久,暗卫回来,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把古琴:“主子,这是绕梁。”
但温弦一句话也不能说啊,暗卫惊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弦。夙沙碎夜站起拿起了琴,一看确实是古代名琴绕梁,他弹了一个音,音节悠扬,余音不断,遂对暗卫道:“你先退下。”
暗卫却未动,夙沙碎夜伸手解开她的哑穴,温弦气恼的看着夙沙碎夜,冷声道:“退下!”暗卫才离开。
夙沙碎夜只低头细细打量着绕梁,又把她“忘”到了一边。温弦想要运用内力冲破穴道,夙沙碎夜将琴放在了桌子上,说着让她要吐血的话:“王爷若是用内力强行冲破穴道,只怕伤口又要裂开,碎夜身上的银子不多了,王爷还是省着点儿用吧。”
“夙沙碎夜,你给老子解开穴道!”温弦怒吼,夙沙碎夜手指一动,从指尖流淌出的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温弦最爱听的是君知的琴声,君知的琴声清雅脱俗,让人听之心安;而此刻夙沙碎夜的琴声如滔滔江水冲破重重阻碍回归大海的磅礴大气,亦如他这个人从不将男女世俗放在眼中,大有“女人行,男人也一样”的伟岸胸怀,从前说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却是须眉不让巾帼。
温弦的心都被这琴声撞击得如雄鹰展翅,万里高空翱翔,立于山巅俯视江河湖海的壮阔!
温弦的怒气渐渐消失,一曲弹完,夙沙碎夜弹了一个纸团解了她的穴道:“王爷觉得如何?”
“磅礴大气,七儿真是弹得一手好琴!”这次,是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抓起纸团朝着夙沙碎夜弹去,夙沙碎夜伸手捏住了纸团,眼中带着笑意:“王爷现在受了伤,还是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