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又大声的喊了一声,喊完之后,她的神情轻松了许多:“你知道吗?我和子繁三年前相识,那正是三月,我在桃树上喝酒,他春游至桃树下,我的酒落在了他脸上,我们就这样相识了,然后相爱,他说要与我相爱相知,相扶到老,死生不弃。但一年后,奉启国与辰国和亲,唐红玉一眼就看中了子繁,点名要他。皇上赐婚,子繁他并没有拒绝。我亲眼看到他上了别人的花轿,亲眼看到他嫁为他人夫。之后,我一直颓废近,现在又见到他,才明白,我和他一切都该结束了。为他,为我……现在也想为你。”温弦伸了一个懒腰,“我温弦以后还是逍遥的麟王,天下无敌!”
自夙沙碎夜一语道破她和温子繁的关系,温弦便不再隐瞒,反而觉得终于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现在讲出来也好受了许多。夙沙碎夜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可面纱中的眼眸却软了一些。
二人在相思桥站着许久,一直接近傍晚,天边连成一片的火烧云连绵起伏,映红了整个天空和湖水。有人摆着小船从桥底缓缓穿过,温弦买了几串糖葫芦和苹果,夙沙碎夜却不吃一口,都被她囫囵吞枣吞了进去。夙沙碎夜也不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在桥上沉默的发呆。温弦吃完苹果,随手往湖里打去,苹果核打了几个水漂最后沉入湖底。
正在她坐在石柱上又倾出半个身子侧头看着夙沙碎夜想要动手动脚的时候,穿过夙沙碎夜的面纱,她便看到一抹熟悉的浅绿色若莲花一般出现在了桥头。温弦从桥下跳下,清脆了喊了一声:“师父!”她便朝溥画跑去,夙沙碎夜也转身看着那浅绿色圣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偏瘦,头发长至腰际,浅绿色的发带挽着发丝,面容俊美。
溥画的目光也落在了夙沙碎夜的身上,目光微暗。温弦跑到溥画面前,拉住了师父的手:“师父,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呢。”
溥画从夙沙碎夜移开目光,落在了温弦的身上,叹了一声,抽开手:“身上的伤好了吗?”
“师父,你还关心徒儿的死活啊。”温弦又抱住了溥画的胳膊,撒娇道,“师父就那么把重伤的徒儿丢在了一边不管不问,这是为师该做的吗?师父,这些天你到底都跑到哪里去了,徒儿很担心你啊。”
“为师不该做的就是救你。”溥画想把胳膊抻出来,温弦却死死的抱着,赖皮赖脸的一笑:“师父莫是怕徒儿将师父全身都摸遍了的事情说出去?”溥画雪白的脸染上薄薄的红:“你想让为师打断你的两根肋骨?”
“师父舍得啊?”温弦继续厚脸皮的调戏师父,看到了夙沙碎夜,见他一直看着他们,她更不松手:“师父,徒儿给你介绍一个人。”她拖着溥画来到夙沙碎夜面前,一头靠在师父的肩膀上:“师父,这是夙沙碎夜,忌沙国的七皇子,徒儿未过门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