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被她气笑了,她也笑了,又亲了亲他的唇:“为了和你滚床单,本王也拼了。”
“你的脸皮可真厚,早晚有一日,我会被你气死。”夙沙碎夜的怒气终于消散,眸中还带着无奈之色。
“刚才是谁也说,我想要他,就要一心一意?”她在他胸前画着圈:“我现在想要你,你给我吗?听说那滋味销/魂的紧,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如何?”
“你想在这吴王府与我偷情?”夙沙碎夜看着她色迷迷的眼神,她一口吻住他的唇:“有什么不可以?”
温弦腰上一疼,某人冷冷笑着:“王爷的伤还没好,还是悠着些。”
“夙沙碎夜,你真狠!”他的手直接恰到她的伤口处,让她疼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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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碎夜为她换着药,他低着头,神情认真,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夙沙碎夜微微抻紧绷带:“老实呆着。”温弦吸了一口凉气,终不再乱动,夙沙碎夜为她系好了绷带,拉下了衣衫。
温弦又靠在了他身上,而他靠着床,一手搂着她。
“经历过这一场生死,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你猜是什么?”她握着他的手。
“是什么?”夙沙碎夜眼底隐匿着温柔,她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七儿的心,七儿的情,这便是我得到的无价之宝,你说珍贵不珍贵?”
“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夙沙碎夜盯着她问,她转头看着他,露出笑容:“我若说我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就恢复了记忆,你信么?”
“见到了你师父还是温子繁?”夙沙碎夜直截了当的问,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她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又靠在他身上:“温子繁。”
温弦声音平静:“我在一家店里遇到了他,他给唐芳华买生日礼物,我却记起了从前和他的一切,然后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良久,夙沙碎夜都没动静,温弦握紧了他的手,观察着他的神情:“你又生气了?这不过是个巧合。”
“你曾与他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即便他嫁给她人,你对他亦是念念不忘。你为他只身犯险,赴汤蹈火,也只有他出现才能轻而易举的让你恢复记忆。”夙沙碎夜语调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你又在乱吃醋!他现在爱的是别人,我和他已经没有可能……”温弦急急解释,夙沙碎夜却打断了她:“但你从未放下过他。”
“七儿!”温弦皱眉,夙沙碎夜依旧十分平静:“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温子繁在你心中的位置高过你师父在你心中的位置,莫要说我们才认识了数月。可我会等,等你所说的对我的一心一意,等你所说的得我一人足以。”
“七儿……”温弦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夙沙碎夜话语一转:“可我也不会没有限度的一直傻傻的等你,你若再让我伤心,我会离开你。”
温弦一直注视着他:“我承认我从未忘记过温子繁,即使强行命令自己忘记,我还是忘不了他。可正因为失去过,我才想要更加珍惜你我的缘分。至于师父,我与师父只有师徒之情,而不是你所说的男女之爱。难道你拜了一个女人为师父,我也要误会你们有奸情吗?”
“那麻烦王爷告诉我,哪个徒弟敢调戏自己的师父?相思桥上,你与他搂搂抱抱,你想说你们是纯情拥抱,你对你师父没有一点色念?”夙沙碎夜捏起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犀利的问道。
“你这个骚狐狸!”温弦将夙沙碎夜压在了床上,脸贴着他的脸庞说,笑容愈大,“你说的不错,我对我师父有色念没色胆,我对你更有色心也有色胆。你成天都在勾引我,你信不信,我现在要了你?”
“这是吴王府,我现在可是吴王看上的人,你敢动我,晚上就要进猪笼。”夙沙碎夜也笑着说。
“今天我一定要了你!”她低头狠狠吻住了他的唇,手指一钩就将他的束带解开,从脖子处扯着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就将他的衣服扯在了手臂间,温弦粗喘的望着他,他胸膛起伏着,两颗红粒格外诱人。
她轻轻摸着他的身子,抚过他胸前的红粒,夙沙碎夜脸上泛起微红,抿紧了唇,温弦摸着他水润的肌肤,皇家的子嗣就是不一样,肌肤和水做的一般,柔嫩柔软,又因他练过武,又不失韧性。
温弦低头审视着夙沙碎夜,他并未反抗,那便是他盛情邀约,起初的戏弄之心渐渐收起。她轻吻他的额头、眼眉、脸庞,又轻吻他的唇,摸着他的肩膀:“七儿,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懂么?出嫁之前可曾看过么么给你的春宫指南?”
夙沙碎夜的脸更红,温弦低声笑道:“你没看过?”
他确实没看过,当时么么给他一本书,说是每位皇子出嫁前必须要看的书,好伺候好未来的娘子。他只看了一眼里面污秽不堪的图便攥成了粉末。对于床弟之事,男女应该如何去做,他是一窍不通,所以才任由温弦来做。只是每一次与她相吻,有过肌肤之亲,身体总会如烈焰一般剧烈的燃烧,可从小受到的影响便是三从四德,至于床上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以为女人主导一切。
“我看过,一招一式都看过。”温弦说道,夙沙碎夜的目光又变得锐利,她贴在他唇边说:“可是一直没有人与我切磋研究,以后便与七儿好好研究一番,保证你醉生梦死,流连忘返。”
温弦又与他唇搅在一起,吻着他的脖颈,一寸一寸的细细品味,夙沙碎夜闭上了眼,任她两片似是火焰的唇在身上游走。
……
一上午,她都在他房间里,两个人做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又接着做,二人初偿翻云覆雨的美妙滋味,只想一次次的体验,似乎没有尽头。彼此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亲吻过一遍又一遍,身体的契合,心灵的契合,只让这种美妙无限的放大。
温弦面朝着他睡着,夙沙碎夜一直看着她,轻抚着她的脸庞,神情中尽是温柔。手腕上的守贞砂已经消失,凤父说,当他的守贞砂消失时,他就从男子变为男人了,标志着他已经嫁人,有了妻子。所以守贞砂对一个男子来说至关重要,凤父告诉过他,只有碰到一心一意为他的人,才能将身子给她。
温弦如今对他并非完全的一心一意,可那****“死”在自己自己面前,便让他发现自己早已对她情根深种。所以,他并不后悔。
温弦握住了他的手指,依旧闭着眼,她将他的手凑到了唇边,伸手搂住了他,却摸到了衣服。她蹭过去,半趴在他的身上,摸着他已经穿戴好的衣衫才睁开眼:“怎么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她伸进他衣服里,夙沙碎夜扣住了她的手:“还不累么?”
温弦的手拄在他的头两侧,轻吻着他:“七儿累了?”
她****的身体就呈现在他上面,两团柔软抖动着,那白瓷般的肌肤上有着一遍遍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夙沙碎夜呼吸有些窒息。
她又趴在他身上,夙沙碎夜轻揽着她:“怎么了?”
“我也累了。”她笑了笑,“而且饿了。”
夙沙碎夜听了也轻笑:“你还知道饿了,我早就饿了。”
“七儿还没吃饱,我让七儿再吃一次?”温弦又邪恶的凑过来,夙沙碎夜拉上被子盖在她身上,同时将她压下去:“吃你吃得我塞牙。”
“讨厌!”温弦嗔怒道,随后抱着他,“七儿……我要你今晚就跟我离开吴王府。”她抬起身看着他:“我现在知道你为何留在这吴王府,是因为我。一开始你留在这里一来是想利用吴王的力量一来为我报仇,二来是因唐双优是唐芳华的皇姐,历来皇家权势争斗都是骨肉相残,莫要说着奉启国的四个皇女都想继承帝位,唐芳华与唐双优之间必有争斗,你留在这里是想要替我保护子繁。”
“既然你知道我留在吴王府只对你此行的目的有益无害,你还要让我离开?”夙沙碎夜问道。
“我是一个女人,还是你的妻子,我绝不会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人怀中,让他对别的女人施展美人计来帮我。子繁和我师父的事情,我已经另想办法了,所以,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温弦严肃的说。
“你让我跟你出去,去哪里?现在还有哪个地方比吴王府更适合我们?”
“就算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合适,我也要带你走,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唐双优眉来眼去,这个理由行不行?”她按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
“行。”他一手枕在脑后,摸着她的发丝痛快的说道。
“夙沙碎夜,你就是想看到我为你吃醋的样子,是不是!”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夙沙碎夜握着她的长发回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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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弦穿好了衣裙,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她抱着夙沙碎夜,亲亲他的脸庞:“饿了,让人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夙沙碎夜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轻语:“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要好生待我。”
温弦觉察出夙沙碎夜心底的脆弱与怀疑,初见他时,他冷漠自持,犹如孤独开放的冷艳冰莲,有着十分严密的自我防护地带,只要她一踏入,他便会将她驱逐出境。她一次次毫无惧意的靠近,终于换来他如此坦诚相对,更把自己交给了她。他心底有着迷茫与怀疑,只因她四处留情,而他要的是一心一意。
“此生此世定不负卿。”她认真的说。
两人抱了许久,温弦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夙沙碎夜一笑,揉着她的发丝:“去吃饭吧,晚上我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