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轻皱眉,别雀是他的侍卫,从小就跟着他,他怎不知别雀的秉性,若非她不愿意,别人就算把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肯,又怎会受人威胁。
但他更知道温弦,表面看她脾气和蔼可亲,毫无杀伤力,若是触犯了她,她就会变得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只是这样?”夙沙碎夜又问,温弦挽了一个发髻:“不是这样又是怎样?难道七儿认为别雀不会对我卑躬屈膝?你莫要忘了她是背叛过你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只要背叛过一次,别人威胁恫吓,她还是会屈服的。只是七儿心太软罢了。”
夙沙碎夜的神色变得凝重,温弦看着他:“我这么说,你心里不舒服对不对?但你并非愚钝,而是聪明至极的人,又在皇宫中经历过勾心斗角……”
“她是我的侍卫,我来管束就是,王爷不必再亲自教训她。”夙沙碎夜忽然开口说,温弦看到他略冷峻的神情,手一松,刚刚挽起的发髻就散了。
“好。”温弦没有再说什么答应道,因为看到夙沙碎夜还是如此的护着别雀,心中不大是滋味,她方才还想开玩笑的说,他执意要带别雀出来是不是有意给她添堵,如今看来,就是特意给她添堵来的!
温弦挽好发髻,就在车内闭目养神休息,此后一句话也不再说,夙沙碎夜眉头却皱得更紧。
待到了小镇,温弦看着外面民风古朴的小镇,青石路,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有人挑着担子走过,有人在路旁卖着水果。她转头看了夙沙碎夜一眼,他正凝视着她,温弦转了头:“这个小镇还是很有味道的。”
“在生什么气?”夙沙碎夜声音拔凉的问道,她回头看他:“我何事生气了?你太敏感了吧?”
一会儿马车停住,温弦掀开车帘:“怎么了?”
凤逸皇走了过来:“苏小姐、秋先生,这个小镇的景色不错,不如我们下来走一走?在前面有一个客栈,我们吃饭之后就去码头改走水路,这样安排好不好?”
“凤公子安排的真是周到,苏某带夫君谢过凤公子盛意。”温弦又对夙沙碎夜说道,“七儿你刚才还说这里的风景极好,我们下来走一走。”
温弦下了车,别雀掀开车帘,夙沙碎夜出来又看了别雀一眼,又见温弦伸出了手,他亦握住了她的手,由她服了下来。
温弦与夙沙碎夜和凤逸皇在前面走着,凤逸皇对名川大山、古镇历史了若指掌,他一边走一边做导游向他们讲述这小镇的历史:“这个小镇名叫罗方镇,是奉启国大将罗方的故乡,罗方一生战功赫赫,且爱民如子,备受奉启国百姓的热爱。”
温弦一边听一边称赞:“凤公子真是见识广博。”
“哪里,哪里,我都是从书上看到的。”
“凤公子真是谦虚,不知这罗方大将军在这里有什么传说?”温弦问道,凤逸皇又巴拉巴拉的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