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拿来红绸,温弦与夙沙碎夜一人牵一端,喜娘站在一旁喊道:“吉时已到,新人行跪拜之礼。”
“一拜天地!”
温弦与夙沙碎夜同时跪下磕头,别雀站在一旁看着主子终与别的女子成亲,她握紧了手。
“二拜高堂!”
温弦与夙沙碎夜又拜奶奶王爷,奶奶王爷都笑出了眼泪。
“夫妻对拜!”
温弦面对着夙沙碎夜,望着他,神情依旧是漠然的,二人对拜行礼。
“礼成,送入洞房!”
院外,炮竹炸开了锅。
那一天,温弦一直在被灌酒,她皆是一口喝下。入夜,酒席还在火热的进行着,人们的喝酒猜拳声、笑声此起彼伏。
温弦喝得脚步虚浮,小四扶着她:“王爷,该入洞房了。”
“洞房,什么洞房?”温弦喝得脑袋都大了,小四道:“当然是王爷和王夫的洞房啊,王爷,你真喝傻了!连自己成亲都不记得了!”
“傻了,傻了才好!滚开,不用你扶本王,本王自己进去!”温弦一把推开小四,一脚踹开门要进去,被小四拉了回来:“错了,王爷,这不是洞房,洞房在前面!”
小四将温弦终于拖到了洞房前:“王爷,到了!”
温弦仰望着贴着喜字的窗户,里面亦是一片红色,温弦站在那里片刻,一掌就劈开了门,看的小四心惊肉跳,王爷不会在这洞房之夜对王夫动武吧?
温弦一脚跨进去,看到夙沙碎夜端正的坐在红纱帐前,墙上贴着巨大的喜字,红烛啪的一声忽然又变亮了。
小四还伸长脖子想看热闹,温弦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她倚在门边,脸色酡红,醉眼朦胧的望着床边的人。温弦踉跄几步走到了桌边,桌子上放着酒壶和酒杯,温弦倒了一杯径直喝了下去。屋内安静无声,甚至听不到夙沙碎夜的呼吸之声。
温弦拄着桌子低着头呆了许久,脑子才有些清醒,她走到了夙沙碎夜身边,倾身,脸贴着他的面纱,却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她索性坐在了他旁边,依旧客气的紧:“今日让七殿下受累了。”
她伸手拄着床,却摸到了核桃,温弦攥着核桃,喃喃自语:“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七殿下,心中可有人了?即便没有,日后遇到,若是爱的痴傻的人是你,最后受伤的就是你。”
她像是自言自语,夙沙碎夜始终一言不发,温弦将一瓶药塞入他的手中:“这是公羊本炼制的假死药,你呆一个月后就假装生病,再吃了这药,就和真的死人没什么差别,即使太医来查也查不出端倪来,这样你便能获得自由。”
她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红纱:“男子成亲,必由其妻子掀开才会恩爱一生,七儿的面纱还是留给你的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