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沙国国都忌沙城。
温弦勒住了马缰,不远处有官兵把守着,不断盘问着过往的车辆马匹,皆是因各国派使者来贺寿,所以才盘查得如此之严吧。她比后续部队提前十天左右到达这里,自然也要掩人耳目。
“让开!”听得有人暴吼一声,温弦还未来得及骑马退让,那鞭子已经招呼而至,好张狂的狗东西!
温弦徒手接住了那鞭子,一手扯着马缰一手就将赶车的狗奴才揪了出来:“哪里来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车夫嗷嗷一叫重重的摔在地上,像个王八,直接摔掉了一颗牙,满嘴流血。那马车也缓缓停下。很快官兵也围了过来,拔出亮晃晃的大刀将他们团团包围。
“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闹事!”为首的一官吏说道
温弦骑着马没有下来,看着那装饰精美的马车,想着里面坐着的人定也不是普通人。她一条腿盘在马上,吊儿郎当道:“不是我想闹事,而是他们视人命为草芥,刚才官爷也看到了吧,若不是在下躲得快,那一鞭子抽下来惊了我的马,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道就这么宽,按照他们的这么个走法,若是撞上了他国的使者,不知几位官爷该怎么交代。”
一句话说得那小将军脸色微紧,指着马车大吼:“车里的人出来!”
马车掀开一角,就有一穿着墨色长袍的女子出来,温弦看到车内有个带着面纱的粉衣之人,心思微微一颤。她又看向出来的女子,手更情不自禁的握紧了缰绳。面前的女子高挑伟岸,斜飞的剑目,大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奉启国晋王唐红玉。
那,车里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两年的人,温子繁?
温弦的心瞬间像被人抽紧了一般,她紧紧盯着马车内的人,子繁,子繁,是你吗?
晋王唐玉红看了一眼温弦,车夫连忙爬到了她脚下,哀嚎着:“王爷,王爷,这个狗东西竟敢拦王爷的车!”
王爷?忌沙国的官兵一听这称呼都互相望着彼此,惊得目瞪口呆。唐玉红一脚踢开车夫:“该死的东西,本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可狂妄自大,你就是不把本王的话听道耳朵里。”唐玉红拿出一令牌:“本王乃奉启国晋王,奉我皇旨意来恭贺皇上大寿。”
“见过晋王!”忌沙国的官兵立刻对晋王行礼,为首的小将说,“晋王赎罪,是我等慢待了晋王。来人,护送晋王进城!”
“兄台,是这奴才不知好歹冲撞了你,本王代她向你道歉,还望海涵。”唐玉红抱拳施礼,果然如传说般平易近人。
温弦也行礼,最终牵着马让开了路。唐玉红钻进了车中,车夫又窜上车愤恨的看了温弦一眼,驾车离开。车帘被颠开,温弦又瞥见马车那粉色的人,白色的面纱遮住了他全部的容颜,此时正依偎在唐玉红的怀中。那一抹浅粉色犹如此路旁开放的桃花**,飘逸如风,渐渐消失在她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