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虽说有点心里打鼓,可是又想:“怕什么,大白天的他还能怎么样。”
照例,书华送张怡回了酒店,张怡打了几通电话,安排了手头的事情移交给同事,那个小镇的确不能再去了,所以,她只好辞了职。
酒店也换了不是昨晚那个酒店了,因为担心被跟踪所以书华回来时特地绕了好几条街。
当张怡发现自己有好几样东西都得出去买时,她也忍了下去,明天,等她飞向另一个城市,到了,再买吧,张怡真是懊丧透了。
“书华,明天你不用送我的,”张怡正和书华通着电话,听到门铃响,也没在意,因为不想下去一个人吃饭就打电话订了份餐,应该是送餐的,即去开了门,门外是一名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张怡刚转过身来,却不料那侍者用毛巾捂住了张怡的口鼻,张怡的手机早已在挣扎中掉落,拼命想要掰开捂她口鼻的手,却没奈何,渐渐失去了意识。
“她跟我通着电话就断掉了,肯定被绑架了。”书华着急地跟警察解释着,听到张怡发出的“唔、唔、唔声,”书华就开了车来到了张怡入住的酒店,结果好容易让前台的人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书华当即立断的报了警,可是警察立案有一定的程序,把书华的好脾气都磨光了。
又急又气的书华没有办法在派出所走廊里踱着步子。他时而捶着自己,时而抓自己的头发,悔恨的不能原谅自己。
等到张怡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手已经被绳子绑了背在身后,嘴上贴了胶带,眼睛也看不见东西,张怡从当初醒来的慌张,恐惧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四周十分的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象是住宅,张怡的手从躺着的姿势碰到了地面,不是大理石,竟然是麻面的水泥地。
张怡闭目想了很多,唯一可以确实的就是对方应该是求财,看来跟周阿姨的侄子脱不了干系。
一时大意,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张怡脑子里自动脑补了很多可能性,但愿是求财,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命回去。
如果直接给了他们,她也就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得想个辙吊着他们,否则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他们也不是白痴,而且比她有力气,就算不绑着她,估计她也逃不远,这里的安静让张怡感受到了死亡的寂灭味道。
“你们是白痴么,她不过就是一个上班的小女孩子,又谈不上漂亮,绑架她,你们是不傻啊,”张怡隐约似乎听到了天云的声音,一时心跳得无法抑制,可是天云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呢,张怡不禁悲愤交加。
“李总,你不知道,栓哥说她最近继承了好大一笔钱,栓哥可是和律师确认过的。”
“哼,她妈不过就是一个小城市里的老师,继承,不过就是几万块的退休金,她不过就是我玩过的一个女人罢了,是谁把她给绑了,要是真有钱,我用得着装癌症病人骗我奶奶么。“一个光头戴着挺粗一个金链子的男人听了这话不禁犹疑着抓了抓头皮。
”你是谁,在这儿指手划脚的,谁也别想动我弄来的这个女人,她要不给我钱,我今天不把她弄残废了都对不起我的二虎兄弟。
张怡听着这些,身体不由自主的抖,索性闭紧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的终结,她可不想变成残废。
突然这时候外面乱成了一团,棍棒打斗的声音传了进来。
正在张怡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想从声音了辨别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警车的警笛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书华给张怡披了件衣服,她眼睛一直被蒙着,还不适应,这一切就象梦一样的不真实,可是眼前的书华是实实在在的,书华陪着张怡走出这个房子的时候看到了外面血迹斑斑。救护车也在远处闪着顶灯极快的消失在张怡的视线里。
书华紧紧的搂着张怡,从张怡的身体传来一阵阵的颤抖。
“书华,我刚才好象听到了李天云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张怡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田间的土地上,这个地方的偏僻让张怡一阵阵的恐惧。
”咱们先回去,你先洗个澡睡一觉,我再告诉你。“书华避重就轻地明显不想回答张怡的问题。
张怡几乎肯定了刚才的那个男人就是天云,可是救护车是怎么回事,天云怎么会和这些人搅在一起。
”是的,那个救护车上就是李天云,他受了重伤,是他打电话报警所以警察和我才能这么快的赶来。至于李天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他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这个恐怕你得去问李天云自己了。我们过来的时候,匪徒都四散奔逃了,只有李天云一身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