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弯来,这条甬道也很短,两边也有了壁画,显得不合时宜,壁画上描画的是大唐骑兵驰骋沙场的情景,他们手持长剑,策马迎敌,整幅画浑然一体,涂料艳丽考究,最后唐军都手执头颅,奔回城池。本是豪壮的景象,但此时我们看来很是不舒服,总感觉这条道是通向死亡的。果然,前面开始开阔了起来,也出现了三个路口,妈的,又是路口,选哪个?本来想横下心往前走,但是欣怡却学了个聪明,提醒我们,既然是岔道口,先走上记号才好,我们也幡然醒悟,于是用铲子一边的镐头敲打墙壁,想扣个洞,但没想到石料坚硬无比,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想的预感,里面一定是个迷宫!不过这漏洞倒是挺大的,地面是土地,虽然早已板结硬化,但用镐头留下记号却是很容易。于是我决定挖下一个坑,我的铲头还未入地三尺,便碰到硬物,只得慢慢将它慢慢挖出来。终于,一段一米长的石碑浮出地面,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朱雀宫”。
看到这三个字,我先是一惊,后来也没反应出什么来,只是想起玄武门事变,又来个朱雀,朱雀玄武是一对?他们也没给什么提示,索性就不再去想,既然有了这块碑做记号,剩下的就得我们自己去摸索了。一路直行,前后有拐了几次弯,这下我们是真的怕了,前方又出现了三个不同方向的岔道口,果然是个迷宫,但我们也不得不去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如果找不到出口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于是我们又选择了中路,同样在地上挖了个洞,顺着墓道走去。还在这里没有涂吸光材料,虽然很低矮,但比起悬魂梯的压抑气氛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走了没多久,又是左右两次拐弯,没有遇到岔道口。三个人沉默的走着,突然,墓道的前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象是一张人脸,我们都是一惊。不过,这种千年大墓里面发生什么变故都不奇怪,就算闹鬼。我们不敢懈怠,慢慢向他靠近,等到离他五米远时,我们才看清那是一张大脸,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让人浑身不自在。这时候,东方走上前去,冲着那脸喊道:“前方何方神圣?晚辈几人,来墓中取财,实属无奈,也是为了还债还请您通融通融。”说着掏出手枪,我想这算什么啊,既不是黑话契口,也不是管家套话,自己瞎得瑟,还不如给它几枪来得痛快,但是还未弄清楚他是敌是友,是人是鬼,我们只得慢慢推近,越靠越近,但他仍未有所反映,直到我们走到他跟前时,才发现那是一张巨脸的浮雕。“妈的,净自己吓唬自己!”东方不耐烦的说道。欣怡白了他一眼,说道:“刚才不知道是谁,又是瞎嚷嚷又是拔枪,弄半天自己吓唬自己。”平白遭到一顿抢白,东方正想发作,我赶紧打岔道:“这破地方冷不丁冒出个脸来,谁不怕啊,也怪不得盗墓贼都说看见过那个(盗墓时忌讳说“鬼”之类的词,其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都是吓的啊,这种鬼东西看来不少呢,都精神着点。”我一说,他们也不好再斗嘴,于是原路折返,找到了那个记号,对了对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们进来已经五个多钟头了,肚子也饿得不行了,东方也吵吵着饿,听他这么说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跟他说:“你不说不用带吃的吗,不是说拿了东西就闪人吗,东西呢?”东方不甘示弱,从包里掏出他的黄金马,“有东西,人是出不去了,都赖你手贱,看你我就来气,就这一包,一块也不给你吃,我都自己吃了!”听完,东方是一脸苦逼和无奈,而欣怡则躲在一边偷笑,我递给她一块饼干,于是我们两个就慢慢的砸吧着嘴吃了起来。东方时不时的往我们这瞅瞅,我翻了翻背包,冲他说:“我这有生糯米和黑驴蹄子,你选一样吃吧。”这时,他满脸的苦逼在黑暗中格外扭曲,冲我扑了过来,抢夺剩下的饼干,我一把拽住饼干,另一只手去抢他的黄金马,我们就这样僵持下来,经过一番夺,我不想在费体力,于是松开力,两样东西同时脱手,饼干倒是没事,但是黄金马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我赶紧去查看,那东西已经摔碎,露出黑色的断面。“是铅。”欣怡说道。“日……”东方悲痛的喊道,但是他在巨大的悲痛中,还是迅速吃完了那两块饼干,到然后还喃喃自语道:“反正也出不去了,要是能顺出去几件最好。”他又灌了几口二锅头,个顾个的在左边的路口前挖了个坑,径直往前走去,我俩不敢让他落单,赶紧跟了过去,这时他还念叨着“男左女右,俩男一女,走左边。”我心里不禁暗骂,妈的,这货喝多了吧。
我们就在这无尽的迷宫里游荡,说什么也找不到出口,但如果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在这绕圈累死也比在里面憋屈死好。我们在中路的所有路口都转了一遍,都没找到出口,于是又回到了“朱雀宫”的那个路口,根据男左女右的原理,我们这次选择了左侧的路口,这路走起来倒是畅通无阻,没有什么岔路,只是在弯弯曲曲的绕圈子,这感觉一定是走错了路。等到走到了这路的尽头,,不再是低矮的墓墙,而是一座天然石壁,离我们几米远处竟然也有一张巨脸,他的面貌狰狞丑陋,我们都着实心惊了意一下,因为没有人在这里雕刻,这次不见得是什么鬼东西呢。东方心急,加上这么一哆嗦,竟然冒失的朝那张脸开了一枪,瞬间,那张脸就破碎了,随即,一群不明生物飞了下来,我出于本能,抬手一枪,将其中一只打得稀碎,腥臭的液体溅了一地。由于他们数量众多,我跟东方只得弃枪,将欣怡护中间,挥舞着工兵锹来驱赶它们,似乎它们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兴趣,没有过多纠缠便四散飞去了。这一下来的很突然,也确实吓到我们了,真不知道在这破地方还要受到多少惊吓,一时慌乱并没有察觉,后来我感觉左臂微微发痛,抬手一看,天哪,刚才那玩意是蛾子,竟然那他妈钻到肉里去了,这时才想起来哭爹喊娘,由于小时候对蛾子十分厌恶,所以就条件反射似的将蛾子拔了出来,但很不幸的是,蛾子的头还留在肉里,无奈之下,我只得拿出我珍藏已久的军刺,想把它剜出来,但是欣怡阻止了我,掏出酒精来,说要消消毒。她用酒精将刀子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给了我。当带着酒精的刀子接触到伤口时,疼得我直抽,但是伤口附近已经变黑,而且淌下来的血已经有些暗红,联想起看守所的那个人,才才意识到可能是中了尸毒了,哪蛾子就是传说中的尸虫?靠,点背。想到这里我才忍痛净剩下那一部分剜了出来,牙差点给咬崩了,这感觉真的不比关老爷差,那算是掉血掉肉,疼的肝颤。完事后心意还非的用酒精给我消毒伤口,这时我才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了防止尸毒扩散,我按照名家民间的办法,把糯米洒在伤口上,撤了一段绷带包扎了起来。弄完以后,我才抬头去看尸蛾盘踞的石壁。石壁上沟壑纵横,一直向上延伸,但是看不到光亮,更看不到出口。看来又是一条死路,无奈,我们值得原路折返。其实,我们这么拼命地找出路,就算是轻易找到我也不想这么轻易出去,因为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件东西,还让古人给耍了,一件明器都没到手,东方的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而且,我现在是特别想看看这个李建成,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
站在朱雀宫门口,我们不禁感慨,这他妈的就是个朱雀迷宫啊。此时已经是八点多了,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向最后一个路口。这条路也很顺,怪了几个弯就出现了三个路口,这次我想也没想,就带着他们往右边走,同样是弯弯绕,但明显可以感觉到是在前进。等到走到了尽头,又出现了一个路口,但这一次,不是选择岔口,耳室出现了一条宽阔的甬道,我们不禁惊喜,终于是找对地方了。由于有点的得意忘形,我们几个大摇大摆的走上了甬道,完全忘记了这是一个帝王级别的地宫。走了不很久我突然感觉脚下一陷,暗叫不好,一定是都猜到什么机关了,我拉住他们,,他们很诧异的问我怎么了,我无奈的说,好像是踩到什么机关了吧,欣怡听了花容失色,但东方却反笑起了我,“老五啊,不都是我人品差啊,你这不是赶上了幺。”“我靠,这时候你还他妈有心情开玩笑,别傻站着了,都给我去咱们拐进来时的路口。”我只能这么站着不动,否则可能就会出发什么可怕的机关,那个家伙不是心里素质太好,就是不知道死是啥。等他俩都走开了,我慢慢的挪开脚,这时前方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然后整个墓室都在颤动,我也不敢怠慢,拼命地往来路跑,我忙里偷闲的往回瞅了一下,差点没掉了魂儿——一只巨大的石球正追赶着我。等我们跟他们汇合时,石球商尚未到达,却发现我们的处境并不秒啊,因为我们的前面不知何时,一面巨大的带着长刺的墙正在向我们逼近。墙上挂着的长矛,蓝光闪闪,应该煨过毒的,我们只好向后慢慢挪动,被毒刺扎死毒死,被巨石碾死,这都不是啥好死法,这个连环陷阱这是变态啊,啥原理我都不懂,真心希望古人计算偏差。我们用背包挡住慢慢逼近的长矛,免得被刺伤,正当我们快要被推出时,我看见石球正向这滚过来,欣怡悄悄地问我:“楚大哥,我们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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