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轻笑,“我在想,怎么跟你求婚,既不落俗套,又能让你满口答应。染染,上次你可是让我很没脸呢!”
墨染就知道,跟她记仇呢!这本是她的强项,却被他学去了。这男人,求婚什么的,还真没跟她认真过,“那么你好好求吧,求不好就别结婚了。”
“呃,”她竟然这么将他,让他虽胜犹败。口舌上,她总是漫不经心地威胁他、利诱他,让他的经纶之口在她面前就如同小儿之黄口,不堪一击。
也许这就是爱的纵容,是他对她的纵容。
“染染,给点面子吧。”他说,“别让我总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
什么叫“抬不起头”?是对墨染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的恐惧感,让他从心底里害怕,从而不敢对她做出所有该正常做的事情。就如同“求婚”,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就不敢求。
墨染有时候也会问他,“为什么你会怕我?”他含笑告诉她,“因为怕失去你!”她时常嗤之以鼻,“怕失去还敢另找一个的”,他也算是“情场奇葩”了。可是,她也是最难消受他的如乞似恳的。
“好吧,”她说,“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墨染手挽着林枫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上。他说过,最喜欢她挽着他的手臂,枕着他的肩膀,做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傍着他,让他充满了大男人的满足感。
林枫看着墨染骚包的撒娇模样,就想起自己非常拗口的一句话,形容她刚刚好,她的墨染“不女人起来很不女人,女人起来又很小女人”,就好比刚才。
“染染,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车子已经开入市区了,墨染对着车窗说:“想吃……”这么无聊的讨论,真是没意思,“随便吧。”在吃上面,她就做主的不多,林枫这么问,也就是没话找话说,他不当真,她也不当真。
车子载着他们溜回了市区,竟停在了菜场附近。墨染想着,今晚有口福了。林枫却是自己先下了车,又绕过车头,给墨染开了门。
何止是口福?还邀请了她一起逛农贸市场。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一个。手挽着衣衫笔挺、气质深沉的林枫,墨染指点着菜蔬,就好比指点着江山。
她踩着高跟,只需挽着他,喜欢吃海鲜,他就撩起衣袖,不顾众人的诧异,手或没入水中或伸入网中,亲手给她捞起最新鲜的海味。
其实这些都可以让贩售的老板们代劳,但是,他知道她喜欢看他为她效劳的模样。
回家后自是一顿海鲜大餐,墨染亲手为林枫剥蚌,林枫小受地替她也倒上点白葡萄酒,这种在家里的餐桌上对酒小酌的场景,比任何酒店都来得有味道,以至于后来,他们就只在海边买海货,而不是吃海味了。
林枫脸上的伤好了就回去上班了,墨染也要做自己的事情,经常去城东狮龙的厂里转转,有时候下午空闲就早回了,就去林枫的厂里坐坐,就像现在。